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心疼啞巴
2024-09-03 20:14:54
作者: 酒瀾夢
「阮阮,我看那個司正凱還挺關心你的。你要不要去病房看看他?」
白阮聽後心頭一動,「他也在這家醫院嗎?現在情況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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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就在隔壁病房,但是還沒醒。」
「那我去看看吧。」
白阮說完,在兩個朋友的攙扶下下了床,慢慢向隔壁病房走去。
這會兒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原來他們昏迷了差不多一整天。
司正凱的病房中,楊帆正守在他的床邊。
見到白阮過來,楊帆立刻起身驚喜地向她打招呼:
「白小姐您醒了!來慢點走,坐這兒坐這兒。」
幾人扶著白阮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但白阮的目光卻像塗了膠水一樣,牢牢粘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只見從前任何時刻都整潔利落的司正凱,此時卻穿著病號服,短髮亂糟糟地陷在枕頭裡。
原本白皙的皮膚如今更加蒼白,兩片薄唇毫無血色,眼睛下方明顯的青黑,讓他憔悴不堪。
白阮的目光下移,落在了他放在身側的右手上。
他的整隻手現在都裹著厚厚的紗布,露在外面的指尖,還能隱約看出泛著黑紅的顏色。
可想而知紗布下的皮膚燒傷的有多麼嚴重。
儘管一直想和這個男人離婚,但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白阮的心還是不禁軟了下來。
絲絲痛楚和疼惜,從心底里滋生。
回想起自己每次遇險,似乎都是他在危急時刻救了自己。
這兩次救命之恩,不好還啊。
就在她想傾身過去仔細看看時,耳邊傳來楊帆和宋勝男的聲音。
「白小姐?」
「阮阮?阮阮你咋了?阮阮!」
「啊?」白阮茫然地回過神,收起眼中不自覺流露出的心疼,「怎麼了?」
「我們還問你怎麼了。你咋樣啊?」
楊帆說:「白小姐別太擔心,少爺他已經脫離了危險,等醒過來就好了。」
「他的手怎麼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白阮問。
楊帆的表情有些沉重,「大夫說他屬於二級燒傷,不會對生活有啥影響。
但是因為面積比較大,將來好了以後可能會留疤。」
「那有沒有什麼去疤藥?」白阮追問道。
「有是有,但是大夫說,想要完全看不出來,也是不可能的。」
白阮心裡咯噔一下,司正凱本來就對自己不能說話的事耿耿於懷。
現在手上又會留疤,以後他要是再找對象,別人會不會更嫌棄他啊。
郝慧敏見白阮看著司正凱的眼神,便有點猜到是啥意思了。
於是,她悄悄拉拉宋勝男的衣服,又向楊帆擠擠眼睛,然後對白阮說:
「阮阮你先坐會兒,我們去叫大夫過來看看啊。」
說罷,三人便互相遞上個眼神,心領神會地離開病房。
病房門關閉,房裡就只剩下了白阮和司正凱兩人。
見終於沒了人,白阮又往前挪了挪,先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右手,發現雖然包著紗布,但是還能看出來手腫著。
白阮回想起自己小時候腳燙傷後也是腫得老高,血液不流通,疼得她路都走不了。
之後需要每天換藥換紗布,長肉的時候也是難受不已,至少半個月才能完全好。
看完了手,白阮又往他的臉看去。
白阮想把他額上的頭髮撩開,看看他臉上有沒有受傷。
於是,她探身過去,伸手慢慢向他的發梢而去。
但就在她的指尖快要觸碰到他的頭髮時,病床上躺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把白阮嚇了一跳。
「啊!」她尖叫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你醒了?」
司正凱平靜無聲地望著她,而後用正常的左手向她比劃道:
[你要做什麼?]
白阮一愣,「我...」
糟糕,被他發現了。
「我...看你有根白頭髮,想給你拔了。」
司正凱依然定定地看著她,眼裡明顯寫著「你吹,看你能吹出什麼花。」
白阮連忙轉移話題,「你感覺咋樣?要不要喝點水?」
說著,便起身從床頭柜上的熱水壺裡,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隨後,白阮扶司正凱坐起身,給他背後墊上枕頭,再把開水吹了吹才遞給他。
司正凱接過,低頭喝了幾口,才做手語說:
[我沒事。你怎麼樣?]
「還說沒事?你的手...」白阮激動地說,說到手時卻又停了下來。
司正凱低頭看看自己的右手,他想動動手,卻驟然一痛,讓他蹙了蹙眉。
白阮見此關切道:「怎麼樣?很疼嗎?別動了。
楊帆他們去找大夫了,一會兒就過來給你檢查。」
司正凱搖搖頭:[沒事,總歸有一天會好的。]
「......」白阮不知該說什麼安慰他,但也沒忍心把會留疤的事告訴他。
這時,司正凱又問:[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關在裡面,又怎麼會著火?]
於是,白阮把給宋郝兩人的解釋,又給司正凱說了一遍。
解釋完後,白阮再次補充道:
「我是真不知道那火是咋燒起來的。我也不可能放火。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心,這件事我來處理,一定要找出是誰放的火。]
白阮點點頭,「謝謝。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哎?楊帆他們咋還沒回來呢?我去找找他們啊。」
說罷,便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司正凱看著她的背影,竟露出一抹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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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白阮又在醫院住了兩天,大夫給她檢查了好多次都沒問題。
於是,在白阮的強烈要求下,大夫終於批准她出院。
白阮一出院就回到了車間裡,跟工友們一起加班熬夜趕生產,誓要在三天內把損失的紗線補上。
但在這幾天中,白阮確實聽到了一些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甚至有次在食堂吃飯,有的人見了她都繞道走,還很大聲地說她就是那個放火的混蛋,生怕她聽不見一樣。
但在公安抓住真兇之前,白阮說什麼別人都不會信,所以她也懶得跟別人解釋。
在全紡織廠的齊心協力之下,三天之後,奇蹟般地把損失的布料全都補上了。
紡織廠也特意召開一次全體大會,以表彰在這次大考中表現優秀的先進個人和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