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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不怕告訴你

2024-09-01 08:34:54 作者: 暖果果

  謝琥懶得聽這話,只一側頭道:「這飯食做的也太粗糙了。」

  「對了,聽說那位池解元的妻子擅長廚藝……」話到這裡,謝琥卻突然停住了話,只含笑看向慶樂。

  慶樂自是明了其中的意思……這位小主子,左右不過是暗示他想辦法去把人弄過來做飯。

  可慶樂卻又有些不懂……為了幾頓飯,有必要弄這麼麻煩的事嗎?

  思忖片刻後,慶樂終歸還是提醒道:「殿下,若是想用池解元,如此可不好收服他。」

  謝琥看了一會慶樂,最終壓抑了一下內心的那些不舒服,沉聲道:「去把他請過來吧。」

  這一次,謝琥再見池愉的時候,勉強放下心裡的芥蒂。

  他屏退左右後,很平和的問池愉道:「池解元,本王誠意禮聘你為幕僚,你一再拒絕,可以說一下理由嗎?」

  池愉看了謝琥一會,反是先問道:「殿下為何對某如此厚愛?」

  「因為我知道,你有能力做好這一切。不怕告訴你,現在江城郡……不,是整個益州農桑都在減產,去歲賦稅之銀,已經比前年少了近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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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今年禮江河源頭開冰早,雖然對外沒有公開,但欽天監已經向上呈報,今明兩歲,只怕會有洪澤之禍。本王不懂經濟,不懂河工,而江城郡需要人來力挽狂瀾。」

  池愉聞言心中一動,不由看了謝琥一會,第一次對這位少年郡王有些刮目相看,甚至忍不住試探道:「所以殿下才會提前就藩。」

  本朝慣例,皇子一般都是年滿十六以後才行就藩……

  而池愉記憶里,面前這位六皇子,應該要到今歲六月才滿十六。

  也就是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江城郡王該在明年初,也就是章和九年後才會正式就藩。

  謝琥沒有否認,他點點頭道:「是,本王可以不來,這樣便是遇災,也不會涉及本王,可本王不想放棄這一郡的百姓。」

  池愉看了謝琥好一會,最終坦蕩的說道:「如果我接受了殿下的禮聘,成為幕僚,那麼我這一生,都洗不掉是王爺門下之人的印記。而在下心之所向,不在於此。」

  池愉雖然沒說的太透,謝琥卻瞬間就懂了,成為他的門人,自然起初的時候能得到更多的機會,但越往上走,希望就越小。

  畢竟皇帝還健壯,皇帝老兒不可能坐視其他兒子做大做強,成為太子的危脅,這是禍國之源。

  聽明白這內里的意思,謝琥輕笑了一聲道:「志氣倒是不小,不過也是……」

  至於也是什麼,謝琥卻沒有說,只問道:「那若是本王想問問本郡的食貨之事,解元可願意解答?」

  池愉向謝琥施了一禮道:「若殿下不棄,在下願意。」

  謝琥看著池愉,滿意的點點頭,卻帶著笑的試探道:「可惜你成親早了些,我有個表妹知書達理,容貌娟秀……」

  說到這裡,謝琥停了停,有些意味深長的望著池愉笑了笑。

  可池愉根本不接話,謝琥只得硬著頭皮繼續畫餅道:「先生若是助本王辦成此事,可說是功勞甚大,到時候本王倒是想為先生保個媒。」

  池愉心下冷笑,面上卻不顯,反是溫和的應道:「多謝王爺美意,可惜在下幾年前就已經由祖母作主定了親,如今剛剛新婚,實無此福氣。」

  池愉越是表現的富貴不能移,謝琥心裡越煩……因為這代表著讓池愉休妻的難度越大。

  至於這是不是因為池愉與谷鳶情投意合,所以池愉捨不得休妻……這類原因,必然被謝琥選擇性的忽略。

  謝琥來回點了點池愉,見他不接話,便也不再繼續試探。

  總歸這話題就是鬧心,不如聊些別的。

  謝琥又讓人上了些果酒,拉著池愉一起暢談了一會山水、經濟,倒是越發有些投契了。

  池愉雖然沒有機會出過遠門,增長太多見聞,卻博覽群書,熟知典故。

  謝琥書沒有池愉讀的多,但他自小性子野,經常四處遊歷,也算見多識廣。

  兩人聊到後面,謝琥帶著幾分醉意,裝做失言般的勸池愉道:「你家那小娘子,為人畏縮,性子也不好,如何是賢妻的人選?若是池兄休了她,本王定為你保媒……一位名門閨秀。」

  池愉眼眸里也帶著幾分微醺,他笑出聲道:「婚姻全是天意,皆為前世之緣,某不敢輕辭。」

  ……

  直到慶樂帶人把池愉送回去以後,謝琥才慢慢坐起身。

  此時他眼眸中已經一片清明,再無半點醉意。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煩悶的呢喃道:「蠢貨,為什麼這麼著急……」

  此時的池愉才將將回到自己的院子,阿無與阿月趕緊乖巧的迎出來,一人一邊扶住了池愉。

  甚至阿月溫軟綿白的手指,還下意識的撫了撫池愉的臉頰,故意湊到近前看著他問道:「呀,池解元,您這是醉了?」

  池愉皺了皺眉頭,推了她一把道:「走開,別離我這麼近。」

  看到阿月吃了掛落,阿無瞬間高興了,她輕笑了一聲,仔細扶著池愉道:「先生小心足下。」

  池愉踉蹌著走進院裡,谷鳶這才披著衣服出來。

  一看到她,池愉就生氣了!

  或是因為喝了些酒,池愉現在全然沒有平時的沉穩。

  他一臉惱意的瞪著谷鳶,抱怨道:「你怎麼才來?」

  谷鳶過去扶起池愉,先打發阿無道:「你們回去睡吧,這裡有我。」

  阿無其實並沒有特別想勾搭池愉的念頭。

  她性子本就更驕縱一些,而且她的主要目標還是放在謝琥身上,所以聽了這話,立即便鬆了手。

  谷鳶扶著池愉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池愉以前喝酒的時候少,倒不知道果酒這般上頭。

  他這會頭痛的厲害,只得將腦袋枕在谷鳶的肩上,沒好氣的說道:「聒噪!」

  谷鳶懶得和他這個醉鬼計較,只得先把他扶回床上,又拿了帕子過來,給他擦了擦臉。

  好在池愉酒品不算太差,沒有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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