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就假裝看著你演戲
2024-09-01 17:14:30
作者: 泥骨叢生
夜深了。
受傷了的程星河嘴上不饒人但精力有限,早早就睡著了。
木流年看著沉睡的程星河,心裡柔軟又無奈。
自從三年前意外,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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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也是迫不得已,以後你一定要記得原諒我啊,」木流年用指尖碰碰她的臉。
就在木流年情意綿綿看著程星河的時候,身後一陣異常的氣息突然出現。
木流年猛地回頭,迎面對上的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漂浮在窗外。
雖說是沒有五官,但它垂涎於程星河的念頭還是能讓人清楚感知到。
對此,木流年感覺一陣不爽,隨之就解開了一顆袖扣。
襯衫的袖口卷上一段,露出了他手腕處的一道梵文。
窗外的東西被梵文的金光閃到,一下消失了。
同時,程星河突然哼唧一聲。
木流年趕緊把袖子系好,轉頭去看程星河。
程星河手搭在半睜開的眼睛上,又假裝哼唧一句:「好亮……」
亮?
不可能。
因為木流年的梵文只有妖獸魔怪能看見光亮,普通人類是看不見的,除非……
可轉念一想,木流年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三年前的意外讓程星河的力量受損,現在只能當個打火機用,但他確定程星河身體裡的魔印已經淡化到沒有任何影響了。
在魔印沒有威脅之後,他放走了不愛自己的程星河,並且答應了程星河持續三年的要求——離婚。
可現在看來,程星河除了當年被留下的魔印,身上還有其他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這個婚離得多少有些多餘。
程星河在醫院住了一天,腦袋不暈了之後被木流年強制出院了。
醫院畢竟是公共場合,任何東西都能進來,而且人員流動太大,難以防範。
為了保護程星河,也是儘快弄明白她身上的問題,木流年決定帶她回一趟木家本家。
程星河攥著醫生開的布洛芬,恨不得把它變成安眠藥一把吞了,木流年人如其名,就像一根木頭一樣,坐在他身邊好像能被壓得喘不過氣。
到了木家本家附近,程星河覺得身邊的壓迫感更強烈了,就好像有什麼即將對著她迎頭砸下。
木流年似乎看見了程星河的異樣,轉頭去看她。
強烈的不適感讓程星河沒有精力關注木流年,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以為是傷沒好,想要先吃顆布洛芬緩緩。
還沒有來得及打開藥盒,木流年修長的手指就「搶走」了藥盒。
「做什麼?」程星河咬著牙問木流年。
木流年伸手覆在她的後腦勺上,說:「不用吃藥,一會兒就好。」
「什麼?」
「木家附近有能抵抗異常力量的結界,所以你……」
「我怎麼?」
「你受傷之後可能會有影響。」
程星河不舒服的厲害,難以聽出來木流年說話時候的異樣語氣。
不過,也正像木流年說的,過了這個所謂的結界,程星河果然覺得自己沒那麼難受了。
有了精力之後,程星河又活過來了,嘰嘰喳喳的開始問題一大堆。
比如:「你們家究竟是做什麼的?」
或者:「現實生活中真的能有結界啊?」
再者:「為什麼只有我會不舒服。」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木流年捏著眉心,有些煩躁。
「木家風水世家,最一開始是降妖師,後來人類強盛,妖越來越少,木家就主要經營風水業務,結界這東西只針對沒有仁智馴化的原始妖獸魔怪,現在他們大多已經融入人類之中。」
「最後一個問題呢?」
木流年淡淡看她一眼,然後說:「不清楚,木家近三百年衰退厲害,我們現在基本就是掛名。」
程星河點點頭,表示:「世事無常,遇上敗家子也是命。」
「……」木流年搖搖頭,心裡默默嘆口氣,這姑娘失憶時候就像失魂。
如果說之前還對程星河失憶有懷疑,那現在真的信任的不能再信任,畢竟不會有人假裝失憶把自己變成小傻子。
「程星河,」木流年說,「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難不成你一直以為我在騙你?」程星河驚訝,怎麼有人這麼能裝,不信任自己還帶在身邊。
「不是,」木流年說,「但是你記得你是驅魔師,我以為你記得這些,沒想到你只記得你是驅魔師。」
「你以為我想?」程星河突然有些生氣,「你知道一覺醒來我什麼都不記得是什麼感受嗎?你這種大少爺肯定不知道。」
不,我知道。木流年心想。
見木流年沒有回答,程星河以為自己說錯話,畢竟木流年這人……還是有點嚇人的。
程星河歪著腦袋悄咪咪去看木流年,猝不及防對上了木流年的視線,頓時覺得一霎恐懼。
木流年也沒想到程星河會和自己的眼睛對視,趕忙收起目光,看向別處。
被木流年的視線嚇到之後,程星河乖乖閉嘴了,一直到進門她都沒說一句話,一隻乖乖跟在木流年你身後。
木家占地寬廣,是一個的隱藏在山裡的古宅。
兩扇石門就像兩面牆一樣,真正的大門是雕著一對鳳凰的金絲楠木門。
程星河看見的第一眼就恨不得把剛才的話吞了,這哪是普通敗家子能敗完的啊。
緊接著就是後悔,太后悔了,雖然失憶不知道為什麼會離婚,但她只想回到兩天前,把兩天前的自己打一頓。
木家本家一進門是一面程星河看不懂的影壁,過了影壁是一處空地,空地連著三條路,左手邊一眼望去是幽深的迴廊,右手邊一道小巷一樣的道。
木流年帶著程星河走中間那條路。
小路鋪著石板,從正對著大門的一棟樓下穿過,再往裡走,視線立刻收窄,左右兩邊都是高過三米的灰牆,人走在這條路上,莫名有一種被可能被擠壓的恐懼。
程星河走完這段幾十米的路,進到房子裡是倏地鬆一口氣,同時她感覺自己的頭髮都濕了。
木流年拿過紙巾給她,語氣略帶歉意:「抱歉,以前你來的時候沒有這樣,以後會少來的。」
「嗯,」程星河接過紙巾擦汗,被浸濕的後背一陣一陣發冷。
木流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程星河肩上,然後帶著她進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