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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對喜歡這個詞語應用的登峰造極

2024-09-02 04:59:40 作者: 泥骨叢生

  「闕歌,你對於喜歡這個詞語的應用真的『登峰造極』,」程星河慢悠悠的走到闕歌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闕歌,說,「你知不知道,在你計劃著這一切的時候,你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睛裡,不過是跳樑小丑一樣的把戲?」

  

  「閉嘴!」闕歌咬牙切齒道。

  「你是出了這兩個字就不會說其他的了嗎?」程星河突然笑了一下,後退一步,蹲了下來,「闕歌啊,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在研究所求著我把你帶出來的時候,是怎麼和我說的,嗯?」

  「說什麼了?」段汀柳最是缺少眼力見,仰著頭問歐陽秀。

  歐陽秀看一眼木流年,馬上伸手捂住了段汀柳的嘴,然後拖著她往後推了幾步:「別問了姐姐。」

  「為什麼?」段汀柳又問了一遍。

  「會死的,快別問了。」歐陽秀咬著牙警告段汀柳。

  段汀柳被歐陽秀拖了出去之後,程星河才繼續說:「闕歌,你能不能說一說,你當時是怎麼承諾的我呢?」

  「……」闕歌低著頭,不在看程星河。

  「說一下吧,期待已久了,很想知道在你的記憶裡面,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程星河說。

  闕歌低著頭,緩慢地開口道:「當時,我求著你,帶我離開,我說我是所有的實驗體中最優秀的,能讓你永遠都不會受傷。」

  「然後呢?」程星河問道。

  「然後我說,我會發誓永遠效忠於您,效忠於您帶領的驅魔組,就算是有一天,您選擇舍我而去,我也會不遺餘力的效忠於您所信仰的組織。」闕歌回憶著當年說給程星河的誓言。

  程星河聽完之後,突然大笑道:「我竟然被這樣虛偽的話語哄騙,就將你拯救了出來,真的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不,她還說了其他的話。」木流年突然說道.

  因為木流年的突然出聲,闕歌突然臉色發紅,這奇異的顯想引起了程星河的興趣。

  程星河蹲在地上,抱著腿,伸手點了點闕歌的頭,然後問她:「你還說了什麼讓你自己羞恥的話,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闕歌?」

  「沒有。」闕歌說。

  因為闕歌的一句話,程星河突然發了狠一樣,拉著她的頭髮,強迫闕歌看著自己:「我在問你,你之前和我說過什麼,重複給我,重複!」

  闕歌沒有想到情緒不穩定的誠信隔閡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她突然有些後悔和林傀交易,並且過度偷取程星河的記憶。

  強行失憶過度的程星河,因為缺少大部分連接記憶的關鍵鍵,會在強行回憶起來的時候,不經意的失控。

  闕歌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說話。」程星河又說了一遍。

  闕歌閉了閉眼,認命的開口道:「我深切的愛慕你,從您第一次走進這個實驗艙的時候開始,我就產生了強烈的追隨您的願望,求您給我一次滿足自己的機會,哪怕是……哪怕是成為您的電子寵物。」

  成星河聽耳邊的最後一句話,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闕歌自然也聽到了強忍在心底里的嘲笑,竟然留下了兩行清淚。

  程星河猛然鬆開手,把闕歌往地上一扔,然後舉著手跑回到木流年的面前:「給我洗個手,快點,我感覺我不乾淨了。」

  木流年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拿出一張符籙放在程星河的手背上,接觸手背的那一剎那,程星河感覺有一道溫水划過。

  不一會兒,符籙消失了,程星河舉著沒有擦的手往木流年的衣服上蹭了蹭。

  在一旁看著他們互動的歐陽秀只看見了木流年的眼神。

  木流年的眼神在他這個外人看來,好像是要把程星河就地拆骨入腹一樣。

  而在她們身後的闕歌,卻是嘲諷道:「好一個情意綿綿,程星河,你可真的是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不如你,你是一個被人玩弄人心的高手,你這個級別一般人可達不到。」程星河頭也不回的諷刺道。

  「你!」闕歌也遇到了和木流年同樣的困境,失憶之後的程星河簡直是重置了語言系統,和之前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程星河判若兩人。

  程星河轉頭看向闕歌,然後說:「我不是在嫌棄你的眼淚,或者你的情感,如果你說過的那些對我的表白是真的,我自然是會說謝謝你的,可還是你不是啊,你不過是自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我沒有,說過的都是真的。」闕歌馬上反駁道,

  「真的是什麼,是對我,還是對裡面曾經受過你的恩惠的林傀?」程星河問道。

  闕歌低頭看著自己的被鎖住的雙腿,又想起林傀只剩下影子的身體,喃喃自語道:「都是……」

  程星河看著闕歌的頭頂,「嘖」了一聲,然後抬頭去看木流年,木流年會意,將程星河面前的這個只有保護性質的梵印護身盾了性質。

  程星河走進去,她身邊的梵印護身盾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闕歌似乎是有些害怕這個盾,程星河一進來,闕歌就開始後退,一直到她沒有地方繼續後退了,程星河才停住了腳步。

  「你在怕我嗎?」程星河看著退無可退的闕歌,居高臨下道。

  程星河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闕歌沒有控制的抖了一下。

  程星河看著闕歌的樣子,沒有忍住,又往她的面前走了一步。

  「別過來了!」闕歌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不能控制的壓迫感了,驚叫出聲。

  程星河有些不明所以的停下腳步,然後一直在發抖的闕歌:「你說你這麼怕我,為什麼還要強行讓自己留在我的身邊呢,這不是給你自己找不自在嗎?」

  其實在面對程星河的時候,闕歌雖然表面上一直在說著嘲諷的話語,但是實際上,闕歌非常懼怕程星河。

  程星河就像是一個會移動的紅河,她翻滾著岩漿的樣子,總是讓闕歌回想起自己剛剛上來的樣子。

  闕歌是生活下下面的魔物,在進入到軟流層之前,闕歌從來沒有想像過,原來,要到地面上生活是這麼的難,那一層幾乎要將她融化的岩漿,差一點就真的殺死了她。

  那時候,程星河在紅河的邊上等待新的魔物上來,她已經在這裡等候了接近一個小時了,如果再沒有新的魔物上來,她這個月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就這程星河發愁完不成任務的時候,闕歌上來了。

  程星河一見到闕歌就兩眼放光,直接把這個還沒有來得及睜眼看人間的小怪物打包帶回了研究所。

  闕歌非常恐懼,尤其是在被程星河帶進去的時候,恨不得直接給程星河跪下,求他不要殺了自己。

  後來發生的事情,在以後的日子裡,每當闕歌回憶起來,都成為她又稍遲一步對程星河動手的原因。

  那時候,程星河看著瑟瑟發抖的闕歌,對她說:「你要是能在以後的測試里拿到第一名,我就想辦法帶走你。」

  「真的嗎?」闕歌小心翼翼的問著程星河。

  程星河微微一笑,說:「當然了,我一向說話算話。」

  可是,在此之後,程星河像是把闕歌遺忘了一樣,闕歌每天都在實驗室掙扎,同時期待著程星河能有一天將自己帶出去。

  她這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之後,在她幾乎已經將程星河之前的諾言遺忘的時候,程星河又回來了,而且是在她即將離開之前。

  程星河在一圈的實驗體中,選中了林傀。

  會想到這裡,闕歌突然抬起頭,衝著程星河大聲吼道:「在那麼多人中,偏偏選中了林傀,程星河,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最一開始和我說的話?」

  程星河回答不了她的這個問題,因為程星河現在已經開始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就算是記得,程星河也相信自己不會記得當年曾經說給闕歌的承諾,畢竟她之前在紅河的時候,給無數個地心魔物做過這個承諾。

  因為在程星河開始這項工作之前,進行過專門的培訓,有教過他們應該怎麼哄騙剛剛接觸地面的地心魔物。

  程星河隱約記得,那時候教她的人是個身材壯實的男人,她需要仰頭看著那個人,程星河低頭看著闕歌,不禁想到,是不是當時那個人看她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程星河,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你們天生存在力量的人就是天生的人上人?」闕歌看著程星河冷漠的眼神,問道。

  程星河看著眼前的這張臉,說:「並沒有,我是來時研究所的人,所以我自己也不確定我是不是你說的人上人。」

  闕歌瞬間呆滯著看著程星河,然後發現自己已經到嘴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程星河低頭和一下子就停止了眼神攻擊的闕歌,心裡對之前的那個「能打敗一切的方式就是真誠」表示尊敬,同時覺得能說出來這句話的人一定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不然怎麼能對所有人都心平氣和呢。

  不過,很快,闕歌就緩過神了,並且帶著冷笑開口道:「程星河,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有些真誠?」

  程星河反應不及,下意識回頭看一眼木流年,木流年一直站在原地,見著程星河回頭看自己,對著程星河來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傻狗一樣。」程星河看一眼木流年的樣子,輕聲吐槽道。

  沒想到闕歌聽見了這句聲音小到忽略不計的聲音,並且給了程星河一個白眼。

  「你怎麼了,你是聽見了我說什麼?」程星河低頭問闕歌。

  闕歌笑了一笑,然後說:「你忘了嗎。我現在依舊是你的電子僕人啊,我親愛的主人。」

  「……」

  靠,竟然忘了這一點了!程星河在心裡吐槽道。

  「你又忘了,你現在不管想什麼,我都能準確的知道。」闕歌說,「請您文明用語,女巫星河。」

  「你!」

  程星河一驚:「黛山十二號是你在通報我的身份?還是說,黛山十二號的身份通報全都是你?」

  「你猜吧。」闕歌冷笑著說,「或許你應該往你的好朋友的身上猜一猜。」

  「喬翹?」程星河驚訝,「什麼意思,喬翹是黛山的機器人?」

  「喬翹是生在黛山的人,但是她的來歷很奇特,你當時強行護著悄悄地身體不被奪走,進而讓這個闕歌的意識控制身體,甚至把黛山劍當成她的脊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喬翹本身。」木流年提前張口和程星河解釋道。

  程星河將信將疑的看著木流年,又回頭看一眼癱坐地上的闕歌,說:「這麼說,我一開始就是目的不純?」

  「你以為呢?」闕歌說。

  程星河笑笑,說:「當然是以為我其實對喬翹一往情深,木流年才會在黛山看見你的時候那麼的生氣啊。」

  ……

  好強大的故編亂造能力。出了木流年意外的所有人同時吐槽道。

  喬翹的事情,程星河的現有的記憶中只有闕歌那部分引發出來的,至於其他的完全沒有記起,不過沒有關係,現在至少知道林傀在黛山的審訊室中的死亡和木流年沒有關係了。

  就在程星河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闕歌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像知道林傀究竟是怎麼死的?」

  「啊?」程星河看著闕歌,微微皺眉,「就不能把你從我的記憶中剔除嗎,你實在是太煩人了。」

  「暫時做不到。」闕歌說,「想要我離開主人的意識,除非是我的主人死亡,所以說現在……」

  闕歌的話還沒有說完,木流年直接將闕歌的嘴封了起來。

  程星河不明所以的看向木流年,有些責怪他:「你在做什麼?」

  木流年面不改色將闕歌重新封鎖,說:「禁止她妖言惑眾。」

  「什麼?」程星河對木流年的強權有些不滿,「你沒有看見我正在和她說話嗎?你懂不懂尊重人啊你木流年。」

  木流年皺著眉,神色不明的看著程星河。

  程星河毫不示弱的仰頭,對著木流年說:「你最好有正確的理由,不然這事情暫時過不去。」

  「星河啊……」木流年輕輕嘆口氣,然後把她用盡懷裡,說,「有的事情,你還是現在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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