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遭報應了
2024-09-01 02:24:09
作者: 離離原上譜
「哎呀姑娘,你大病未愈,怎麼能不吃飯呢?」侯光宗二話不說攔住她的去路,「多少吃點吧,這也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啊。」
好的,確定了,就是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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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吃。」裴棠梨真的好想一腳踹翻他。
「侯光宗,你算什麼男人!」
見他一直糾纏著裴棠梨不放,翠竹直接一掌掀翻了滿桌的飯菜。
「老娘還在這兒呢,你就敢跟這個狐媚子你儂我儂、眉來眼去的,你還有把老娘放在眼裡嗎?」
「你這個瘋婆子...」
又來了。裴棠梨很想遁地,她覺得自己的耳朵今天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相比較起來,翠竹的聲音響如洪鐘,侯光宗的聲音倒是顯得虛浮無力。
嗯...看起來就是個短命鬼。
「你又發什麼瘋啊...」
兩人很快扭打起來,不過看起來侯光宗只有挨打的份兒。
不一會兒,侯光宗就連連求饒。
「三、二、一。」
「哎呦哎呦,我好癢啊,怎麼這麼癢!」
在奇癢無比的痛苦中,侯光宗似是爆發了無盡的潛力,一把將百斤重的翠竹推倒,便開始用力地撕磨著身上的皮膚。
「翠竹姐,你沒事吧。」
好在裴棠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不至於讓她直接摔倒在地。
「姑娘,你快走吧,他在飯菜里下了藥,藥勁兒很猛的,他這是鐵了心要毀你清白,你趕緊跑吧,別管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
翠竹被他這反常的舉動嚇得不輕,裴棠梨連忙安撫他:「他這是做了太多虧心事,遭老天爺報應了。」
「你且等著看他的好戲吧。」
侯光宗此時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他只覺得身體表面有無數的蟻蟲在叮咬著他的皮膚,就連骨頭上也像有活物在爬行,他拼命地用尖利的指甲撓著自己的身體,幾乎到了癲狂的地步。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他就把自己的身體撓的千瘡百孔,道道血痕遍布在裸露的肌膚上,指甲也已經浸血。
「救救我...救救我!」
他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像一個從墳墓里爬出的活死人。
「翠竹...翠竹,咱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
他原本以為翠竹不過是他的所屬物,自然應該事事以他為天,就算他打她、罵她、那也都是她應該受著的。
夫為妻綱,就是這個道理。
可他算錯了人心,更算錯了女子從來不會甘心成為誰的所屬物。
翠竹只是害怕地向後縮了縮了,裴棠梨立馬拍了拍她的肩膀。
「原先我們計劃教訓他,可惜我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上天就已經先對他下手了。你別怕,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你只管照我同你說的去做。」
翠竹聞言,潸然淚下。
「侯光宗,想當年你聽信算命先生的話,以為娶了我這樣好生養的肥婆就能一舉得子,我不願意嫁你,你就給我下藥壞我名聲,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經接受了現實。」
翠竹發狠,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腳。
「現在你又聽信那些子虛烏有的話,孩子還沒落地你就想方設法地趕我走,你甚至從來都不會在乎我的死活,你竟然...你竟然...」
翠竹緊緊地攥著裴棠梨的胳膊:「你現在竟然還要用同樣的手段對人家下手,你也不想想,你有命算計人家,你有沒有命活過今日!」
裴棠梨不知這其中還有如此內幕,看來這侯光宗當真是活該,搶了他的房地還真算是便宜他了。
「啊啊啊啊啊!」
侯光宗的身上又疼又癢,止不住地哀嚎,他心一橫,想直接撞牆死了算了。
奈何他連撞牆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剛剛從外面回來的侯偉看見自己的兒子像一個血人一般躺在地上痛苦,嚇得魂都要沒了。
「你們這是殺人吶!」
他跑過去將自己的兒子抱在懷裡,按著他的手不讓他在傷害自己,侯光宗發覺自己連撓都撓不得了,氣得差點猝死過去。
「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翠竹早已擦乾眼淚站了起來。
「你...你生是侯家的人,死是侯家的鬼,光宗是你的相公,更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還有你!」
他顫抖著手指,「我好心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倒打一耙!」
「我?」裴棠梨反手指向自己,「你說這話不覺得害臊嗎?你救我是為了什麼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
「是為了錢,還是為了給你的兒子再找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你......」
侯偉被堵的啞口無言,只指著站著的二人顫抖著身體。
「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呵,你可別給我們扣這麼大的帽子,他突然身上奇癢無比,緊接著就死命地撓自己,我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把他害成這個樣子?」裴棠梨才不會承認是她開門的時候灑在侯光宗身上的。
「你們...就是你們給他下毒了!」
「是又怎樣?」翠竹冷笑,「你現在去吧你的房契和地契拿來給我,現在就同我去最近的官府,把房地都轉讓給我。」
聽到這話,侯偉覺得天都要塌了:「什麼!這是我兒侯光宗的,不是你的!你休想!」
「就這又小又破的房子,你以為我真的稀罕啊?這麼多年,這個家全靠我在養,買下你的房地都是綽綽有餘。」
「既然你不舍的,好啊,那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翠竹說著就要帶裴棠梨離開,連她都有點敬佩翠竹的決絕。
「我給!我給!」
侯光宗要是死了,萬一翠竹再生個女娃,那他侯家就要真的絕後了。
「姑娘,那你先去歇息,我帶著侯偉去官府。」
「那他呢?」裴棠梨指了指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侯光宗。
「就讓他在這吧,流點血而已,死不了。」
翠竹沒好氣地催促侯偉:「還愣著幹嘛,趕緊走啊!」
......
裴棠梨原以為他們要去很久,沒想到才一個班時辰就回來了。
她把解藥備好,聽見翠竹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翠竹姐,你回來了。」
翠竹姐一副放下重重心事的輕鬆樣,手裡拿著兩張地契,侯偉面色蒼白地跟在她的身後。
「怎麼樣,可還順利?」
翠竹笑著點點頭:「我娘家兄長在那裡當值,和官老爺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很順利,現在只要有地契在手,想怎麼支配都是我自己的權利,他們若是再敢跟我耍威風,我直接把他們趕出去自生自滅就是了。」
娘家兄長?
看翠竹無依無靠備受欺辱的樣子,裴棠梨還以為她娘家無人了呢,沒想到還有兄長。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她回頭剜了一眼低著頭的侯偉:「這事兒說起來還是他們父子從中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