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爺底細

2024-09-03 02:29:31 作者: 九瑤

  謝玉瓷捏著那片紙,謝玉瓷輕嘆,「難怪王爺如此囂張。」

  瑞王竟是先皇的遺腹子

  先皇得了急病,駕崩之時,瑞王生母舒妃方才懷胎七月。

  他出生之日,便是在當今盛安帝登基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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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臨朝、嬰兒墜地,萬物初新。盛安帝很高興,認為這新生的的小生命為大喜之兆,故而極為寵愛瑞王。

  不止破例讓舒妃繼續住在宮中親自教養瑞王,還經常去探望,日常什麼珍寶賞賜,樣樣不落。

  甚至就連瑞王的名和字,都是當今皇上親自擬定的。

  謝玉瓷捏著那紙抖了抖,無聲的看向木蘭。

  木蘭清了清嗓子,「的確不同尋常了些。」

  「當皇上的也是怪,養個弟弟,比養兒子都上心。據說舒太妃還住在後宮裡。並且太妃的年齡聽說和皇上也差不多,太子也只比瑞王大一歲。」雲嶺山里長大的木蘭神情驚嘆,「太妃竟然這麼年輕!怎麼就跟了先皇?」

  謝玉瓷,「……」

  「雲嶺山里能說的話,在雍都不能說,傳出去要掉腦袋。」她慎重交代。

  木蘭連忙道,「奴婢就在姑娘面前說。」

  囑咐了木蘭,謝玉瓷接著往下看,瑞王出身不凡長相俊美,但人無完人,這是個藥罐子。

  木蘭也在一旁道,「聽說前兩日瑞王又病了,宮裡的太醫都留在瑞王府沒走。京城的幾家醫館還互相通了消息了呢,只可惜沒一家醫館的大夫能給瑞王瞧病。」

  想著當日見到的瑞王裴容,謝玉瓷放下紙撐住了額頭,既然有病,為何還要去謝府多管閒事?

  「姑娘,您讓奴婢查瑞王做什麼,莫非瑞王跟當年……」木蘭輕聲問。

  謝玉瓷搖了搖頭,「另外的事情。」

  查清了瑞王的身份,謝玉瓷對他的懷疑便又少了一層。

  金尊玉貴的王爺,怎麼可能半夜孤身出現在驛站,也不可能會中玉骨焚香之毒,更不會缺一個女人。

  但是這件困惑卻沒解。

  瑞王不會無緣無故去謝府,也不會隨便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還提醒謝府辦宴席,把她回來之事公之於眾。

  倒像是在提醒她什麼。

  提醒他什麼?

  想到這裡,謝玉瓷起身,「木蘭,你接著盯著魏淑華,還有,再打聽著瑞王的病。」

  她看過瑞王的面相,蒼白羸弱氣血兩虧,中氣亦不足,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乃短命之相。

  若是能把他調養的活蹦亂跳的,那這大夫也算本事。身為同行,她對那大夫也起了幾分好奇。

  吩咐日後多用引香鳥聯絡之後,她又從木蘭這裡帶走了不少改頭換面的書,封皮是雜記,裡面裹著的卻是醫書。

  回到謝府,仍是風平浪靜的一晚。

  然而瑞王府,今夜燈火通明。

  齊磊和齊鑫板著臉守在門口,下人們都離得遠遠的,唯有羖大夫氣急敗壞的聲音不時傳來。

  鬍子編成了三根小辮的小老頭氣的跳腳,「王爺,我不是交代過您了嗎!玉骨焚香的藥性剛解,您身子弱,得多休息!你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放了。」裴容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羖大夫恨恨的揪了一下鬍子,「你沒放!」

  「放了。」裴容又道,「只是沒照做而已。」

  羖大夫仰天嚎了聲,「殺雞焉用宰牛刀,您讓我費盡麻煩的給您解了玉骨焚香也就罷了,可還如此折騰?那脈象,還不如前兩天!實在是,氣殺老夫也!」

  「不怪本王。」裴容道,「是畜生不聽話,都是因為那馬,車子才失控叫本王受傷的。」

  羖大夫被迷惑了,「當真?」

  門口的齊磊和齊鑫卻對視了一眼,齊鑫輕嘆口氣,瑞王府里樣樣都是最好的,那拉車的白馬更是溫順無比。那日的確是王爺使壞在先,先衝撞了謝府的馬車,誰料竟然報應不爽。

  齊磊想的則是,那謝姑娘,果然有點不凡,不知是怎麼怎麼做的,竟能讓那白馬失控。

  雙生子思維迥然不同。

  而屋裡的羖大夫長吁短嘆之後,再度替裴容診脈,小老頭一邊診脈,鬍子一邊抖,「麻煩,麻煩,麻煩的緊。」

  「王爺,除非當年的元氏神醫出手,否則你這病,我看夠嗆。」羖大夫說完收回了手,試圖去拿自己的小包裹,意欲開溜,「眼下也沒法子,就將將養著,王爺可千萬不要再任性了。」

  然而羖大夫的手還沒夠到包裹,便被裴容按住。

  「羖大夫。」床上的裴容面帶病容,但那雙眼卻蓄起了銳意,「讓本王迅速恢復的法子,拿來。」

  羖大夫咬了咬牙,「王爺,您這是,找死!」

  話音剛落,羖大夫便痛互呼了聲,「疼疼疼!」

  「知道疼就消停些。」裴容鬆開手,「把東西拿出來。」

  羖大夫再度變了臉,悄悄罵了兩句,撅著鬍子道,「沒有!再沒有了!」

  「羖大夫,本王不想聽到沒有這兩個字,若是再說,你的那些徒子徒孫、奇花異草,也都一道沒有了。」聲音不大,但句句扎心。

  羖大夫又氣的揪著鬍子,「王爺!這是飲鴆止渴,您不懂!算了,我再也不想管你了!」

  扔出一個小藥瓶,羖大夫恨鐵不成鋼,「王爺,您想想宮裡的舒太妃!想想皇上!何苦來著?」

  「我高興。」拔掉塞子,一口飲盡了藥瓶中的液體,裴容閉上眼睛,「你管得著嗎?」

  羖大夫氣的險些伸腿瞪眼,「我管不著!管不著!」

  嘴硬心軟的羖大夫到底還是管了,一直等到天光天亮,才帶著一臉疲色從屋內出來,「王爺無事了。」

  一夜的功夫,瑞王果然能起身了。

  他眉眼間神采奕奕,將這幾日堆積的事情處理完畢,順口問道,「謝府預備什麼時候辦宴席?」

  他得去瞧瞧那能給他壓制玉骨焚香的小神醫。

  謝府什麼時候辦宴席,謝玉瓷也想知道。

  這天一大早,她梳洗過後,便帶著木香出門請安。

  「先去老夫人哪裡。」她道,「進府好幾日了,不給祖母請安,於理不合。」

  木香瞪大了眼睛,姑娘這是怎麼了?

  昨日給老夫人和夫人送秋梨膏,今日又去請安,不是說好了要在府上低調行事嗎?

  木香的心思跟寫在臉上似得。

  謝玉瓷反問,「還能低調起來嗎?」

  「不能了。」木香無奈道。

  瑞王說要辦宴席,便是要把姑娘回府一事在雍都大張旗鼓的宣揚開,哪兒還能低調。瑞王這都安得什麼心?

  「既然不能,咱們便活得恣意些。」謝玉瓷掃了眼這偏僻的小院子微笑道,「不是跟你說過要換院子麼,帶著謹心咱們去要個大的。」

  謝府的這池水啊,攪得越亂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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