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落入匪窩
2024-09-03 02:05:38
作者: 十生
怎會如此?
馬車外面的敲打聲還在繼續,鬨笑聲也越來越大。
「下來呀!下來呀!」
「轎子裡邊的大小姐,我們再喊一次啊,再不下來,我們就不客氣了啊!」
南錦屏從肩膀上摸下來嚇得縮成一團的彩寶,把她托在掌心裡放在眼前。
她慢慢的低下頭,白皙的後頸一骨節一骨節的拔出來,將頭低的很低,原本垂在臉頰兩邊的頭髮掃過來,擋住了她的兩隻眼睛。
在頭髮擋住,沒有人能看見的地方,她的眼睛幽幽的亮了起來,瑩瑩的紫光泛在眼球之上,兩隻翅膀抱著頭的彩寶像是聽到了什麼召喚,忽的把頭從翅膀里伸了出來,對上了她那雙眼睛鬼魅般的眼睛。
她軟軟的聲音輕的像風,在這一片密閉的空間裡響起。
「彩寶寶,等會兒我們三個姐姐都出去,你躲到旮旯里藏起來,等我們這些人都走遠了,你就從轎子裡邊飛出去,去找三皇子殿下,就是之前養著你的那戶人家,告訴他,我們被土匪帶走了,把他帶到這個地方來。」
她握了握托著彩寶的手指,「我說的話你都學會了嗎?」
彩寶在她手心裡咕咕咕的叫起來:那主人你怎麼辦?
轎子外邊的敲打聲音又大了些,南錦屏已經感覺到一隻手不耐煩店探向了轎簾。
她眼皮猛地向上一掀,忽然有風吹動,那隻手突然就停在了那裡,所有人的動作都有一瞬間的停滯,範圍不大的一片空間裡,卻有了兩個不同的時間流速。
「我不會有事的,快藏起來。」
素梅和杜鵑顫抖的抱在一起縮在一邊,三個人一起看著彩寶擠進了一個犄角旮旯里,再看不到一絲艷麗的羽毛。
南錦屏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轎子裡的暗格里拿出來一個長長的帷帽戴在頭上,然後認真地看著她們倆:「我先出去,你們跟在我後邊,知道了嗎?」
素梅和杜鵑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連連表示明白了。
她素手一招,掀起帘子露出半邊身子和長長的帷帽來,剎那間緩慢流動的時間涌動起來,鐘錶仿佛對上了正確的發條。
「喊什麼喊,這就出來了。」
三當家的王三金一把長長的大刀柱在地上,就站在他們馬車面前,看著她從馬車上走下來,只覺得這美人身段風流,自有韻味。
「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這麼嬌貴呀,人家前邊的那位早就下來了,喲,還帶了帷帽,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有什麼意思,直接把臉露出來給我們看看唄,是不是啊兄弟們?。」
圍成一圈的土匪們嘻嘻哈哈的笑著:「是啊!」
南錦屏帷帽里的臉已經冷成了冰霜,如若不是顧忌著她身邊的素梅和杜鵑,這些人早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哪裡要來這麼多麻煩事。
她的聲音已經到了零度以下,冰冷冷點沒有一絲溫度。
「不是你們大當家的要見我嗎?不帶我去,還在這愣著幹什麼?
王三金也被她這態度激怒了,大刀一橫放回鞘里,手一揮,便要把她壓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都給我帶走!」
立即就有土匪裡邊的小嘍羅們走過來押她們,素梅和杜鵑嚇的直往她身後縮,南錦屏長臂一伸擋住那些小嘍羅,把素梅和杜鵑納入她的保護範圍之下。
「別碰!我們自己會走。」
王三金把人提到郭二黑跟前,「大當家的,人已帶到。」
南錦屏隔著帷帽觀察著站在旁邊的那位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卻見那位小姐也在側身觀察著她。
她在心裡暗暗思忖,果然她沒有看錯,是撞衫撞了個徹徹底底,這從上到下,上到上身的一身月白色的月華裙,頭髮梳成的垂鬟分肖鬢,下到腳上踏的水青色繡鞋,連針腳都是一模一樣的,簡直就是兩人互相複製了一番,只怕是除了臉,這荒山野嶺的,沒有人能夠分的出來他倆到底是誰。
在一旁站著的岳素馨此時內心也驚訝極了,這是誰家的小姐,怎生和她穿的一模一樣?
大當家的郭二黑虎著他那張黑臉一看,頓時臉更黑了,這算是什麼,乘坐的馬車一模一樣,現在就連衣服也是一模一樣的,這讓他怎麼分的清?
「去,把那人頭票子拿來,看看上面是怎麼寫的?」
二當家的陳二狗馬上從袖子裡掏出來那張人頭票子,根據上面的描述仔仔細細的比對起來。
身穿一身月白色的月華裙,都穿了;
頭梳垂鬟分肖鬢,都梳了;
腳踏的水青色繡鞋,都踏了。
陳二狗也傻眼了!這分明就一模一樣啊,怎麼分的清,怕是只有臉不一樣了,可這人頭票子上沒說讓他們劫的人長什麼樣啊。
他只好把大當家的拉到人群後邊,想要細細商議一番。
「大當家的,現在情況是這樣啊,咱們也分不清到底應該劫走哪裡一個,她們兩個穿的都跟人頭票子上寫的一模一樣。」
郭二黑真是要愁死了,奔波多年,好不容易安穩了,他就不該接這一趟貨。
「那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說到這個,陳二狗就興奮了。
「有,雖然後邊那位小姐帶著一個帷帽,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們的臉長的不一樣,後邊那位小姐長的更好看,乃是人間難尋的傾城色。」
郭二黑狹長的眼睛裡盪著陰惻惻的光,說的話仿佛就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一般。
「我管她們長的誰更好看,我要的是人!是人頭票上的人!」
可是實在分不清了,二當家的陳二狗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反正劫一個也是劫,劫兩個也是劫,不如就一道都綁走吧。
南錦屏倒是沒什麼好怕的,她還在分析著遇上這一夥土匪是意外還是人為?如果是人為的,那他們是衝著那位小姐來的?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兩個土匪頭子在一邊嘀嘀咕咕,岳素馨身邊的貼身丫鬟紅棉第一個忍不住了。
「哎,你們這些土匪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就敢上來搶劫?我家小姐可是大鴻臚寺卿岳乘風的掌上明珠,你們敢劫了我家小姐,我家老爺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還不速速放行!」
陳二狗回頭輕蔑的撇了她一眼,壓根兒就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他給了三當家王三金一個眼神,王三金立即就提著大刀上來恐嚇紅棉。
「小丫頭片子,知道我們是哪個道上的嗎?還敢嚇唬我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才不怕什麼勞什子大鴻臚寺卿呢。」
「老子們可是這幾百年叱吒風雲的十里峰三大土匪窩子之首——毒蛇寨,我告訴你,遇上我們算你家小姐倒霉。」
南錦屏垂著頭站在一邊,注意到了他話里突出強調的一個詞「毒蛇寨」。
豐都城外的蜿蜒的群山正是因為山嶺延綿,龍頭虎勢才得名十里峰,自大慶國開國以來,如此漫長的山嶺里大大小小的土匪窩子聚攏了不下上百個,
但是最出名的還屬毒蛇寨、野狼寨、黑熊寨。
毒蛇寨正上三大土匪窩子之首,十里峰上做惡最多的一夥匪徒,大慶剛開國的時候政治混亂,內憂外患煩擾眾多,又兼十里峰山嶺眾多,導致山上的土匪猖獗了幾十年。
不過,在一代又一代的朝廷治理下,十里峰上的土匪也被圍剿的差不多了,小的土匪窩子直接被連根拔起,剩下的也就是那幾個活動範圍大、匪徒人數眾多的大土匪窩子,但是和朝庭鬥智鬥勇這麼多年,也算是傷盡了元氣,至少沒有再聽說過哪一股匪徒敢在大鎮國寺前邊的這條路上搶劫人了。
她為帷帽的雙眉顰蹙,也是奇了怪了,這所謂的十里峰三大土匪窩子之首——毒蛇寨,悄無聲息的蟄伏了這麼多年,今朝下山開人頭買賣,若是搶到普通人的身上還好,沒想到第一筆買賣就開到了她身上,也不知對他們這些土匪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
那廂大當家的郭二黑和二當家的陳二狗已經商量完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她們跟前。
郭二黑長的人高馬壯,說起話來也瓮聲瓮氣的。
「雖然我們接的是人頭票子,但是我們早就已經痛改前非了,只要你們家裡來人拿錢贖你們,咱們一切好說,不會真的要你們脖子上的人頭,只要你們遠走高飛,離開這豐都就行。」
南錦屏透過帷幕看著他,覺得頗有幾分怪異之感,還說他們痛改前非這種鬼話,那為什麼還會搶劫她們。
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是土匪頭子在安慰她們,雖然干土匪的都這麼說話,土匪的話術從古至今都是一套的,她仔細琢磨著,這個大當家的要是真的幹了幾十年的土匪了,那他這是情感真的是不到位呀,丟土匪的臉,拉跨的很了,怕是其中還另有隱情了。
許是二當家的陳二狗也感覺出來了他們大當家的說話不太行,連忙上前打補丁。
「爺爺們也不想搶劫你們,只是爺爺我們接到了一個單子,有人要你們其中一個的人頭,那說什麼也得把你們留在這裡,兩位小姐也不用害怕,我們知道你們是去幹什麼的。」
隨著他說完,三當家的王三金仿佛也鼓足了氣勢,一眼掃向之前說話的丫鬟紅棉:「別給爺爺抬什麼大鴻臚寺卿的官威,別說是大鴻臚寺卿家的小姐,就是鄭國公府的小姐那爺爺們也是劫過道的,就是叫什麼鄭?叫什麼來著?」
王三金一時想不起來,忙討好的看向他二哥陳二狗:「二哥,那人叫啥來著?」
陳二狗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一巴掌就甩到了王三金頭上:「以後你有什麼用?記個人名都記不住,鄭國公府前兩代的小姐——鄭文珠啊,你這個破腦子,啥時候能記住。」
南錦屏不知道這個鄭文珠是誰,可是很明顯旁邊站著的那位岳小姐知曉,南錦屏看見她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呼吸都停止了,看來確實是個人物了。
不過也對,鄭國公府都已如此顯赫,這幫土匪竟然還敢劫了鄭家小姐的道,看來兩代之前確實有幾分能耐。
這個三當家的王三金看起來有點傻,有些愣,可怎麼著這也算是他們的一樁「豐功偉績」了,南錦屏更是感到奇怪了,明顯這個三當家對鄭文珠這個名字一點也不熟呀,那二當家陳二狗話里話外的意思,怎麼感覺就像是老師催促學生背文章一樣,只求趕緊給我背下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還沒琢磨明白,那個大當家的郭二黑好像已經不耐煩了,他臉上神色不善,開口就催促著趕緊把人帶回去。
「跟她們瞎講個啥子,直接套個麻袋,把眼睛蒙上,回寨子!」
一聽這話,那位岳小姐也有些慌了,她的那個貼身丫鬟紅棉更是動作激烈的反抗,瞅准了一個上來要套她麻袋的土匪就是一拳頭,結果卻被王三金輕輕鬆鬆的給化解了,直接給她們主僕二人蒙了眼睛套了麻袋,還堵上了那個丫鬟的嘴。
看這個情景,看來這個二當家的應該就是這一夥土匪的智囊團,決策不是他說出口的,但幾乎都得考量他的意思;南錦屏這回子也不想走了,她現在想搞明白這裡邊到底有什麼道道。
二當家的陳二狗也覺得面前這位戴著帷帽的小姐給他的感覺更為危險,便也沒讓底下的小土匪過來套南錦屏的麻袋,反而是他自己親自過來了。
陳二狗一雙精於算計的眼睛把她掃了兩掃,南錦屏緘默不語,仍然不怒自威的站在那裡任他觀察。
「這位小姐花姿月貌,爺爺我也不想讓這粗糙的東西刮花了你的臉,若是聽話的話,就不堵你的嘴了,可否打個商量?」
南錦屏仍然高高抬著頭顱默不作聲,就如北地摧枯拉朽的秋風,鋒利而無聲。
素梅想著她家小姐的話,大著膽子向前邁了一步:「我們家小姐說可以,也不用給我們套麻袋,捂上我們的眼就行。」
就這麼被推搡著不知道從哪個山腳下上了山,南錦屏眼前再度看到光明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如今已經身在一個山坳里了,看來這裡應該就是那群土匪的大本營毒蛇寨了。
罩在眼上的布已經被摘掉,看門的土匪卻謹慎地把她的雙手給捆上了,頭上戴的帷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南錦屏看了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昏暗的山洞裡,四周點了幾台油燈,昏黃的燈光照著這一片黢黑的地方。
「小姐?小姐?」
是素梅在另一邊叫她,南錦屏忙轉頭看去,發現素梅和杜鵑也被扔在了這洞裡的一邊,只是手和腳都捆上了,罩在眼上的黑布也沒有拿下來。
「別叫了,我沒事。」
她看了看站在洞前的兩個土匪,攝手攝腳的走到素梅和杜鵑跟前,直接上嘴,用牙齒咬著把蓋在她們眼前的黑布扯了下來。
「小姐,你沒事吧?」
南錦屏伸出食指,噓了一聲,讓她們兩個保持安靜,然後小聲的開口:「我沒事兒,你們倆知道那位小姐在哪裡嗎?」
杜鵑立刻回答:「在裡邊,在裡邊,我剛才聽見幾個土匪把她們扔到裡邊去了。」
南錦屏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倆繼續呆在這不要鬧出聲響,她自己進去看看。
南錦屏借著微弱的燈光向內一步一摸索,原來這洞還可以往裡,看來那群土匪是把她扔在最外頭了。
走了幾步,拐過一個拐角她便聽到了那個丫鬟紅棉唔唔唔的聲音。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去,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紅棉,結果這丫鬟就跟踩了耗子一般立即唔唔唔的大叫,兩腿被綁的結結實實還亂蹬,看來這兩人著實被嚇得不輕,她不過是拍了一拍,都能感覺到自己手裡粘粘的汗意,是這主僕兩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南錦屏無法,只能小聲的出聲提醒她:「別出聲,我是和你們一起被綁來的,現在我把堵在你們嘴上的布拿出來,你們別大叫,省得把外邊的土匪引來了。」
岳素馨和她的丫鬟紅棉立即猛點頭,南錦屏手上被綁住了,她剛才並沒想解開,只是這會兒不能再用嘴往下扯了,一片昏暗中之間她被捆在身後的雙手靈巧的轉動,三翻兩翻便解開了打在她手上的結。
呆在小轎子裡的彩寶一直緊緊的把頭藏在翅膀底下,她還記著主人的話呢,聽著外邊已經好一陣沒聲了,才邁著兩隻細細的小鳥腿走到轎簾之前,伸出自己小小的頭向外窺探著,見沒有了危險便立即撲棱一聲,向著天上飛遠了,她要去之前那個把自己買下來的男主人那報信,救她的女主人!
永安侯府,菡萏院裡。
自從她那二姐姐乘著馬車出了府門,南岫雲便一直站在窗前等著,只盼著消息早點來,菡萏院裡下人不少,卻氣氛冷清,都在規規矩矩、仔仔細細的做著自己的活,也沒有人發現平常一直跟在三小姐身邊的碎珠今日已經一早晨沒出來了。
又是三刻鐘過去,碎珠終於在菡萏院的院門前現出了身子,一溜小跑著誰也沒理就進了正屋裡,身子一轉就把房門帶上了。
南岫雲立刻就快速的走過來,語氣極速的問道:「怎麼樣?」
碎珠一改進門之前的緊繃,此刻臉上的笑全放了出來:「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已經如您所願了。」
聽了她這話的南岫雲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總算把心裡的石頭落下了,她的唇邊湧上了一絲笑意,媛媛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恨的寒光,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起來。
「這原是給我那好大姐準備的,用在她身上也不虧,沒掉她的面子。」
碎珠也偷偷的笑,眼角眉梢都扯出一股子壞來。
「正是呢小姐,反正不會像別個一樣死了也沒人記起來,她這死了也能留下名了,可比之前的那些好了不知多少。」
南岫雲哼了一聲,心情大好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至鼻前聞著悠悠的茶香。
「要不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原我沒想下手這麼快,反正翠微堂里也不會讓她好過,非不著我再下功夫。」
她又看向碎珠,小聲的出口叮囑著:「這事兒悄無聲息的辦成了就行,我便也不計較旁的什麼了,你給他們回個信兒去,就說此事若成,以後保准沒有人會知道他們這一夥子人藏在了哪裡,三千兩白銀,我照付不誤!」
碎珠聽了真是從心裡就不滿意,那可是三千兩白銀啊!
「小姐,三千兩白銀呀,咱們這些年從公帳上也就才偷偷的摳下來這麼點,難不成真的把錢都給他們?」
南岫雲秀美的臉上透出一股狠厲來,又玩起了她最擅長的算計。
「怎麼可能,先把他們框過去,只有死人的嘴才不會亂說話,到時候你再找人悄悄往京兆府尹那透露點風聲,他們那一夥子人可都是通緝犯,再借著京兆府尹的刀把他們也殺了,我才能睡得安穩。」
彩寶一路向著豐都城裡飛來,睜著她那綠豆大小的眼睛仔細分辨著一家又一家,終於找到了那個財大氣粗把它買回去什麼皇子府,她開心的嗚嗚的叫了一聲,咻的就朝下飛了進去。
越珮璟正在書房裡查看著魯溢之遞上來的帖子,他們按照小狐狸說的方法試探著修建了一段河堤,果然收效甚好,比他們之前所使用的方法好了一倍不止。
按照小狐狸說的方法灌注下去,河堤上的存土結實了不少,魯溢之在帖子裡十分高興,他正打算在豐都城外的這一段河堤上全部推行這個辦法,此次就是上帖子詢問他是否要徵得皇上的同意,他也好再尋南二小姐改進一番,相信定能有更好的結果。
修繕河堤的方法得以改進,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便會減少一部分,越珮璟看來也是十分欣慰的,幸虧有他的小狐狸這般聰慧,旁人可是想不出來,他只記得那日小狐狸悄聲對他說了些什麼,他竟然始終聽不清也記不得,只怕是天機的考驗了。
越珮璟提起筆蘸了蘸墨水,正欲回復魯溢之的貼子,一道五彩的光忽然就從門口飛了進來,那速度絲毫不減,猶如殺人的暗器,直直的朝著他的面門沖了過來。
越珮璟當即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