第627章 那你還沒長大

  在顧煙看來，郭正楠是W國安全部的高管。

  現在高管被軟禁，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很擔心：「到底怎麼回事啊？」

  鄭曉雅喝光了杯中酒，又要了一杯。

  「我也想知道，所以我問季槿辰要徐蓁蓁的證件回W國調查，但他不給。」

  顧煙：……

  廢話嘛，你這麼亂來的人，證件到你手上，誰還能控制得住你。

  她問：「就沒有別的辦法？」

  派人去救或者……

  「這種事我不能靠別人，老郭手裡應該有更重要的資料，否則他不會還留著他這條命。」這些話，鄭曉雅第一次對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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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煙發現了重點：「他？」

  第二杯酒來了。

  關於W國的事太複雜，三言兩語也講不清楚。

  鄭曉雅只說：「你可以理解為軟體老郭的人。」

  顧煙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鄭曉雅又灌了半杯酒。

  此時，她能感覺的到顧煙說的徐蓁蓁酒量差是什麼意思了。

  有點暈了。

  她喘了口氣：「誒，剛那個男人，我看得出來對你有意思。」

  顧煙：……

  說著說著怎麼到她這裡來了？

  「有就有唄，我對他又沒意思。」這也是她帶著鄭曉雅來酒吧的原因。

  心裡煩。

  她知道冷嘉俊先前看準機會想告白的，正巧被她打斷了。

  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輩子。

  競標結束了，他大概率會找個機會正式的跟她說。

  換做別人，顧煙可以毫無顧忌的說，抱歉，我不喜歡你。

  但冷嘉俊確實幫了她很多，欠了人情，太冷漠的話她說不出口。

  可要接受他嗎？

  不行。

  他最多能做朋友，戀人的話，沒到那份上。

  「顧小煙，」鄭曉雅神情認真起來，「你有沒有真的愛過一個人？」

  大概是喝了點酒，顧煙居然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嗯，應該沒有。」在她概念里，愛情應該是刻骨銘心的，但是記憶中並沒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是麼，」鄭曉雅笑笑，「那你還沒長大。」

  要這麼說，顧煙就很不服氣了。

  「幹嘛？非要喜歡過誰才叫長大啊？」

  長大的定義很廣泛的好吧。

  鄭曉雅一仰頭，把酒喝光，放下杯子的時候，她臉都紅了：「我有。」

  顧煙可沒醉。

  這……八卦啊。

  她嬉皮笑臉的：「能告訴我是誰嗎？」

  鄭曉雅眼神迷離：「想知道？」

  廢話，她是八卦小天后。

  鄭曉雅笑了下。

  頂著徐蓁蓁的臉孔，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股微醺的感覺，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顧煙湊近：「你說，我聽著。」

  她猜想應該是她在做臥底時候的同事。

  也有可能是目標。

  這麼一想就很刺激了。

  臥底女警察和黑道小混混，很帶感的人設。

  豈料，結果讓她失望了。

  鄭曉雅咽了咽口水：「不告訴你。」

  顧煙：……

  吊人胃口會遭天打雷劈的。

  「你……」

  「我曾見過他一面，可是他不認識我了。」

  顧煙剛想罵兩句發泄，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

  她在出現之後見過喜歡的人。

  也就是說，她喜歡的人是徐蓁蓁可以接觸到的。

  哇，信息量很大啊。

  服務生又送上來一杯酒。

  鄭曉雅端起來，玩命似的往肚子裡灌。

  喝完，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暈。

  「我跟他打招呼，他也回應我了，可是他根本認不出是我，對我笑，但很冷淡。」

  顧煙一邊聽，一邊在腦子裡搜索著這號人物。

  一分鐘後，搜索失敗。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應該在京城。

  「人家認不出你不是很正常嗎？你別忘了，你已經死了，誰能想到一個死人會以這樣的形式存在？」

  鄭曉雅眼睫微顫：「你說的對，我已經死了，有些事是該忘了。」

  可為什麼就是忘不掉呢？

  他明明只是目標，任務結束就再也不會見面的目標，可關於他的事情，她一件都沒有忘記過。

  ……

  那是他們第三次見面。

  當天她約了醫生複診。

  在醫院門口，她看到了季雲昇：「Jacky？你怎麼在這裡？」

  距離上次見面過去了三天。

  總部傳來消息，文物販子最近沒什麼大動作，所有關於這件案子的臥底全部按兵不動，避免打草驚蛇。

  所以她近日很安穩，並沒有想辦法接近季雲昇。

  只是沒料到會在醫院碰到他。

  「你不舒服嗎？」要不然怎麼會來醫院。

  季雲昇走近：「不是，我是來等你的。」

  「等我？」她很驚訝，「可是我沒告訴過你我今天會來醫院。」

  他有點尷尬：「很抱歉，那天你接電話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了你手機上的提醒，所以就記住了。」

  作為臥底，她立刻生出警戒心。

  這個人擅於觀察。

  以後在他面前得小心更小心。

  但面上，她沒有露出任何痕跡：「所以你來等我，是想我再請你吃頓飯？」

  季雲昇突然詞窮：「不是，我……」

  她像個男孩兒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逗你的，醫院的飯，再便宜再好吃，也不能多吃的。」

  季雲昇沒懂：「這有什麼說法嗎？」

  「沒什麼說法，」她搖頭，「只是我單方面覺得不太好而已。」

  「哦。」

  「說吧，你等我幹嘛？」

  「我……」他又結巴了，「我就是想你這個病是不是得有人陪，這樣方便點。」

  她表示同意：「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可是我沒有家人，朋友也不多，每次複診都是一個人，也沒什麼啊。」

  季雲昇脫口而出：「以後不會了。」

  她盯著他：「啊？」

  他急急忙忙收起慌亂的表情：「我意思是你不會沒有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

  她懵懵的：「哦。」

  但同時，手伸進口袋裡，按下了按鈕。

  這是她與郭正楠之間的通訊工具。

  若是不方便打電話的時候，就按下按鈕，另一邊會接收到信號，並且準確定位到對方的位置。

  郭正楠收到信號了。

  他給了她回應，表示會立刻趕過來。

  她放心了。

  「走吧，我跟醫生約的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