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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裡衣散開露出粉嫩色

2024-09-01 01:45:21 作者: 青木小阿姨

  沈七月想再道歉,門外卻傳來虞山大呼小叫的聲音,「爹,開飯沒有啊,我快餓死了!」

  其實是饞了,饞赤鬼草熬出的清湯味。

  「你就是個餓死鬼!」

  

  虞公端著碗筷還有餅子擱在桌上,嫌棄地看向擔著兩桶水回來的虞山。

  讓沈七月詫異的是,虞箏那嬌弱的身軀竟也擔著兩桶水,只不過落了一段距離。

  「你腳不要啦!」

  沈七月匆匆上前想接下兩桶水,「七月別搶,待會灑了可叫我白擔這麼遠。」

  沈七月收回手,氣得恨不得掄他兩掌。

  這小屁孩今天什麼毛病?

  真是頭疼!

  虞山放下桶就往飯桌上奔,被虞公訓斥:「沒看見哥哥還在後頭,還不去幫忙!」

  「誒!」

  虞山摸著被筷子打疼了的手,折返去幫虞箏。

  水桶被接走,沈七月趕緊扶住虞箏,這會子他倒是會安靜地靠在她身上,一步步慢慢與她進屋,突然變得這麼乖,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挨罵。

  這孩子怎麼這麼愛自虐!

  真是煩死了!

  沈七月一生氣,又忘了問虞家的事。

  見虞山手也不洗就伸手去拿餅子,立馬切了兩節橙子草塞回來的兩人手裡。

  「去洗手!」

  「嫂嫂,這是什麼啊?這東西比你之前帶來的皂角粉還好用!」

  烏黑的爪子用清水搓一搓立馬恢復了原本的小麥色。

  虞山反覆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雙眼睛亮晶晶地:「嫂嫂,你看,我的手變漂亮了!」

  乖乖洗乾淨手回來的虞箏,得到沈七月偷偷夾進碗裡的一粒花生米,心裡正歡喜見她自己也偷偷吃了一粒,雙眼亮晶晶地憋笑看著她不說話。

  沈七月卻看著虞山的傻樣笑翻了。

  見兒子這麼邋遢,虞公罵罵咧咧踢著虞山屁股把人趕上桌:「你還好意思說出來,那雙烏龜爪子就沒洗乾淨過!」

  三人坐在桌上,見虞公還不入座,反而切了一截橙子草自個去淨手,一雙手褶皺的手立馬被洗褪了一個色度。

  「爹,你還不是烏龜爪子。」

  虞山咬著筷子看向桌子上的香炒花生米,留著口水等虞公上桌,得到虞公老臉一紅的一記白眼。

  「七月媳婦,我做餅子時洗了手的……這東西,還真好用呵!」

  與對待兒子不同,虞公尷尬看著自己的雙手向沈七月解釋。

  除了皂角,他還從未見過有這般潔淨力的植物。

  「公爹,一家人咱誰也別嫌棄誰。」

  沈七月從容夾了一張餅子,撕了半塊塞虞箏手裡,就著清湯吃起來。

  「哈哈哈!嫂嫂你太會說了!」

  「閉嘴!」

  虞公又鬧了一記大紅臉,連虞箏都收到了他的眼神警告。

  蘿草乾的很快,夜幕還未降臨便幹了大半,沈七月給它們翻翻身再晾晾。

  見虞公躍躍欲試,便也同意他幫自己切蘿草,叮囑千萬別像虞箏那般切了手。

  昨日切赤鬼草切了手的虞箏遭到了全家人的嫌棄。

  「哥,你還是坐著休息吧,待會又傷著了,嫂嫂該心疼。」

  那邊虞箏拿起刀準備切點次力草餵雞,結果被虞山攔下,直接搶了刀讓他歇著,虞箏只好默默等蘿草幹了再來裝袋。

  對於前兩句沈七月深以為然,後面那句不敢苟同,心疼是不心疼的,只是這麼大的活招牌,要是遍體鱗傷地帶出去,怕是不好做買賣。

  餵完雞的虞山被虞箏使喚著燒熱水,只因沈七月待會要洗澡。

  黃昏已近,雞棚里的母雞還是不下蛋,做滷蛋的計劃很可能要泡湯。

  沈七月看虞箏在昏暗的日光下縫小香包,和他說了石磨的事情。

  虞箏點頭應著,說明日清晨趕早去找曲四叔問問。

  「也不用那麼早,你就幫我問問,明日他能不能帶著我去做一套。」

  「我、我明日我陪你一起。」

  「也成。」

  沈七月支著腦袋伸手捻一個小香包瞧著,精緻可愛的模樣十分討喜,湊在鼻尖聞著,很是悠哉怡人。

  面前少年聽見她的應答,嘴角勾起個乖巧的弧度。

  見日已落西山,怕虞箏再傷著手,沈七月勸他:「不用縫了,歇著吧。你傷了手又傷了腳,需要多休息。這些今日做不完,明日再說,明日還有花要包,不急。」

  卻見他搖頭回答:「傷不礙事的,我還能再擔兩桶水。這幾個今日做得完,就剩幾個也不像樣。」

  瞎逞強!

  沈七月只得躺回搖椅里無奈嘆氣,二八的少年,最是要面子。

  天擦黑,虞箏果然就做好了剩下的香包,沈七月抖了抖裝花生的布包,還沒幹。

  只得再去重新找一塊布嚴實包著,別還沒賣出去就失了香味。

  以往原主都是躲在房裡自己擦洗,帶來的大木桶從未用過,虞家父子以為沈七月是覺得不方便。

  但沈七月知道,原主只是心中嫌棄無人伺候,還有一個是懶。

  等洗澡水燒好,虞公終於拿出了準備已久的破布帘子,破是破了點,但看模樣洗得很乾淨,還有淡淡草木灰的香氣。

  虞家父子貼心地幫沈七月把帘子掛在廚房那頭,靠里一些且寬敞,吩咐虞箏去幫沈七月試水溫,他則帶著虞山出門去田裡轉。

  「七月,水溫正好,快來洗吧!」

  「來啦!」

  迎著月色,沈七月興沖沖地抱著換洗衣服跑出來,因為廚房裡頭偏暗,她眼睛還未完全適應,走到帘子裡頭就磕到了腳趾,疼得她只翻白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抽了好一會冷氣,虞箏才送來一盞豆燈,聽見裡頭動靜不對,趕緊問:「七月,你怎麼了?」

  「唔——我疼!」

  沈七月眼眶泛紅,緩過勁硬憋出兩個字,虞箏心下慌張立馬進來,就看見她趴在澡桶邊上,裡衣散開露出粉嫩色的錦緞肚兜。

  虞箏匆忙轉身放下豆燈,腦子嗡嗡,裡頭一直循環沈七月說的那句「本姑娘穿肚兜的樣子你也看過」。

  豆燈在錦緞的肚兜折射出來的光澤,就這樣照進了他的心裡。

  「七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我以為你……」

  「啊嗚!磕到腳趾了!」

  沈七月終於能蹲下身捂著腳趾,對著空氣呼呼,實在太疼了。

  揉了好一會,她才想起虞箏也是傷了腳趾。

  這太疼了!

  「沒、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不用!反正你的也不給我看!我要洗澡了,你出去!」

  沈七月趕人,卻不知虞箏兩頰燙得自己都害怕,他迫不及待掀了帘子出去。

  氣得沈七月將帕子摔在水裡。

  這傢伙,也太沒眼見力了吧?

  以後怎麼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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