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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姦夫都送進來暖床了

2024-09-03 02:08:29 作者: 十生

  只見南岫雲整個人突的向前撲去,嘴裡一聲「二姐姐」叫的聲嘶力竭,尖利非常。

  屋門外,恪柔公主聽得這一聲叫喚,兩眼稍稍閉了一兩秒,嘴唇抿成了一道狹長的直線。

  真是夠大膽,頭不想要了!

  鄭國公府夫人立即就看向了恪柔,她攪動著手裡的帕子,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說上點什麼才不會讓這尊貴的公主殿下動怒。

  南紫怡更是直接癱倒在了蕭蓉的懷裡,怎麼會?

  岳素馨和文蘭茹、蕭蓉兩人對視一眼,俱是滿目震驚,當真如此?

  屋內南岫雲闖過那扇六角臘梅鵲登枝的屏風去,便看見了躺在裡面的劉文昌的那張滿臉橫肉的醜臉,躺在床外沿的那女子抽簪散發,還沒了外衣,再看地上麼,躺著的可不就是一件外衣嗎。

  沒看那女子正臉,南岫雲也知必定是南錦屏那個小賤人無疑了,瞧著那劉文昌怎麼能還衣襟完好呢,趁著有屏風擋著別人看不清,她又是哭嚎一聲,猛地撲上前直接自己上手,就要往劉文昌胸口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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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恪柔揉了揉眉頭,睜開閉著的眼睛,這情形就這麼放著也不成,她嘆息一聲,便開口了。

  「都在外頭等著,退離這屋子三十步之外,本公主和鄭國公府夫人一起進去看看。」

  完了便眉目淡掃這周遭的公侯小姐們臉上一圈,嗓音頓時變得嚴肅,皇家的威壓撲面而來,讓人頓感毛骨悚然。

  「若是讓本公主知道或者聽到有誰敢亂嚼舌根,日後我一定把她提到宮內好好說說,都聽明白了?」

  小姐們唯唯諾諾著,便要退離這屋子跟前,屋內南岫雲又是一聲大喊,坐實了南二小姐失貞。

  恪柔和鄭國公府夫人也剛要抬步邁進去,只聽得一聲嬌軟又兼之沉靜的聲音在後頭響了起來。

  「為何圍了如此多人,三妹在裡頭這麼大聲叫我做何?」

  諸位小姐又嘩的一聲齊齊轉身回頭。

  我去……

  大變活人啊……

  牛掰……

  啷里啷個鐺……

  瞧著眾人這目瞪口呆的樣子,南錦屏也不解,挽了她左胳臂的裘夢夢也一臉疑惑,大家都瞧著她們看,讓她真是好不習慣。

  裘夢夢嘟了嘟嘴,向前半步瞪著這些小姐們。

  「怎麼,看我和姐姐作甚,我們臉上又沒花,有什麼好看的。」

  南錦屏覺著這氣氛不太對勁,她拉了拉裘夢夢。

  「夢夢莫急,諸位小姐們是沒有惡意的。」就是跟沒見過她倆似的,尤其是她,好像跟她詐屍了一般,眼睛都瞪那麼大。

  「二姐!」

  又一聲委委屈屈的小聲哭嚎自前方傳出,南錦屏便看見南紫怡嚯的從斜刺里竄出來,臉上哭的都是淚,跟她怎麼樣了似的。

  南紫怡跑了幾步,猛地就兩手抱上了她細細的腰肢,裘夢夢見此,只得癟癟嘴鬆開了南她抱著的那隻胳臂。

  恪柔也看過來,就連鄭國公夫人也一臉鬆了口氣的表情,南錦屏無法福身行禮,只得點了點頭。

  「殿下安好。」

  然後便看向了縮在她懷裡的南紫怡,她挑了挑眉,知是出了事。

  「怎麼了,看你哭的臉都紅了。」

  南紫怡抽抽噎噎的,還沒待她開口回答,眾人便聽得屋內發出「嗷」的一聲大叫,給諸位小姐又嚇得不輕。

  接著又聽得一聲男音:「好你個小娼婦,竟然敢扒你哥哥我的衣服,有意思,我喜歡哈哈哈。」

  這世界瘋了,此等污言穢語聽得外頭的諸位小姐均是臉紅脖子粗,一下便避得遠遠的。

  南錦屏立時皺起了眉頭,有情況。

  她拍拍南紫怡抱著她的手,示意她鬆開,接著便朝著恪柔走過去。

  「殿下,錦屏怎麼感覺,大家好像是在等我?」

  恪柔從上到下把她掃了一遍,見她平安無事便也卸了心頭那口氣。

  「方才還是等你,現在等的是裡頭那位姑娘了?」

  南錦屏便轉頭看向鄭國公夫人,言語間不免疑惑。

  「這是怎麼了,這女席休憩處,為何會?」

  鄭國公夫人哎呀一聲:「都是誤會,這不是南三小姐帶著我們來……」

  她看了南錦屏一眼,那一眼裡眼含深意。

  「就是來捉姦嘛,誰知道搞錯了。」

  南錦屏嘴唇微張,頓時眯起了眼睛,捉姦,挺會玩啊。

  跟過來的裘夢夢聽得滿頭霧水,這幾個人,說話就說話啊,還不說明白,這讓她怎麼聽得懂,所以她帶著一臉懵懂,歪歪著頭看向鄭國公夫人,期望她能把話給說全活了。

  「南三小姐帶你們捉姦?是捉誰的奸啊?」

  鄭國公夫人瞥了瞥恪柔公主,見她沒有異色便開口了:「就是、就是南二小姐的嘛。」

  南錦屏垂下了眼皮,濃密纖長而卷翹的眼睫毛受了委屈似的一顫一顫,遮擋了她眼裡的光彩,讓人看不清她此刻想了什麼。

  她沒說話,裘夢夢卻看出南錦屏繃緊了下顎,剛來豐都城沒人歡迎她,雖然南錦屏當眾拆了她的台,但是南錦屏沒有像別人那般第一眼裡就討厭她,她平等而平和地待她,這麼好的人竟然「被捉姦」!

  裘夢夢咬了咬牙,有她裘夢夢在,她的姐姐就不能受委屈。

  「這是什麼狗屁話,南姐姐剛才一直和我再一起,哪裡來的奸!」

  她說著就要上屋裡頭去:「本鄉君倒是要進去看看,是何人污衊!」

  忽然屋裡又是一陣女子尖利的鬼哭狼嚎,還有衣襟被撕破的破空聲。

  「救命啊!救命啊!你的髒手別碰我!」

  「救命啊!救命!」

  「滾!滾開啊!」

  剛邁起步子的裘夢夢給嚇了個後仰,差點就摔了,幸虧南錦屏及時出手托住了她。

  當即裘夢夢就嚇得哇哇亂叫,直接一個猛子扎到了南懷裡。

  「嗚嗚嗚,嚇死我了南姐姐……」

  鄭國公夫人察覺情況不對,輕輕一抬手,立即有幾個丫鬟婆子沖了進去。

  恪柔嫌棄的看了抱著南錦屏不敢動彈的裘夢夢一眼:「跟個鵪鶉似的,一丁點小動靜就知道縮脖子找地方藏起來,沒用。」

  這話南錦屏都聽樂了,原來恪柔訓斥人這般生動啊。

  抱著南錦屏的裘夢夢卻是身體一僵,慢慢的從南錦屏懷裡鑽出頭來,怯生生的看了恪柔一眼,哼了一聲,嘴一撇又鑽回去了。

  不消片刻剛剛進去的一婆子就出來了。

  「稟夫人,那賊徒已經被制住了,只是剛進去的那位小姐被他扒了衣服。」

  南岫雲?

  聽完情況南錦屏立即同恪柔和鄭國公夫人一同走了進去,還帶了個一抽一噠的跟屁蟲裘夢夢。

  南錦屏跟在後頭,一進屋裡便看見了被五花大綁、布頭塞了嘴巴,扔在門後的男人。

  嘖,長的真是丑出了新高度。

  南岫雲還守在床前,胡亂地往自己身上穿了衣服,不過是被劉文昌這個該死的半扒掉了裡衣,離他得逞還遠著呢,她一點也不怕。

  見恪柔帶了人進來,她立即從床前爬起來,眼眶裡瞬間便蓄滿了淚。

  「公主殿下,您快、快看看我二姐,她被、被……」

  仿佛剩下的話太難說出口,南岫雲捂了嘴唉呀一聲就開始哭。

  「我二姐可怎麼辦呀,還沒及笄,以後可讓她再怎麼嫁人啊……」

  「二姐姐啊,你的命好苦啊……」

  南岫雲扭身兩手使勁扒拉著床上躺著的那輕紗籠住了臉的女子,奈何那女子睡得死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二姐姐你醒醒啊,公主殿下來給你做主了,你快醒醒呀,那個殺千刀的對你做了什麼?」

  「二姐你快醒來啊……」

  這嚎哭聲聽得外頭的小姐們真真是匪夷所思,面面相覷,人南二小姐好端端的,醒的不能再醒了。

  恪柔和鄭國公夫人靜靜的看著南岫雲擱那作妖,恪柔眼中划過一絲鄙夷,頭往一邊一歪,明顯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玩的路子倒是挺野,心思也狠辣,就是這腦子好像不太行啊,下次多吃點核桃芝麻什麼的補補腦再來吧。

  瞧著她這三妹妹像是淚水批發,嘩啦啦的對著床上人哭個不停了,南錦屏慢悠悠的從恪柔身後走了出來。

  「我被怎麼了,三妹妹你這哭的這麼傷心,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以後不能嫁人了。」

  「我命苦?還成吧,在你姨娘手底下十幾年的時候是挺苦的,現在好些了。」

  「至於殺千刀的,或許床上那女子確實應該殺他千刀,不過我看那女子僅僅是失了外衣,其他衣服嚴嚴實實,應該並未受到傷害才是。」

  隨著南錦屏的聲音插進來,原本在床前哭的起勁的南岫雲驀地啞火了。

  她渾身瞬時僵住,支撐起頭顱的脖子一點一點、如同老化沒有機油潤滑的軸承一般,咔咔咔地慢慢轉了過來。

  看到南錦屏完好無損的站在她跟前的時候,南岫雲雙眼驟然緊縮,原本哭的哀哀戚戚的眼神瞬間轉為狠毒。

  「二、姐、姐!」

  短短三個字如同被她在嘴裡拆了骨頭架子一般,一個一個在被南岫雲咬牙切齒後蹦了出來。

  「噯!」

  南錦屏歡快得答了一聲,作勢就要上前拉她起來。

  「別哭嚎了啊,知道三妹妹你心裡最是惦記我,你二姐我好著呢,剛才才從園子外頭趕回來,一點都不冷,還走出來了一身汗呢。」

  南岫雲一把揮開她的手,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繼續倒坐在地上。

  「你不是喝醉了酒,到這屋子裡躺下歇息了嗎?」

  南錦屏往前邁一步,彎了腰背著手,一雙玲瓏剔透的小鹿眼對著南岫雲的眼睛,她飽滿而粉嫩的唇揚起,眼睛裡頭儘是捉弄的意味。

  「嗯,對的呀,三妹妹你人沒在宴會上列席,消息倒是精通又準確嘛。」

  南岫雲抬頭瞪著她:「姐姐不必嘲諷我,我自是知道自己沒臉去列席,但是心裡關心姐姐……」

  南錦屏眼明口快地迅速截住了她的話:「對,三妹就是關心我,太關心我啦。」

  接著她睇了一眼南岫雲那張難看的臉故意道:「三妹知曉我睡在哪間,便關心我關心得都把姦夫給我送進來了,可不是關心我一人在這裡小憩寂寞,所以才要尋人給我暖床嘛。」

  她勾唇一笑,一手猛地撅住勾起了南岫雲的下巴,含笑的眉眼瞬間轉為凌厲和殺氣。

  「妹妹如此為姐姐心思操勞,我都懂得。」

  南岫雲使勁一扭頭,猛地掙脫了南錦屏對她下巴的桎梏,她也不顧自己這廂衣衫不整,反而整個人笑得肩頭抖動。

  「姐姐口口聲聲說自己醉了,那為何沒有在床上休憩,反而從外頭跑進來了?」

  南錦屏抬起眼皮施捨般的看了她一眼,手裡的帕子轉到剛才那隻手上細細的擦拭著,眼神專注,尤為認真。

  「是呀,我是醉了些,要到這屋裡來歇一會的,這不是正好趕上文鵲鄉君濕了衣裙,要去園子外頭的馬車上換一身,鄉君對我盛情相邀,我想著反正吹吹風照樣能醒酒,所以就跟著去了呀。」

  「對。」裘夢夢說起這個來眉飛色舞,煞是開心。

  「我邀請姐姐隨我一同去更衣,姐姐拗不過我,人又好、心又善,被我磨的不行,便被我拉著同去啦。」

  聽了這話的南岫雲心裡簡直要氣出血來,她一步一步的棋都走的好好的,偏偏跑出來一個裘夢夢,讓她把最關鍵的人——南錦屏給拉走了。

  如今她做的這一切被南錦屏一眼看破,已然沒有了面子,那裡子她自然是得撿起來。

  南岫雲在地上穿好了衣服,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一腿支起站了起來。

  她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的劉文昌,那人立即就對著她嗚嗚狂叫,南岫雲絲毫不懷疑,聽了是她把他弄敲暈了弄來,若不是全身被捆綁著,劉文昌此時應該想衝過來把她撕了。

  可惜,不過她可不止是敲暈了他哦,還灌了他一點小驚喜呢。

  她又抹了抹鬢邊的頭髮,梗著脖子直視南錦屏。

  「姐姐的運氣真好啊,竟然讓裘夢夢給拉走了。」

  南錦屏這會就想氣死她,姑且就陪著玩玩。

  「嗯嗯,我也覺得,老天就是寵愛我,它呀,就寵我、就寵我、就寵我……」

  這奇怪的聲調,恪柔嘴唇一抖笑出聲來。

  南岫雲見鬼似的盯著她,見了她這鬼樣子甚至嫌棄的後退了半步去。

  南錦屏可不管她喜不喜歡,好妹妹都策劃周密要奪她清譽了,那她噁心噁心她總不為過吧。

  她故意伸頭過去,湊單南岫雲面前,做作的捂著嘴淺笑嫣然。

  接著她賣弄地哼了一聲,優越的鼻尖抵上南岫雲的鼻尖。

  「就獨寵我一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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