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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你們打不過我的

2024-09-03 02:05:42 作者: 十生

  他反手一掌,一股狠厲的風就朝著這不知是何物的東西拍了過去。

  極速飛著的彩寶忽然就感到一股強勁的風力,衝著它小而圓潤的腦袋凌空劈了過來,還沒到她跟前就覺出來了這人堅決而而寒凜的殺意,嚇得她趕忙轉換方向,本能的張開嘴呱呱呱的叫了起來。

  救命啊!殺鸚鵡了!

  沒天理了,我是來報信的好鸚鵡啊!

  主人啊,救命啊!這人要拍死我呀!

  他瞎了!不認得彩寶了!直接就要弄死我啊!

  就算她及時調轉了方向,還是沒能逃過這凌厲的一掌,直接被這一掌風扇到了前邊的屏風上,啪的一聲撞在了上邊,又骨碌碌的滾了下來。

  彩寶被撞的暈暈乎乎,也不呱呱的叫了,完了,她頭好暈,這不長的鳥生就要到頭了,主人啊,你的寵物就要死了嗚嗚嗚。

  越珮璟這才看清飛進來的是他昨天晚上剛送給小狐狸過去的那隻相思鸚鵡,現在卻被他當做暗器一掌直接拍飛了,軟趴趴的趴在那裡動也不動,他風神俊朗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裂痕,不會是死了吧。

  

  雁山從外邊聽到他家爺一掌轟出的聲音,好呀,又有不怕死的刺客潛入了,打人要搶熱乎的,他趕忙一手提劍沖了進來。

  越珮璟還在發愁,不敢上前去探究彩寶的死活,只聽得書房的兩扇門啪的一聲猛的撞在門後的牆上,房間裡就只剩下一道雁山激動的聲音。

  「爺,刺客在哪兒?」

  「放著我來!」

  越珮璟無奈捂臉,他怎麼會有如此不著調的侍衛,還是他手下的第一侍衛。

  「別問了,沒有刺客。」

  雁山連忙收了劍,急奔到屏風後:「那爺為何忽然揮出一掌?」

  他詫異的上下掃視他家爺,難道是在南二小姐那裡久久得不到美人心,少年精力無處發泄?所以瘋魔的朝著空氣開打?

  幾次張了張嘴,雁山怎麼也問不出那一句:你沒事吧?

  越珮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通過他臉上別彆扭扭的表情就知道他這第一侍衛腦袋裡又在想什麼東西。

  「收起你那骯髒的思想來,沒有刺客,是本殿一時情急,沒有收住手。」

  什麼?一時情急?

  雁山繼續向前邁步,心裡想要問的話就要說出口:「是……」

  「停!」

  越珮璟忽然一手伸出,阻止了他的前進,雁山抬著一條左腿,整個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爺?」

  他疑惑的看向他家爺,卻只瞧見越珮璟皺緊了眉頭,死死的盯著他的腳下,眼光里泛出一股憂愁來。

  「別動!」

  雁山覺得心裡有點發慌,為什麼要這個樣盯著他的腳下,下邊是有什麼要人命的東西嗎,想到這一層,早就經歷過了上千場你死我活的戰鬥的雁山也有些心肝顫。

  能不聲不響的把要命的東西弄到他家爺的書房裡,肯定是重量級的要人命的東西呀,怕是要見他血就封他喉,不行呀,他還這麼年輕。

  雁他向來清脆的聲音里也發起了顫:「怎麼了爺?有暗器嗎?」

  彩寶終於從暈乎乎的狀態里醒了,結果一睜開綠豆小眼就看到一隻黑乎乎的大鞋底懸在她整隻鳥的身體上,好像下一秒就要踩下來,她頓時嚇得魂都要飛了,她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呀,小小的一隻鸚鵡立即呱呱呱的撲騰起翅膀從那大鞋底的籠罩下沖了出來。

  主人救命呀!

  又有人要踩死彩寶了,彩寶小命不保了!

  我要回家,男主人這裡危險太多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雁山本還在緊張著,只聽噌的一聲,低頭便看見有一個彩色的圓球體從他的腳底下飛了出來,原本以為是他腳下的暗器發動了,就要兩眼淚汪汪,結果還沒來得及宣告他最後的遺言,就聽見呱呱呱的聲音急切的聒噪在他耳邊。

  什麼玩意兒?

  什麼東西站在他肩膀上了?

  對面的越珮璟卻是呼出了一口氣,幸好沒讓他一掌拍死,不然怕是沒法對小狐狸交代了。

  他臉上面無表情,眼裡卻略帶嫌棄的看向雁山:「行了行了,放下來腳。」

  說著,便伸出一手向雁山的肩頭探了過來,將這隻小小的相思鸚鵡抓在了手裡。

  雁山也隨著看了過去:「以為是只什麼呢,原來是只鳥。」

  安分呆在越珮璟掌心裡的彩寶立刻喳喳喳的開口辯解:「我是鸚鵡,稀有的相思鸚鵡,才不是什麼普通的鳥!」

  「哎,這好像是爺送給南二小姐的那隻相思鸚鵡啊?」

  越珮璟翹起修長的手指摸了摸鸚鵡的頭:「是彩寶。」

  不知怎的,雁山卻覺得他從彩寶那綠豆大小的眼裡看出了不服氣的意思來,他嘿嘿一笑,也湊到彩寶跟前。

  「你這隻小鳥怎麼從南二小姐那裡跑回來了?」

  原本在悠閒地梳理自己頸後艷麗羽毛的彩寶猛然一怔,對,她望了主人的事了!

  圓圓的一團立即焦急的喳喳喳的叫起來,還不時的撲棱著翅膀,想要朝著門外飛去。

  越珮璟看著彩寶這反常的舉動,頓時蹙緊了眉頭,他伸出大掌接住飛回來的彩寶,冷冷的開口問道:「是不是小狐狸出什麼事兒?」

  男主人可總算是明白了,彩寶更加焦急的嘰嘰喳喳,一張小嘴動個不停。

  越珮璟狹長的桃花眼猛地一眯,窩在他手上的彩寶頓時覺得那殺人的掌風又要來了。

  「小狐狸沒教會你說什麼話嗎?」

  對對對,她真是被拍暈了,怎麼忘了主人走時告訴她的話,小小的鸚鵡小嘴一揚,有些像七八歲稚童的聲音便從她嘴裡冒了出來。

  「主人說她在大鎮國寺的山腳下被土匪劫走了,讓我帶你去。」

  土匪?大鎮國寺?

  越珮璟腦海里瞬間就想起來十里峰上的一窩窩土匪,書房裡頓時殺意如瀑,空氣中的氣流瞬間停止。

  「不對呀爺,十里峰上不可能再有土匪了,咱們的人從嘯場上回來那天,您不就下了個令,讓他們去十里峰上把那些嗚嗚糟糟的清剿乾淨,權當是練手了。」

  「早就死絕了呀,怎麼還會有土匪呢?」

  雁山疑惑的撓了撓頭,難道是那群小子沒有收拾乾淨。

  越珮璟臉色如冰,薄薄的唇抿出了一條生硬的直線。

  「先不管是哪裡來的土匪,你馬上叫上府里的侍衛,再領上一隊隱衛,我們去十里峰上探探路!」

  「侍衛可以,隱衛,隱衛不行呀爺,徐皇后正在私底下暗查您的私兵呢,咱們本來藏的好好的,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她抓住了把柄。」

  「顧不了那麼多了,讓他們化繁為簡各自想辦法出城去,再說了,就讓她查出來又如何!」

  「本殿從來不懼。」

  十里峰上的毒蛇寨,南錦屏已經和這位大鴻臚寺卿家的岳素馨小姐聊的差不多了。

  「南二小姐,我們竟然打扮穿著都一模一樣,說起來也算是有緣。」

  南錦屏一臉愧然,「聽岳小姐說了這麼多,我也聽出來了,說小姐家裡其樂融融,今日肯定是我連累了你。」

  她伸出胳膊一展衣袖,精緻的眉眼裡有幾分默然神傷。

  「我們倆穿的一模一樣的衣服是有緣,但被擄上山來肯定是我家裡的么蛾子,卻不小心也卷到了岳小姐身上,真是不好意思。」

  岳素馨一聽也明白了,當然還是後宅里的那些陰私事,她斟酌了幾分,慢慢的開口:「有幾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就是來大鎮國寺的路上聽一群打鬧的孩童說的。」

  南錦屏漂亮的一雙大眼睛注視著面前的岳素馨,眨呀眨的,纖長濃密的眼睫毛顫來顫去。

  「我也就不託大了,岳小姐一看就比我大上幾月,我們現如今陷在這個地方,以後我就稱呼岳姐姐可好?」

  岳素馨捂著嘴羞然一笑「當然可以,我也很喜歡南妹妹。」

  南錦屏暢快地笑起來,一撫裙裾就親密的坐在了岳素馨旁邊。

  「那就請姐姐說吧,妹妹也想聽聽姐姐聽到了什麼。」

  「其實就是一首童謠。」

  岳素馨給了她的丫鬟紅棉一個眼神,紅棉看著南錦屏稍一點頭,便開口背了起來。

  「侯府二小姐,刁蠻又粗野,不敬老,不敬孝,天天愛玩大瓦炮,不問安,不愛小,斗姨娘,耍族老,日日就知無禮好。」

  南錦屏聽了,噗呲一聲笑出聲來:「妹妹我當是什麼呢,原來就是這樣編排我的,弄成了順口溜,倒是很好記。」

  她開口重複著:「刁蠻粗野,不敬老,不敬孝,不問安,不愛小,還斗姨娘耍族老。」

  「哈哈哈哈,我大概知道是誰在背後安排這一切了。」

  岳素馨看著她絲毫不傷心的樣子:「你還笑,外邊這樣敗壞你的名聲,你不著急嗎?」

  「姐姐,這沒什麼的,現在只是敗壞我的名聲,之前可是想要我的命呢。」

  她無奈的攤攤手:「姐姐聽說過蒂花女使吧?」

  聽到這個美稱,岳素馨眼裡流露出羨慕的光來。

  「聽說過,那不是候府的大小姐南落霞嗎,說起來你這位姐姐現在可好?七公主的宴會上你這位大姐可是好生驚艷了好一群人呢。」

  南錦屏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家醜在旁人面前揭開。

  「她挺好的,聽了太后娘娘的教誨現在在慈恩寺里呆著呢。」

  「慈恩寺?」

  岳素馨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那不是皇家帶罪之人在宮外住的地方嗎?你大姐姐她怎麼?」

  南錦屏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小鹿眼看著她,逐漸有淚珠在眼眶裡滾動,眼角都變成了殷紅的顏色。

  「好像是,我也不清楚,妹妹我有幸跟著眾人參與了天子行狩,我這位大姐姐私下裡要謀殺我,得虧我命好,她和她姨娘被太后娘娘當場抓獲,我才能在亂馬飛蹄之下保下命來。」

  「啊!」

  岳素馨和她的丫鬟紅棉都目瞪口呆,她們還真沒有聽說侯府的大小姐進了那種地方,也沒有聽說過這位大小姐謀殺家中姐妹。

  「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

  南錦屏嬌美的小臉上綻出一抹苦笑,她沉沉地嘆息一聲,仿佛已經習慣了。

  「我們侯府與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就比如姐姐聽見的這歌謠,有人做了壞事被捂的嚴嚴實實,像我這樣的倒霉蛋就要被人憑空污衊,四處傳唱;若是姐姐沒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

  岳素馨輕輕安慰著她:「妹妹你別傷心,壞人會受到懲處的。」

  南錦屏淺淺一笑,她才不傷心呢,為這些爛人,那可不值得。

  「今日這事都怪我,是我連累了姐姐,不過我看這群土匪還挺有人情味的,他們自己也說了,是要我們中的一個,結果我和姐姐今日穿的一模一樣,他們也分辨不出來。」

  「這肯定又是我家裡的問題,等會我就去和他們商量,讓他們放姐姐走。」

  「那你怎麼辦?」

  南錦屏慢慢的站起身來,「姐姐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

  她快速的從山洞內部走了出來,直接就走到了在洞口站崗的那兩個土匪旁邊。

  「勞煩二位大哥通報一聲,就說我有話要和你們二當家的說。」

  那兩個土匪警惕的看著她,當家的囑咐過,不用對這些人看管的太嚴格,只要不跑了就成,自己解開了繩子也沒什麼,反正只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跑不出哪裡去。

  「你有什麼要說的?」

  「就請二位大哥幫我遞一句話,問問三位當家的名字用的可好,還習不習慣。」

  站崗的土匪把這句話遞上去後,坐在威虎堂里的三位當家心裡俱是一震。

  這個小丫頭片子知曉了什麼?

  二當家的陳二狗摩挲著下巴沉默了好一陣,三當家的王三金早就忍不住了。

  「大哥,要不我就去做了她?」

  大當家的郭二黑臭著一張臉,張嘴就訓:「就知道打打殺殺,你給我坐下!」

  王三金不服氣的嘟嘟囔囔:「可是咱們的身份都被她看穿了呀!」

  倒是陳二狗還沉得住氣,他問向那個小土匪:「這話是誰讓你遞上來的?」

  那個小土匪回話倒是十分的恭敬:「二當家的,就是您囑咐要好好照顧的那位小姐。」

  「原來是她,果然。」

  坐在上首的郭二黑翹首:「老二,你看出了什麼?」

  陳二狗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仿佛不日便可揚眉吐氣。

  「大哥,我今日一看那位小姐便知她不簡單,便特地囑咐了要好好待她,千萬不可粗魯。」

  「金麟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大哥,咱們一直苦苦找的機會或許來了。」

  三當家的王三金還是不怎麼相信,他上前插了一嘴:「那或許是有人路上說漏了嘴呢?恰好就讓那小丫頭片子聽見了。」

  陳二狗故作高深的搖頭笑笑,徵求著他們大哥的意見:「要不咱們見見她?看看是如何說?」

  郭二黑緩緩點了點頭,一揮手吩咐那個遞話來的土匪:「行,去把人帶來,哦不,客客氣氣地請來。」

  南錦屏就等在山洞裡,和素梅杜鵑一起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那個土匪回來後頗為恭敬的站在她身邊:這位小姐,我們當家的有請。」

  跟著去了威虎堂,南錦屏到了之後面對三個「土匪頭子」的凝視,一點也不怯場。

  她直接筆直的側身站在堂中,讓人看上去感覺不是深居閨閣的高門小姐,反倒是眼角眉梢、舉手投足間像一個十成十混慣了的綠林高手,江湖遊客。

  她直接開門見山,開口爽利:「三位大哥是想問我是如何知曉的?」

  三當家的王三斤看著她這挑釁的勢頭,果然第一個沒忍住和她爭辯起來。

  「你倒是說一說從哪裡聽來的這荒謬言論?」

  王三斤整個人如臨大敵,緊抓著手裡的大刀,仿佛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個說不好就要抽刀把她剁了。

  南錦屏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三位所謂的「當家的」,便說起自己的證據來。

  「我能猜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原因有一,可是許久未曾有土匪膽子這麼大,敢在大鎮國寺的山腳下劫人呢,你們口中的這個毒蛇寨也有十幾年不曾這樣做過了,怎麼可能一朝下山就敢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劫人。」

  「二是十里峰上的毒蛇寨確實曾經劫過鄭國公府家的小姐鄭文珠,這樣一樁功績放在三大寨之間應該早就是口口相傳,毒蛇寨作為搶劫的一方更應該是如數家珍,結果你們這位三當家的連人家小姐叫什麼名字都記不得,這實屬奇怪。」

  「再者,你們的行事作風也不像土匪,我看著倒有些被逼上梁山的隱情,便也樂得配合你們上山來走一遭。」

  大當家的郭二黑黑著一張臉:「小小丫頭口氣倒是大,不怕我們把你殺了嗎?」

  南錦屏歪著頭瞥了他一眼,噗嗤一聲輕笑起來。

  「我看大當家的臉也沒有那麼黑吧,何必天天抹一層鍋底灰呢,原來黑蛇寨的郭二黑就是天生的黑了些,人家也沒您這麼誇張。」

  坐在上首的「郭二黑」猛然站了起來,整個人甚是激動:「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南錦屏拿捏著手指,食指和拇指擠在一起給他們做著手勢,嘴角勾起了一抹挑釁的笑。

  「一點點,我就知道這麼一點點。」

  一直都沒說話的二當家陳二狗站了出來,言語間頗有些恐嚇之意。

  「此地荒無人煙,又在我們把控之下,你真的不怕我們在此地將你滅口嗎?」

  南錦屏哼笑一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渾身緊繃的陳二狗。

  「我原以為二當家的是個明白人,我可不想和你們動刀動槍呀,你們,」

  她伸出細細的手指指著他們仨繞了一圈,一聲微微的嘆息從她嘴裡流出,仿佛甚是惋惜,可說出來的話卻尤其的讓人生氣:「你們打不過我的,真的。」

  仿佛有些不耐煩了,南錦屏按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拍了兩下,立即有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風朝著王三金的臉龐上吹了過去。

  她一雙美目凌厲的向上翻起,無端讓人覺出了幾分逐鹿王者之勢。

  「既然你們不信,我就讓你們見見真章,別嚇到了就行。」

  她細長白嫩的手指朝著陳二狗窄窄的腰間一指,軟軟的話音里而且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之意。

  「二當家的腰間養的那隻小貂挺活潑啊,王三金,去給我問你二哥拿來,刀不錯,我玩玩。」

  三當家王三金呆滯了一瞬,立刻就朝著陳二狗走了過去,他手裡的那把大刀仿佛也有了靈性,噌的就脫離了他的把控,大刀凌空,直直的朝著南錦屏張開的手裡飛來。

  郭二黑和陳二狗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弟的的那把厚重的大刀就在南錦屏手上輕盈的轉起來,一把半人高的大刀就被她一個矮小的小丫頭玩出了花。

  走到陳二狗身前的王三金也沒客氣,他直接揮開陳二狗阻攔的雙手,陳二狗叫都叫不醒他,伸手啪啪給他兩巴掌,也無濟於事,他大手往他腰間一掏,直接把陳二狗養著的小貂掏了出來,睡得舒舒服服的小貂忽然被弄醒,還哼哼唧唧的叫了幾聲。

  原本還算鎮定的郭二黑和陳二狗看了這一幕,只覺得遇上鬼了,對上他二人呆滯且恐懼的目光,南錦屏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你們隨意,我既然敢手無寸鐵的跟著你們上山,難不成你們真的會覺得我會是一個普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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