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收起你的齷蹉,她不你能覬覦的
2024-09-04 00:44:15
作者: 麥冬
這就叫瘋了嗎?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蘇宛寧,嘴角的笑肆意著殘忍的色調,「就算我瘋了,那也是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逼的!」
蘇宛寧一臉痛楚,神情倔強,「沈薔薇,要論狼心狗肺,我們比起你爸爸差遠了,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好爸爸,當年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聞言,沈薔薇慢慢鬆開了輸血的管子。
過去的恩怨,她並不是一無所知。
但是,過去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都不要公司,只想帶著病重的爸爸離開了,難道還不夠嗎?
她抬手慵懶的卷著自己的長髮,漫不經心的轉移了話題,「你知道,墨錦棠為什麼忽然要娶我嗎?」
蘇宛寧看見血一點點回落,鬆口氣,冷哼道,「公司易主,如今人心不穩,還有什麼比娶了你這位沈大小姐,更能安撫人心的捷徑嗎?」
安撫人心……
跟她想的出入不大,左右不過是公司的事,很符合那個男人無情的手段。
只是,她想表達的,並不是這些……
沈薔薇勾起笑,抬手將裙子的領口往下扯了幾分,露出白皙脖頸上斑駁的痕跡,諷刺的開口,「安撫人心而已,用得著侵犯我嗎?蘇宛寧,你們不是感情很好麼?」
「……」
腦袋裡轟然一聲!
……侵犯?
蘇宛寧盯著那些痕跡,恨紅了眼睛,怒吼道,「你胡說!我不信!」
沈薔薇輕蔑的望著她,「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真是可憐。」
說完,她搖搖頭,轉身就往外走。
「你說誰可憐?」蘇宛寧被刺激到了,情緒激動,「沈薔薇,你給我站住!」
她充耳不聞。
「沈薔薇,你把話說清楚……」
她定住,回頭看了一眼,訕笑道,「說清楚你就相信嗎?你們這種白眼狼,最擅長的,不就是自欺欺人麼。」
「……」
沈薔薇帶上了病房的門,將蘇宛寧怨恨的表情,留在了病房裡。
她最煩的就是她這副樣子,生個病,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一樣。
沈薔薇回到長椅上坐下來,被綁到醫院來的鬱結情緒,在刺激到蘇宛寧後,全部散去。
她就不慣著她!
……
醫生辦公室里。
周醫生剛準備把沈薔薇的號碼存進電話簿,手機就被人從身後搶了。
他愣了下,立即回頭,剛想把手機搶回來,就對上了男人陰沉的俊臉。
周聞一臉詫異的站了起來,「墨先生?」
墨錦棠拿著他的手機,指尖迅速的點動,兩秒不到就刪掉了剛剛沈薔薇輸入的電話號碼。
周聞錯愕之餘,立即將手機奪了回來,不悅的望著他,「墨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
墨錦棠不屑的笑了下,仗著身高,目光鄙夷的掃了他一眼,「就憑你,也敢覬覦她?」
「……」
周聞會過意,被挑起了火氣,「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歡她,想追求她,她都沒有意見,你憑什麼刪掉我手機里的號碼?」
墨錦棠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白大褂,「就憑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周聞莫名笑了下,「你以什麼身份仗勢欺人?她的哥哥,還是背叛沈家的叛徒?」
這件事,在整個寧城都不是秘密,周聞自然知道。
墨錦棠冷冷的嗤笑一聲,「能欺你就足夠了,怎麼,還得跟你這種痴心妄想的傢伙解釋不成?」
「你……」
墨錦棠拎著他的衣服,輕而易舉就他扔到了一邊,「收起你齷蹉的心思,這次只是刪除號碼,下次再敢痴纏, 我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周聞跌坐在地上,又怒又驚,想到他鐵血無情的手腕,又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畢竟,整個寧城,沒人敢真的去招惹墨錦棠。
……
墨錦棠去而復返,帶著一身的煙氣,視線堪堪掠過玩手機的女人,直接進了病房。
沒幾秒,裡面就傳來了激烈的爭吵和摔東西的聲音。
目的達成。
沈薔薇幾不可聞的勾起嘴角。
墨錦棠從病房裡出來,看見的就是她來不及隱匿的幸災樂禍。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強迫的把她扯了起來,表情陰鷙的望著她,「你好像很得意?」
她嬌艷的小臉上滿是譏諷,「爸爸被你軟禁,公司被你吞併,我被你侵犯威脅,你說說看,哪一件事是讓我得意的?」
墨錦棠,「……」
沈薔薇澄澈的眼底鋪陳出譏誚,「有仇必報,遇事不能退縮,這些都是過去十年,墨總一點點親自教會我的,怎麼,你忘記了嗎?」
他掐住她的小臉,陰沉到極致的俊臉上,第一次對她露出了類似戾氣的陰鷙,「薔薇,我說過,別惹我,你乖一點,你爸爸才能好過,你這麼跟我唱反調,他今天就會很難受,懂嗎?」
沈薔薇咬牙怒視著他,「你不如殺了我!」
他捏著她的臉慢慢湊近,在她耳邊吐氣低語,氣息冷漠,「婚禮已經著手準備,殺了你,我上哪兒找能安撫董事會的墨太太,你乖一點,知道嗎?」
說著,他鬆開了手,轉身對保鏢面無表情的吩咐,「送沈小姐回去。」
「是。」
「……」
折騰了一下午,沈薔薇就這麼被送回了沈家,就跟她來時一樣,別無選擇。
回到沈家,她還來不及關上臥室的門,手機就收到了一張照片。
沈贊面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雙鬢花白,形容消瘦。
沈薔薇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掉了眼淚,內心浮起悲涼,無助到了極點。
她用力將門甩關上,走到床邊坐下,屈膝低頭抱著腿,連哭都是無聲的。
驕傲了二十年的人生,倏然跌入谷底,除了任人宰割,她竟找不到半條退路。
最可悲的是,宰割欺負她的,是她曾經最依賴最信任的男人。
她把他放在跟爸爸一樣重要的位置上,整整十年啊!
一點點心痛,然後慢慢發酵,最終令她難以承受的崩潰了。
為什麼會是他?
為什麼……
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迷迷糊糊的睡著。
一覺醒來,已經天黑。
她爬坐起來,伸手打開了燈,然後頓住。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不用打開也知道是戒指。
她捏著戒指盒,眼底一片茫然無措。
真的嫁給墨錦棠……
她不可遏制的心驚,生出一種,禁忌到類似亂一倫的錯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