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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

2024-09-03 02:30:26 作者: 九瑤

  而此時的謝玉瓷,已經把裴容暫且放在了腦後。今日的宴席,她另有重點。

  「木香,你去問問,陳家的人可來了。」謝玉瓷道,「是什麼人來的,可帶了人,一共幾個,一併打聽清楚。」

  木香很快帶來了消息。

  謝玉瓷立時轉道,「走,過去瞧瞧。」

  她倒要看看,陳家是何方神聖。

  今日來的是陳家夫人,謝玉瓷到的時候,她正和魏淑華說話。

  

  驟然見謝玉瓷過來,她神色稍驚,但隨即換上副笑臉,「這便是玉瓷姑娘了?剛剛看到你便覺得漂亮,近看更是光彩照人。」

  陳夫人面容飽滿,聲音和善,只是那眼皮上的褶子過多,耷拉下來的時候眼睛成了三角狀,顯出幾分苛刻。

  魏淑華亦有些驚訝,隨即笑問,「玉瓷怎麼來了?倒是巧了,我正要找你過來呢。這是陳夫人,快問好。」

  謝玉瓷給陳夫人行了個禮。

  陳夫人打量著謝玉瓷,越看越滿意,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誰能不喜歡呢?她仔細的問了幾個問題,見謝玉瓷對答有度,完全不似傳言那般粗野,心中便更滿意了。

  正要朝魏淑華點頭,卻聽謝玉瓷忽然問,「陳夫人,我總瞧著你面善。」

  陳夫人笑容更甚,「好孩子,許是你我有緣。」

  謝玉瓷一雙清眸清泠泠的看了過去,「又或許,我和夫人在哪裡見過?是聚寶齋,還是妝粉閣?」

  陳夫人的面色陡然微變,一旁的魏淑華,心裡同樣一咯噔。

  好好的,謝玉瓷怎麼提起了妝粉閣?

  莫不是她發現了什麼?但不可能啊!

  這事兒是她讓桂英親自己去辦的,妝粉閣上下兩層,聽說謝玉瓷根本沒上二樓,不可能知道。

  魏淑華連忙打圓場,「你統共才出了兩趟門,怎麼可能那麼巧?」

  陳夫人的笑容有幾分勉強,「或許見過相似之人,叫玉瓷錯認了。」

  偏生這會兒的謝玉瓷多了幾分痴氣,堅持道,「可除了這兩趟外出,我從沒有走出過謝府,也沒人旁人知曉我,為何單單看陳夫人您眼熟呢?」

  這話一出,陳夫人的臉色幾乎有些維持不住。

  魏淑華提高了幾分音調,「玉瓷!」

  謝玉瓷輕抬眉梢。

  一個個這麼緊張的,她還什麼都沒問呢。

  「陳夫人,您怎麼了?莫非我真見過您?」謝玉瓷追根究底,「還是,陳府也有從不外出不為人知的人呢?」

  陳夫人半點不見剛剛的溫和從容,她若護崽的刺蝟,渾身劍拔弩張,「謝姑娘!」

  謝玉瓷靜靜的望了過去,然而還不等陳夫人說什麼,門外卻突然衝進來一個人,甚至顧不上禮數,「撲通」一下跪在了陳夫人的面前,「夫人,大事不好了。」

  陳夫人的心猛地加快,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哆嗦的幾乎不成句子,「怎麼了?可是……」

  下人膝行幾步,直起身子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陳夫人身子重重晃了晃,奪門而出。

  魏淑華的眉頭緊皺,看著謝玉瓷道,「你做了什麼?」

  「夫人說笑了。」謝玉瓷從容道,「我向來不離謝府,能做什麼?倒是陳夫人,她怎麼了?」

  魏淑華深深的看了眼她,「在這兒等著。」

  說罷匆匆外出。

  陳夫人那兒定是遇到了了不得的大事,否則絕不至於如此失態。

  魏淑華走後,謝玉瓷看了眼木香和謹心,「你跟著出去,把陳家的事情好好打聽清楚。謹心,你去仁善醫館一趟,還要上次的秋梨膏。若有人接待你,就告訴她,接著把事情查下去。」

  查什麼,木蘭自然明白。

  眼下不能用引香鳥,好在還有謹心。

  兩人分頭出門。

  謝玉瓷則在房中復盤整件事,她來見陳夫人,魏淑華說是巧合。

  但並不是,她已經知道陳家人在妝粉閣的二樓看過她,也知道陳夫人會來,所以主動過來。

  那麼為何今日陳夫人一來,陳家便出了大事?看陳夫人這情形,定然是極為重要的大事。

  那麼,這也是巧合嗎?

  謝玉瓷不信巧合,只信事在人為。

  可誰會幫她?

  腦中過了一圈,正隱隱約約有所感的時候,木香竟然回來了。

  她跑的大口喘氣,「姑娘,奴婢問出來了,聽說是陳夫人的兒子丟了,陳家人遍尋不著,不得已報了官,事情都鬧大了呢。」

  謝玉瓷立時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觸摸到真相了。

  「陳夫人的兒子,哪個兒子?」她問,「怎麼會走丟?」

  問罷,她又低笑,「自然是親生的兒子,這麼大還能丟了,也是相當罕見了。木香,你可知為何?」

  木香已經被謝玉瓷的一連串問題繞暈了,她搖了搖頭,期待答案。

  謝玉瓷卻並沒有接著解釋的意思,反而問道,「瑞王呢?可還在府上?」

  木香簡直跟不上自家姑娘的腦子,不是正問陳夫人的兒子嗎,怎麼又忽然問起瑞王?

  她頓了片刻才茫然道,「王爺,興許還沒走吧。不是姑娘,您不是避著瑞王的嗎?」

  謝玉瓷立時起身。

  木香見她跨出了房門才想起來,夫人交代過讓她在這兒等著。

  不過想了想,嗐,管夫人的話做什麼?

  出了門,隨便找了個下人問問,謝玉瓷直奔水榭。

  裴容正在餵魚,謝府的錦鯉各個都不怕人,一個個膘肥體壯,滿身紅光的在他腳下游來游去互相搶食。

  見她來了,裴容遞上半包魚食,懶懶道,「餵的累死了。」

  謝玉瓷著實不明白他有什麼可累的,又沒讓他吃。

  「拿著啊。」裴容道,「不是都來了嗎?」

  謝玉瓷是來了,但不是來餵魚的。

  但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接過了那半包魚食,灑在了腳下那些正互相搶食的錦鯉堆里。

  那些錦鯉游的更歡實了,撲棱著尾巴,濺起串串水珠。

  裴容低頭瞧著那些魚兒,春日的陽光籠罩在他身上,謝玉瓷方才發現,他穿的挺厚的,這季節愛美的姑娘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換了薄衫,他卻還穿的層層疊疊的,只是瘦,那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愈發顯得人跟沒骨頭似的。

  「本王讓你餵魚,你看我做什麼?」裴容忽然抬頭,他眼波清湛,慢悠悠道,「本王只給媳婦這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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