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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百年不遇的洪災

2024-09-10 05:41:49 作者: 素衫清韻

  說實話,高青陽這會兒真的是失望透頂了。

  他曉得高青茂聰明有想法,所以在高青茂說開口做生意的時候才覺得這不失為一條好路子,才會費心費力的把人弄去省城學習技術,才會投資那麼多錢弄貨回來。

  他甚至想過了,要做就做縣城最大的電器商,批發零售一起搞,就算後面再有人做這個生意,那麼就資歷經驗和規模來說,也沒辦法輕易的超過他們。

  但是這才多久啊,一年都沒到。

  做生意,人要是不合適真的不行。

  他不嫌錢多,但是他也不缺錢。他一天到晚忙的很,也不可能把天底下的錢都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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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青茂現在這個情況明顯不大適合在那邊,起碼暫時不行,他打算暫時關門幾天。

  阿茶靠在床頭嘆氣:「這不是第一次走歪路了,他這個性格,除非你綁在你身上二十四小時看著,不然眨眼就能給你搞出事情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二十的人了,就算是一個爹一個娘的親兄弟,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看著他。人總要長大總要成家立業的。誰能給誰操心一輩子啊?。」

  高青陽道:「所以叫他在這邊蹲兩天,不管咋樣等青峰哥回來再說。他看店做生意還是能行,但是這個毛病不行。這一家二十了,不小了,總要成家的吧?要是正兒八經的處個對象,誰能說他半個不字。歌舞廳那是什麼地方?」

  阿茶問:「什麼地方?不是唱歌跳舞的地方?」

  「字面意思是這樣,但是裡面也有一些不能上檯面的,不正當的東西。那邊那歌舞廳裡面有小姐,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三陪,我去的時候他就跟人勾肩搭背的熱火的很。」

  「三陪?」

  高青陽輕咳了一聲:「睡覺,不說他了,說起來就來氣。」

  手按身體往下一滑,一手拽被子一手拽人就把人給卷懷裡了,隨後才湊在阿茶耳邊跟她講:「就是陪著唱歌,陪著跳舞,陪著喝酒,甚至還陪著一起睡覺的那種。」

  阿茶愣了一下:「這麼些年作風問題一直抓的很嚴,什麼時候放縱成這樣子了,這樣的事情都能允許?」

  高青陽道:「那個姓趙家裡有點底子,有個礦,又包了河段淘金,這幾年掙了不少,投出去的也不少。政府這些年搞建設一直沒停,光靠上面撥款和你們給集資上哪夠?全靠從他們這種人手裡擠。只要他們願意把自己刮來的錢拿出來支持民生建設,開個歌舞廳算什麼?裡面不管是陪客的還是做客的那都是自願去的,願打願挨,又不強搶暗賣,說違法犯罪你也沒辦法扯到他們頭上去。」

  阿茶半天才道:「茂茂子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的?」

  「欠收拾唄,上次青峰哥還是沒狠收拾,不夠疼,記憶不夠深刻。」

  阿茶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那你自己也要有個分寸,差不多就行了,等青峰哥回來了再說。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少干點,本來就夠忙的了。有那時間歇歇不好嗎?」說完,摸了摸他的臉,被高青陽伸手給抓住了。

  雨一直沒停,老天爺好像真的要把整個地面泡爛一樣。

  高青峰一直沒回來,沈春蘭在家裡心神不寧的,去公安局那邊問,說是暫時沒有傷亡消息,但是這也不足以讓她心安。

  不說別處,就他們庫房上面不遠的拐彎處就塌了一大片下來,整條路都沒辦法過。派出所執勤的同志號召了兩邊的住戶弄了一整天才把塌下來的給清理了。

  更不要說那翻騰的河水,站在河堤邊上那翻滾的洪水感覺隨時都能翻上來衝進城裡面。

  這種情況下就是水性再好,去疏散救助民眾也是一件相當惱火危險的事情。

  8月30晚上,水翻過了河堤,直接全部衝進了縣城。

  那會兒阿茶睡得正香,夢裡面迷迷糊糊的聽見此起彼伏的喊聲,隨後便被身邊的輕微的動靜驚醒,高青陽坐了起來。

  她問了一聲:「怎麼了?」

  「事,你睡你的,我起來去看看。邊上那條河溝裡面的水有些大,路上也成河了,我去看看不要有被堵住的地方,不然衝到後牆就麻煩了。」

  說完套了件衣裳在身上,拿著手電打著傘就出了門。

  寧遠縣是盆地,四面環山,包括沮水大河在內的三條河在這匯聚在一起,江水流動量本身就不小。這場多年不遇的雨讓河床一下子變得擁擠,水位幾乎一直在上漲,兩邊的河堤還是解放前修築起來的,後面也就是在新修的大橋兩邊重新修整加固拔高了一些。有人在說要重新修攔河堰,但是不知道為何遲遲不見動工,結果就遇到了這麼一場大雨。

  就八一年那一年漲大水,這邊雨量也沒這麼大,時間也沒這麼長。

  陳舊的攔河沿在這場與洪水的拉鋸戰中到底是輸了,最後洪水接連的打著浪從上面翻了過去,灌進了縣城裡面。

  原本萬籟俱寂的深夜,一時間突然就嘈雜起來,黑漆漆的屋子裡有燈光接二連三的亮了起來。

  高青陽這一出門就沒了人影,阿茶迷迷糊糊的又驚醒,外面的房檐水依舊噼里啪啦的響,吵的人心煩意亂。

  邊上的大路已經成了河,從後面山上下來的水瘋狂的往下沖。

  外面的檐坎早都被雨水打濕過了,這會兒牆根腳都濕了好大一片。

  阿茶活了這二十多快三十年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雨。

  高青陽沒在家裡,院子門虛掩著,應該是出去了。

  見堂屋裡面的燈亮了,高青茂也爬起來了,出來看了阿茶一眼:「阿茶姐,咋了?」

  「沒事,你睡吧!」

  高青茂應了一聲,轉身進屋。

  剛剛進屋沒一會兒,高青陽就回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沈春蘭娘仨。

  沈春蘭身上背著個口袋,三個人裹著塑料紙又打著傘一身還是濕了個七七八八。

  阿茶剛剛躺下又爬起來,出門看了一眼:「嫂子?這是咋弄的?」

  沈春蘭拉著兩個哆哆嗦嗦的孩子:「水翻過河堤衝進屋裡了,屋裡面啥都漂起來了。我說回家屬院去,青陽讓暫時先到這邊來。」

  高青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這雨你看到這會兒都不見小,還不曉得啥情況。寧遠縣這個地勢太特殊,是四面環山的盆底,山上的洪流全部都往城中間灌,再加上上游幾條河流匯集,這雨要是不停,整個縣城都會十分的麻煩。我們這邊地勢比較高,暫時安全一點,先住在這邊,住在一起相互照應著心裡也踏實一些。」

  阿茶忙給他們拿毛巾,又去拿毯子把兩個小的身上的濕衣裳扒了裹起來:「趕緊的,先到床上坐著,我這就給你們鋪床,不要弄感冒了。」

  沈春蘭把包放在桌子上,隨意的擦了兩把,然後就進屋去給她搭手:「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的這什麼話。」

  兩個人利索的把床鋪好,沈春蘭去給月亮和月芽擦頭髮,阿茶出去高青陽就沒見人了,就連高青茂也不在了。

  月亮跟月芽很快就睡了,但是沈春蘭去遲遲沒法合眼。

  擔心高青峰,擔心院子。

  出來的時候她把家裡重要的東西都塞在背包裡面帶出來了。就算是這樣,家裡面那些他們一點一滴置辦起來的東西一樣也沒拉出來。

  這會兒她心裡直喊老天爺。別下了吧,趕緊停吧!這要還不停,這可咋弄啊?

  兩個男人出去就沒再回來,阿茶跟沈春蘭兩個人誰也沒睡踏實。

  一直等到外面見亮,聽著那房檐水的動靜能感覺到雨勢明顯變小了,阿茶看著家裡睡的正香的兩個孩子,套上涼鞋打著傘出了門。

  院子裡院子外,都被雨水沖刷出來一條條一道道的溝壑,平時的泥土這會兒已經被沖刷掉了厚厚的一層,露出裡面乾淨的碎石頭來。

  行走間就如同踩在河溝裡面,院子裡跟門前的誰已經排不開了。

  邊上更加的惱火,原本每家每戶邊上都有一條水溝,為的就是防止大雨天后面山上的洪流和積攢起來的房檐水無法排放,這會兒這水溝直接被上面地裡面衝下來的黃泥沙子填平了,水把原先的路沖的到處都是溝壑,翻滾著往下淌。

  這會兒已經沒有半夜暴雨的時候那山洪那麼駭人了,但是看起來依舊惱火的很。

  孩子在家她也不敢走遠,都決堤了,她也不可能再去單位。

  高青陽跟高青茂是天大亮的時候回來的。

  回來也沒歇著,就著一身濕漉漉的衣裳開始掏自家房子周圍的排水溝。

  堵上了就得給重新掏出來,讓水順著地勢往下流,不然後牆經不住泡太久。

  阿茶跟沈春蘭也去給幫忙。站在路邊看去,好多人都扛著出頭拿著鐵鍬披著塑料紙在忙這個事情。

  不僅是把房子前後的水溝重新弄出來,巷子邊上的排水溝也要全部疏通,一直到外面的公路上。

  公路兩邊的排水溝本來是可以排到河裡面去的,但是大部分時候一點水都能自我消化,,但是這會兒已經消化不了了,完全分不清楚哪裡是水溝哪裡是公路了,,整個世界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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