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車夫的生意
2024-09-01 08:36:05
作者: 暖果果
谷鳶坐在谷氏茶坊的後面喝著茶,吃著小點心。
谷凌山遣了人幫谷鳶送信,約嚴小娘子到茶坊一述。
看著谷鳶嫌熱,谷凌山還使人去給她買了一盆冰回來。
谷凌山開萌之前,基本是養在楊氏院裡的,小時候谷鳶他就沒少背過,抱過。
上輩子兩人的感情一直不錯,後來谷鳶會給谷娟娟送吃食、衣裳。
除了因為谷娟娟哭得很慘,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因為谷娟娟說谷凌山和她藏在一起,只是傷了腿,等著人送吃食。
谷娟娟被抓只是沒為奴,但谷凌山被抓卻是要砍頭的……也就是因為這種種思量,楊氏和谷鳶才犯了糊塗。
後來,上輩子谷娟娟被抓的時候,谷凌山並不在……
之後,谷鳶也再沒見過他,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逃了!
瞧見谷鳶撐著頭,似在想心事,谷凌山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問道:「想什麼呢?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谷鳶有些羞愧的笑了笑,卻沒說話……因為隔了一輩子,多少還是淡忘了。
而且上輩子分別之後,谷娟娟日夜都在數落谷凌山的不是,長達數年的詆毀下,她都有些忘記了谷凌山對她的好了。
谷凌山忍不住又拍了拍谷鳶的腦袋,啐道:「也就一年多不見,七丫頭長大了,也和哥哥生份了?」
「阿兄,你有沒有想過,離這些人遠點,把家產賣了,去江陽郡?」谷鳶提醒道。
谷凌山的外祖是江陽郡王的家臣,他如果去了江陽郡,應該不愁落腳。
而且谷鳶記得,江陽郡王上輩子就是個機靈的,作為外姓藩王,他穩定的當著牆頭草。
西祁叛軍打勝了就投叛軍,大韶贏了,就投大韶……
江陽郡王主要的原則就是只納貢,不交兵!
這樣反而一直保留著江陽郡的實力,算是益州府內受到兵禍牽連最小的地方。
可惜谷凌山沒體會谷鳶的好意,反是捏著她的耳朵輕哼了一聲道:「我要這樣走了,不是讓池氏如意了?」
「阿兄,你想想,你要不走,以後你的婚事也會捏在池氏手裡,你就看看她在我親事上的行徑,就知道了,必不會讓你如意的。」
見谷凌山不為所動,谷鳶只得苦口婆心的勸道:「自己日子過的好,比什麼都重要,你何必與她置氣?」
「二嬸、嬤嬤都常和我說,讓我敬著池氏些,畢竟她生養了我的弟妹,給了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幾個親人。」
說到這裡,谷凌山撇了一下嘴,冷笑道:「可自打祖父去了,你看看這池氏干出來的事?」
谷凌山看了一眼還有些稚氣未脫的谷鳶,想到她便是嫁了人,也終歸不大,便沒好意思把池氏前年趁著他喝醉了,安排了幾個花娘爬他床的事說出來。
特別這幾個花娘,其中有兩個還有病……得好他意志堅定,沒有上套,否則只怕這輩子就毀了。
但最讓谷凌山寒心的是……事發以後,父親谷慶居然毫不在意。
谷慶甚至說:「池氏什麼人,我能不清楚?我要不清楚她的為人,我就不會娶她,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
「你不要詆毀她,她畢竟是你的母親,還生育了你的弟妹。便是真像你說的那些花娘是有病的,池氏也必然是不清楚的……」
字字句句,谷凌山全都刻骨記住了!
谷凌山清楚,池氏就是想讓他聲名狼籍的死去……他就偏不如她的意。
因此從前年開始,他就跟著父親一起到了五福縣裡做營生,平時鮮少回祖宅。
所以便是知道父親谷慶在這裡玩得沒有章法,外室找了一堆……谷凌山也沒有回去說一聲,便是有意等著事情鬧大了,看池氏與谷慶的笑話。
谷凌山想到這些,伸手撫了撫谷鳶的發頂道:「七丫頭,好些事,你不懂。」
谷凌山並沒有把自己在池麗娘手裡吃過的虧,受過的罪告訴過楊氏或是谷鳶……
除卻因為楊氏守寡以後,為了避嫌鮮少見人,還因為他不只一次看到過楊氏在小院裡抱著谷鳶在哭。
他又有什麼臉面,還為自己的事給這對苦命的母女添堵呢?
何況她們也幫不上忙。
想到這些,谷凌山嘆了一口氣,看著谷鳶道:「七丫頭,中午想吃什麼?哥哥請你。」
「那五福縣有什麼好吃的?對了,三叔呢?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谷鳶故作天真的試探道。
谷凌山搖了搖頭道:「我爹好像有什麼公事,好些時候沒消息了。」
谷凌山不想多提這個讓人噁心的親爹,所以趕緊轉移話題道:「我也就來了五福縣一年多些,平時就在店裡,倒也不知道什麼好吃,我出去問問小二?」
「那你在這天天都忙些什麼呀?」谷鳶笑眯眯的問道。
谷凌山倒也不嫌她嘮叨,好脾氣的解釋道:「能做的事可多了,除了經營茶坊,我還把南街一個鋪子支應了下來,開了食肆,日日兩頭跑。」
「那我們就去阿兄的食肆吃唄!」谷鳶眼眸都亮了。
谷凌山卻搖了搖頭道:「那不行,那裡臨近車馬行,做的都是行商,車夫的生意,只賣些好拿好帶的食料,除了干餅,就是炒麵,最好的也就是些羹餅。」
一聽這話,谷鳶心下一動,這才發現這生意的可做性。
這種方便食材最大的好處,便是能保存很久,便是一時半會賣不出去也不怕,而且還能量大從優。
她一直沒想好能做什麼……其實這就是一門很好的生意。
谷鳶眼眸越發亮晶晶了,她望著谷凌山道:「阿兄,這食肆賺錢嗎?」
「怎麼了?你也想摻一股?」谷凌山不禁笑道:「自是賺錢的,你要想摻一股,我正準備去郡城開個分號,到時候算你一份?」
谷鳶連連點頭。
谷凌山平靜的繼續道:「可這不是我一個人獨門的生意,你也知道在郡城做生意,沒有當地人引路可不行。」
谷鳶一聽便明白了,她立即道:「大約,也只是在郡城開個鋪位,真正大量生產干餅,製作羹餅的作坊,卻肯定只能放在臨近的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