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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最大的區別

2024-09-03 17:48:49 作者: 離離原上譜

  「那我想讓你放我走。」

  「不行。」

  「......」裴棠梨抿嘴,惡狠狠地瞪了溫時一眼,「你要是想用我老威脅溫祺,倒還是有些用途,畢竟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六皇子妃。」

  

  「不管怎麼樣......」她不想再看他,索性躺下背對著他,「不論他是否騙過我,我們都是夫妻。」

  身後傳來隱忍的喘息聲,她往下拱了拱,覺得脊背發涼。

  正當溫時想要說什麼,裴棠梨又出聲了。

  「你從小被人欺侮,爹不疼娘不愛,你一定很恨他們吧。你費盡心思經營數十年,甚至不惜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為的就是想要有朝一日將曾經欺侮過你的人都踩在腳下吧。」

  「我也從未欺侮過你,甚至曾以真心待你,你如今卻要反過頭來欺侮我,可真是沒良心啊。」

  怔愣之後,溫時輕笑,不知是在嘲諷誰。

  「你和他們不一樣。」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搭在了裴棠梨的脖頸之上,她渾身一顫,只聽得身後傳來惡毒的話語。

  「今日我會屠盡整個皇城,將那些曾經欺侮過我的人全部凌遲處死,至於皇上和皇后......雖然溫祺必然會出手,但我會連他一起殺,他們所有人都必須死在我的手中。」

  他站起身,向外走。

  「至於你,六皇子妃。」

  「就安安心心地躺在這裡,做好成為唯一倖存者的準備吧。待我要挾最小的皇子繼位之後,便扶持林丞相輔佐君主,從此任他有滔天權勢,任他讓這天下生靈塗炭、戰亂不斷,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至於你,就好好地在這裡呆著吧。」

  「溫爾?」裴棠梨猛地坐起身來,旋即頭暈眼花地又倒了下去,看著溫時走近又逐漸遠去的身影,她才明白自己為何會莫名其妙地頭暈了。

  她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乾了似的難以動彈,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正是月色朦朧的時候。

  整整五日過去,溫時都沒有再出現過,只是每日醒來時房中都有淡淡的血腥味,微妙卻很刺鼻。

  「不行,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我總不能在這裡躺上這麼一輩子吧。溫祺和季璇定然都被更重要的事情給牽絆住了,可總不能沒人救我我便一直被困在這裡。」

  當晚,裴棠梨強撐著不讓自己又在藥物的作用下暈睡過去,死死地睜著眼睛看著床頂。

  後半夜她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冷風灌了進來,隨即傳來了溫時沉重的腳步聲。

  一步,兩步。

  最終停在了她的床前。

  「阿梨......明日便是溫祺的死期,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裴棠梨心中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難道連溫祺能無法與他抗衡嗎?難不成他背後還有比殘迴宮還厲害的背景?

  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蒼白的臉瞬間燒紅。

  「只不過,在他死之前,我要讓他受盡折磨。」

  她正在心中狠狠地咒罵著溫時這個變態,誰知他話鋒一轉,竟然問起了她。

  「阿梨,你想見他嗎?」

  「......」

  她聽不見。

  「別裝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

  「你若是還不說話的話,那我便脫了衣服和你一起睡,正好我也困了......」

  話音未落,裴棠梨睜開了雙眼,想還手卻又使不上力氣,只能用有些濕潤的杏眼死死地等著他。

  「嗤——」

  溫時竟然還不要臉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真是傻,竟然還相信溫祺那個傢伙。不過你放心,畢竟你們夫妻一場,我一定會讓你們見上那此生的最後一面的。」

  他低下身子,血腥味瞬間直衝她的大腦,她皺緊了眉頭,扭著頭不敢看他那陰鷙的雙眸。

  「我要讓他毫無尊嚴地死在你的面前。」

  「你敢!」

  裴棠梨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了溫時的臉上,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你真是個變態,不僅囚禁我,還給我下藥,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這世上,除你我之外的人都死不瞑目。這幾日,你一直被關在這裡,還沒有聽說吧?」

  她不懂他為什麼還要反問她,她現在躺在這裡是誰的傑作也不用她多說吧。

  「皇上和皇后被逆賊溫祺刺殺,各位皇子為了能登上皇位,不先找溫祺報仇,反而已經爭得你死我活,大皇子昨夜發動宮變,他們已在這場混戰之中全部身死。」

  「......」

  「事實上,他們全部是被我殺的。」

  「個個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你不止心狠手辣,還造的一手好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溫祺現在已經成了弒父弒母還挑撥大皇子造反的奸人了吧。」

  「是啊。」溫時的笑逐漸猙獰,「他現在已經是朝廷的逃犯了。」

  「不論是現在,還是千百年後,他都是人人唾棄的亂臣賊子。」

  溫時何時竟如此憎恨溫祺了。

  她嫌惡的眼神略帶了些疑惑,就被他給敏感地捕捉到了。

  「他下局誆我,害我辛苦捉來的獵物全被放走,耽誤了我的生意。」

  「還有你,本來應該是我的妻子,他卻率先一步......」

  聽到他親口承認,裴棠梨心中殘存的對他的善意已經全部消失殆盡,她沒有辦法和這樣惡毒又殘忍的人繼續相處下去。

  「你承認了。那些被拐賣的女子和幼女,全部都是你的手筆。」

  「我一直以來最痛恨的人,原來就是你。」

  她的眼神無比篤定,看的溫時心中一陣酸澀。

  「是又怎樣,人命如草芥,更何況是女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就是這樣噁心的人,但沒辦法,從今以後你都要被拴在我的身邊,你永遠都是我的所屬物。」

  裴棠梨嗤笑一聲,輕輕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你知道你和我夫君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溫時垂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她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殺意。

  「他永遠都會尊重我的意願,即便曾經欺騙過我,他也從來沒有強迫過我留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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