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被囚禁
2024-09-04 01:17:09
作者: 麥冬
不。
蘇宛寧滿臉的不甘心。
可他沒有再多看她一眼,無情的,冷漠的,轉身就牽著沈薔薇擦肩而過的離開。
連一個傷心難過的餘光都沒有!
蘇宛寧一早就知道他的絕情,但是面對如此決絕的他,她到底還是抑制不住的後悔了。
如果她答應嫁給他,那麼他所有的溫柔都不會泄露一絲半點給沈薔薇。
現在,同樣的,一絲半點都不會再給她。
巨大的落差,讓她無比痛苦的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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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阮情輕輕嘆口氣。
這世上怎麼就這麼多的痴男怨女呢?
可怕的是,豁達如她,也免不了成為其中一個。
看到蘇宛寧痛苦的樣子,她遲疑著拿出手機給蔣東越發了個信息。
喔,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有機會哭成這個……蠢樣。
………
病房裡。
蔣東越從昏迷中醒來,尚來不及動怒,就被她的信息給安撫了。
【三天演出,非去不可,給你找了看護,等我回來再談】
寥寥數語,毫不溫存。
看著簡訊,蔣東越有些哭笑不得,怒氣剛剛升騰又瞬間落下。
他的小孩兒,將他所有的情緒都捏在了手掌心。
被一個人左右心情,左右人生的滋味,原來竟是歡喜的。
雖然他的自殘並沒有得到她留下近身照顧,但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她給他發的那通簡訊就是最好的回饋。
他這個太太啊,嘴硬心軟,儘管結果出人意表,但這次的苦肉計值了。
蔣東越看完她的簡訊,就立即讓醫生給他重新處理了傷口。
她都不在身邊,他故作可憐也沒意義。
然後……
這邊傷口剛處理好,蔣世川就出現在了他的病房裡。
對於他的到來,蔣東越並不意外。
逗留這麼久,又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遲早的事。
蔣東越看了一旁的許茂一眼。
許茂心虛的低下頭,不是他不提前告知,而是事出突然,根本來不及。
蔣世川站在病床前,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夥同沈贊這種貨色制衡自己的家族生意,這次沒要了你的小命,算你命大!」
蔣東越神色淡淡,「都是父親教得好,從很小開始,我就知道想要的只能爭取,不管用什麼手段。」
「老子教你的東西,是讓你調轉槍頭來對付自己家的?」
蔣世川聲如洪鐘的質問。
半年了,終於有機會質問這個逆子,他的怒氣可想而知。
蔣東越扯唇笑了笑,「我記得父親說過,商場如戰場,戰場上哪兒來的父子,而且,我不是已經被父親除名了麼?」
除名?
哼!
「你是我蔣世川的兒子,這點你一輩子都別指望撇清,為了一個女人,你對付自己的老子,蔣東越,是老子高估了你,想過沒有,你能護她一時,難不成還想護一輩子?」
蔣東越眼底皴裂出陰沉,「我以為父親是無計可施過來找我妥協,原來還是威脅,無所謂,父親想動她,大可以試試看。」
蔣世川怒視著他,「別以為跟沈贊這個癟三沆瀣一氣,老子就拿你沒有辦法!」
傷口剛縫合,麻藥一過,有點隱隱作痛。
蔣東越整個人顯得氣色很不好,「我等著父親的制裁。」
蔣世川冷笑,「虎毒不食子,就算制裁也只會制裁外人!」
「……」
外人是誰不言而喻。
「既然受傷了,這段時間就在寧城好好養病,拉斯維加斯那邊我讓人過去幫你。」
蔣東越沒什麼反應的聽著。
蔣世川繼續往下說,「墨錦棠這個反骨仔想做什麼,沈贊不清楚,我一清二楚,我勸你別蹚沈家的渾水。」
蔣東越閉上眼睛,「我想蹚渾水,父親也不允許,反正從現在開始,我就被囚禁了,是嗎?」
蔣世川勾起笑,「你從小到大都聰明過人,要不是為了個女人涉險回寧城,我哪有機會囚禁我的好兒子!」
蔣東越,「……」
他無言以對。
最了解他的人,果然還是一手將他養大的父親。
蔣世川擺了擺手,立即從門外走進兩個保鏢,「從今天起,這兩個人會負責你的安全。」
蔣東越看向許茂。
許茂頓時膽戰心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事他委實委屈。
自從股份的事被擺了一道後,他捏著那一個億成天的戰戰兢兢,不敢花,也不敢跑路。
蔣東越收回視線,無所謂的道,「父親想保護我,求之不得。」
蔣世川看了他一眼,「你這麼理解再好不過,許茂!」
「董事長?」
「看好大公子,要是再發生他不見了這種事,我就讓你跟你的老母親一起,從寧城消失不見!」
「是……是是!」
許茂嚇得臉色發白。
蔣世川離開,他緊跟著也離開,末了回頭給了病床上的人一個無奈的表情。
蔣東越一臉冷漠,唯一慶幸的居然是她離開了寧城。
跟沈贊的協議中,保護阮情是絕對的條款,他回寧城參加沈薔薇的成年禮,沈家也有義務護他周全。
如今他的父親堂而皇之的軟禁他……
所以,他這是被沈贊擺了一道麼?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沈贊那隻老狐狸,如今在寧城橫行無忌,他未必就像父親說的那樣,對墨錦棠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為了制衡,反水對於這群野心家又算什麼!
蔣東越想了會兒這件事的利弊,抵不過虛弱的身體,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卻發現回到了蔣家老宅。
整個過程他一點知覺都沒有,想也知道有人是在他的藥水裡放了東西,才會令他昏迷不醒。
身體的傷,藥物的作用,都令他無法保持清醒。
他躺在熟悉的臥室里,手上打著吊針,意志始終昏昏沉沉。
這昏沉持續了很久,這是他唯一的感知。
但是具體多久,他並不能確切的知道。
等到傷口開始結痂,他才從偶爾的清醒里認知道,他真的被囚禁了很久。
久到離譜的程度。
短暫的清醒並不能讓他思考太多,時間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流逝。
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到底想對他做什麼!
所以更加不會知道,寧城正在悄無聲息的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