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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有什麼舊情

2024-09-01 08:34:58 作者: 暖果果

  谷鳶前世常照顧喝醉的謝琥,這方面倒是熟門熟路。

  她先幫池愉解了外裳,才扶著他睡下。

  見男人躺下後,一直蹙著眉,滿臉不適的樣子。

  谷鳶不禁搖了搖頭,就說這酒有什麼好喝的?

  淺嘗不行,還非要喝醉才舒坦?

  雖然心裡不滿,但她還是轉身去廚下煮了一壺淡薑茶,又用涼水兌溫了,這才送過來餵池愉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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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愉喝了酒,舌頭泛著麻苦,喝些這淡淡回甘的薑茶水,最是合適……

  只是他身子醉後發沉,谷鳶抱著他餵水,本就有些吃力,喝到一半,他還突兀的抬手捏了捏谷鳶的臉頰,意識不清的喚了一聲:「娘子!」

  嚇得谷鳶手一抖,手裡的水壺差點翻了。

  池愉卻還要鬧,手指無意識的自她臉頰上摩挲著,嘴裡還含糊的喚道:「娘子!」

  谷鳶只得哄著他道:「乖,別鬧了,再喝點,喝完好睡覺。」

  聽了這話,池愉真就又喝了幾口茶,倒頭便睡了。

  谷鳶又收拾了一番,才轉身去一側的小榻上躺下。

  池愉酒品不錯,便是醉了,晚上也不太鬧騰人。

  一夜無事,直到天明。

  他醒的早,起來的時候,看到谷鳶躺在床側的小榻上,想起昨夜她抱起自己餵水的樣子,不由臉頰一紅。

  醒過神來,池愉才發現,他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撫上了谷鳶的臉頰。

  谷鳶還下意識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這樣的谷鳶顯得格外溫軟天真,讓人看得心裡發酥。

  感到手心有些發燙,池愉趕緊收回了手掌。

  其實兩人才成親,他也沒有多喜歡她。

  可是既然她不嫌棄池家清貧,還願意嫁給他,他便想好好照顧她。

  如果為了一時的富貴,便休了她……可不是逼這姑娘去死嗎?

  這不是人能幹的事!

  池愉垂下眼眸,著實想不明白謝琥堂堂一個郡王,年歲又不大,為什麼對谷鳶一個小婦人,總有這麼大的『惡意』與興趣。

  他想著這些事,不免多看了谷鳶一會。

  床與榻本就離的近,他的目光又似帶著溫度,谷鳶居然被他給看醒了。

  她眼眸惺忪的望向他,低聲問道:「今天能去幫我把路憑辦了嗎?」

  「昨天給你辦好了。」

  池愉說完,便起身去找解下的外裳,自袖兜里翻出辦好的路憑遞給谷鳶道:「但你別今天出發,我去問過了,明天有鏢隊要去陽城,你給一百文,便可以跟著他們一起走。」

  說完,池愉卻又忍不住看了谷鳶一會,又問道:「要不再等十天,我休沐時陪你去?」

  池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著谷鳶會這樣擔心,便是自己的小妹池嬌嬌跟著母親去後山村走親,一樣是幾十里路,他卻從不會如此不安。

  谷鳶搖了搖頭道:「不過五十幾里路,還都是走官道,我現在出發,順利的話,下午就到了。」

  「那也明天跟著鏢隊出發。」池愉又叮囑了她一句,這才起身去洗漱。

  谷鳶還想與池愉商量,便追著他一起去缸下取水。

  正好遇見花二叔也起了。

  花二叔看見谷鳶,便過來問道:「姑娘,咱們是今天就去陽城?」

  一側也要過來取水的阿月聽了這話,不由眼眸微動。

  不待谷鳶回答,池愉已經出聲叮囑道:「待明日有鏢隊出行,你們再隨著一起走。」

  池愉早上還要領著學生晨練,洗了一把臉,就走了。

  谷鳶忙著去廚下做早食,倒沒留意阿月又跑了。

  她做好餡餅,便讓花二叔幫著去給池愉送飯。

  直到這時候,阿無才爬起身。

  她昨天半夜是被慶樂使人提前喚醒的,在門口吹了近半個時辰的風才接到池愉。

  所以便是睡到現在,阿無也還覺得沒睡飽。

  她眯眯瞪瞪的走出來,拿著個盆正要去取水,這才看見谷鳶已經在桌上擺好一碗鵠羹,一碟餡餅,正在有滋有味的吃早食。

  阿無不會做飯,這幾日她和阿月都是靠去主院裡取吃食。

  這時候看到谷鳶吃得香,阿無下意識就走過去,想拿一個……

  此時阿月才剛到縣學主院!

  一聽說她又來了,謝琥就氣笑了。

  謝琥剛起身,還沒綰髮,他也不甚在意,直接在內寢見的阿月。

  所以阿月進來的時候,便只見謝琥衣裳半敞著,用手撐著頭,倚在小榻上,由著身後的老宮女沛珊為他梳頭。

  阿月跟在謝琥身邊有幾個月,也大約知道他身邊的慶樂公公、沛珊姑姑、梅琪姑姑,都是當年元光帝賜下來照顧謝琥的老人,地位最是不同。

  所以給謝琥見完禮以後,阿月還小心翼翼的對沛珊姑姑微笑了一下,算是示好。

  謝琥昨夜沒睡好,這會心情很差,不太耐煩應付人。

  所以聽阿月行過禮,謝琥連眼都沒有睜開,只沉聲問道:「你有事稟報?」

  「是,殿下……婢聽說,那村婦要孤身去陽城辦事。」阿月低聲道。

  一聽這話,謝琥不由眉頭一擰,越發陰沉的質問道:「什麼村婦?」

  阿月不是個蠢的,瞬間便感到謝琥語態中的不悅,再三斟酌著回道:「便是池解元新娶的那位。」

  謝琥這才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但沒發作,只吩咐道:「你回去告訴她,本王正好也要去陽城,她可以隨行。」

  阿月不敢不應,伏首行了一禮,便要退出去。

  看到她快退出門了,謝琥卻又沉聲道:「算了,你回去不用提。」

  阿月走後,沛珊不由窺著謝琥的神色,見他眉眼凝著,似在思考什麼大事。

  沛珊嘴唇囁嚅了半晌,終是沒出聲。

  卻是謝琥感覺到了,不耐煩的問道:「有事就說。」

  沛珊這才跪下行禮道:「本來這話不該奴婢多嘴的,可是奴婢實在不想看著王爺行事偏駁。」

  謝琥轉臉看著沛珊,知道她是好意,終歸沒有冷臉,只是嘆息了一聲道:「我知道在你們眼裡,我不只是偏駁,還有些瘋狂,如此惦念一個已嫁婦人。」

  說到這裡,謝琥苦澀的笑了笑,輕聲道:「可有些事你們不知道,也不會懂。沛姑,等相處了,你會喜歡她。」

  沛珊看到他神色痛楚,不由心下一凝,一個疑惑瞬間湧上心頭……難不成這小婦人真與王爺有什麼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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