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虞箏,我好冷啊!
2024-09-01 01:45:26
作者: 青木小阿姨
【宿主放心,這是吃螞蟻草的後遺症。】
系統不接受誣陷。
螞蟻草?
那些小蘑菇好像是沒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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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月走向雞棚被虞箏拉住,她皺著眉回頭問虞箏:「我們昨天帶回來的螞蟻燈呢?」
「山兒切了餵雞……」
虞箏瞬間反應過來,小雞發光的原因被他們找到了!
但現在會發光的雞,到底還能不能吃啊?
這麼多隻雞都在發光,虞箏想,爹回來估計會打斷虞山的腿吧……
虞箏緊張地看向沈七月,卻見她莫名舒了一口氣:「無妨,過一會等它們拉出來就好了。」
剛剛系統告訴她小雞的消化系統很好,主要是螞蟻燈不再發光的原因是傘蓋分泌的粘液幹了變成粉質。
只要再濕潤,它還是會繼續發光的。
小雞吃了以後那些粘液無法被吸收,變成流動物質在身體裡遊走……
就成了發光小雞。
想起昨日下山時虞山問她螞蟻燈能不能吃,她只回了句「沒毒,但不想吃」。
沈七月身上寒毛漸起,還好虞山是用來餵雞了,不然他要是讓虞公做成了食物被他們不小心吃下去……
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
聽見沈七月這麼說,虞箏放心了推著沈七月出門去洗衣服,這個家裡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要是虞公和虞山回得早,也會被發光小雞嚇到,沈七月本想叫他們回來洗澡,現在覺得解釋挺麻煩,還是先去洗衣服。
走到溪邊,沈七月氣喘吁吁,木盆已經被虞箏抱在華麗,她這才知道虞箏為她擔水走了多遠,至少她腳趾就算只是磕到青紫,也絕對堅持不住。
沈七月叫住虞箏,搶過他手裡的木盆抱在懷裡,繼續朝前走:「待會我來洗,我想試試。」
「啊?……好,那我先幫你拿過去,你不清楚那些石頭好放盆。」
虞箏伸手去拿木盆,也不知沈七月怎麼就跟他搶起來了,沈七月抱著木盆惡狠狠看著他,像只被惹急的小動物。
「你看不起我?」
「我、我沒……」
虞箏只好護在沈七月身後,看著她搖搖晃晃踩在溪邊石頭上,崴了好幾下才穩當踩住了有些滑膩的石頭。
還回頭對他挑起了下巴。
虞箏提起來的心臟稍稍放下,微笑以對,沈七月卻已經蹲下身將衣服打濕。
「哇!這個水好涼啊!虞箏你快來摸摸!」
夏季洗澡要洗熱水澡,這是養生,玩水當然得玩涼的,這是快樂。
見她大驚小怪地歡呼,還引起下游幾個洗衣的婦人側目。
虞箏只好上前,突然被沈七月破了一臉水,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她大笑:「哈哈哈哈!小小年紀,別整天像個小老頭一樣,生生浪費了好皮囊……」
沈七月還在笑話著虞箏,結果他只是用袖子擦臉,好一會都不吱聲,讓她自我懷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等虞箏拿下袖子,她正準備道歉就被虞箏快速且準確地潑了一臉水……
「啊!你竟敢潑我!」
沈七月毫不客氣又潑了回去。
「那不是虞家老大麼?」
溪邊幾個洗衣的婦人湊在了一起。
「好像真是。誒,我聽說沈七月救了他弟弟,他就真的委身了……你們看,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喲!」
「哎喲喲喲,別看虞家老大細胳膊細腿,也是個暴脾氣呢!這潑地賊狠……我看啊,他這回家又得挨打了。」
「別看了別看了,走吧!」
有個男人見自己婆娘看虞家的熱鬧,不耐煩地催起來,虞家的胖婆娘有什麼好看,初夏舒爽,還是早些回家歇息才是正道。
「那可不行,我們都沒見過那胖婆娘打人呢!要走你走!」
婦人埋怨地趕著自家男人,藉口找的極好。
村里上下的婆娘,誰還不饞虞箏那白淨嬌弱的小模樣啊!
她就想多看一眼。
不過也不會像村長家那小丫頭,小小年紀極厚的臉皮子。
月光下,夏季的粗布衣服貼在身上,少年在凌凌水波中奔跑,勾勒出的極好身形,讓沒怎麼感受過少年美好的村婦呆了面容。
「小箏兒,你屁股挺翹,哈哈哈哈哈!」
對面的少年正玩得開心,聽了這話忽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被潑了滿臉涼水。
他不再反擊,而是轉身捂住屁股往岸上跑,羞憤難當地聲討:「沈七月,你看哪呢!不知羞!」
沈七月這聲音吼得極大,傳出老遠,幾個婆娘細細偷聽,都琢磨出味來了。
「看不出啊,沈七月這個嫡出的大家小姐,小小年紀挺有眼光!」
幾個婆娘探著頭,眼神炯炯地朝虞箏的臀部盯過去。
也玩累了的沈七月闊步走來,順手在樹叢邊上撿了根棍,對著幾個婆娘的方向扔過去,大聲吼著:「看什麼看,我男人也是你們能看的?」
清冷月光下,沈七月一副凶神惡煞的臉,把那幾個偷窺的女人嚇得屁滾尿流。
「啊!沈七月打人了!沈七月打人了啊!」
偷窺的人跑了,沈七月轉過身看向虞箏,她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這麼一動作,南風微微。
她不自覺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七月你先回去換衣服吧,衣服我來洗。」
聽見沈七月說他是她男人,虞箏心裡有些雀躍,身上的溫度帶著衣服一起蒸騰,一點都感覺不到涼意。
而沈七月並未答應,只是站在虞箏身後,手裡把玩著那根撿來的長棍,看著溪邊蹲著的少年在老實巴交洗衣服。
月光照在溪水裡明明晃晃,後續來人清楚看見的就是這般畫面。
不一會兒,沈七月因為虞箏跟她對著幹,就要打人的消息傳了出去。
再後來就是,虞箏做不好事就會被沈七月抽。
最後是,虞箏在溪邊被沈七月扒光了抽屁股,還差點被打死的消息,在村里傳開了。
「這個真的很好用啊!」
三兩下,他和沈七月的衣服就洗乾淨了,溪水清澈湍湍,那些泡泡一會就沖了個沒影。
沈七月抱著胳膊坐在一旁不吭聲,早知道就不潑水了,現在她覺得身體好冷。
「七月,你怎麼了?」
「我好冷。」
沈七月慢吞吞從旁邊的樹叢里爬出來,抖抖簌簌。
「你不會著涼了吧!」
虞箏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然後拉起她一手抱盆一手抱著沈七月的腦袋,快步往回走。
他怎麼覺得沈七月體質越來越差了,頭一回她去采千機草被咬了一身傷卻什麼事都沒有。
上次被蛇咬了中毒不說,還昏迷了那麼久。
回到家裡,虞公和虞山已經到家了。
虞山又切了些次力草在雞棚邊上餵小雞仔,見哥哥嫂嫂回來跑去迎接,卻見兩人如落湯雞一般,嫂嫂手裡還拿了根棍兒。
「哥,你是不是欺負嫂嫂啦?」
此話一出,耳尖的虞公也跑了過來,「這是怎麼了?快,快去換衣服!」
初夏得風寒可不得了,涼不得熱不得,他催促著兩人趕緊去換乾衣服,虞公趕忙去廚房裡燒熱水。
沈七月頭昏腦漲換了乾衣,腦子裡吐槽這個「強壯」的身體真不經糟,喝下一碗熱水覺得舒服些,卻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山兒,快去請大夫。」
虞箏喝下一碗熱水完全沒事,但沈七月還是迷迷糊糊的,額頭的溫度比往常要涼上許多。
「虞箏,我好冷啊!」
沈七月躺在搖椅里,初夏的天氣,虞箏把收拾好的冬被給她搬了出來。
虞山見狀立馬放下手裡的簸箕往外頭去。
「虞山,回來!」
一陣叫喚似用了沈七月所有的力氣。
沈七月粗獷的大嗓門難得地溫柔,略帶沙啞的軟語,讓虞山有些眼熱,卻還是記清了沈七月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