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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養外室?

2024-09-01 01:37:13 作者: 焦糖橘

  喬麥進屋服侍賢妃梳頭,她望著銅鏡里娘娘姣好的容顏,氣憤難平地說,「董貴妃就是看不得娘娘受寵,頻頻地使陰招,就想霸著皇上不鬆手。」

  賢妃將梳子擱在妝奩里,臉上添了幾許落寞, 「如今還輪不到我受寵,爭什麼爭,有什麼好爭的。」

  

  喬麥替娘娘感到委屈,不依地爭辯著,「但凡長了眼睛的,誰看不出來皇上對娘娘有心。」

  「後宮的妃嬪都是侍寢後才能獲封賞賜,娘娘卻是自凌煙殿回宮後,內務府送來的梅瓶瓷器、綢緞珠釵就沒斷過,若不是得了皇上的口諭,內務府怎會送來這些個好東西。「

  「若是娘娘哪天侍寢了,皇上不得把您寵上天去。「

  賢妃知曉她平日裡慣會察言觀色,輕易不會和人多說話,不然也不會跟著她活下來,這些掏心窩的話,她也就敢和自己說說罷了,當下也沒責怪她多嘴。

  「你有留意過這些年皇上是怎麼翻牌子的?」

  喬麥恭謹道:「奴婢不知。」

  賢妃笑得有幾分恍惚,「那你還記得,皇上當初是怎麼想起到凌煙殿找我的?」

  這個喬麥知道,「七公子在春獵圍場上射中了紅狐,他將紅狐獻給娘娘,興許那時候皇上就想起娘娘了,這才到凌煙殿來看看。「

  「皇上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人好,他做事向來目的明確,若非他以後會重用阿若,他斷然不會記起後宮裡還有這麼一個我。「

  「董貴妃的父兄出任川渝節度使,掌管六州軍政大權,統兵十萬餘人,是以貴妃長年盛寵不斷,可以和皇后一爭榮辱。「

  「可是我不能,」賢妃冷清地告誡自己,「我不能把謝家滿門的興衰,全壓在皇上對我的那份薄情上。」

  喬麥一下明白了過來,她心疼娘娘,熱淚盈滿了眼眶,「娘娘,是不是皇上倚重誰,就翻誰家宮妃的牌子?」

  賢妃一時悲哀得說不出話來。

  「那皇上以後,還會不會再來春熙宮?」

  賢妃望向窗棱外將將雨歇的庭院,她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

  *****

  老薛頭近來常和李元緒出去喝花酒,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還三天兩頭地跑出去,惹得家中的秦寡婦懷疑他在外面養了瘦馬。

  雖說這秦寡婦年過半百,但是風韻猶存,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她年輕時就是個潑辣的狠角兒,嬌嗔怒罵更是張口就來,過來人都知道,得罪她這個人可以,可千萬不能得罪了她那張嘴。

  放眼整個京師城,她都是排得上號的媒婆,沒有她撮合不了的姻緣,也沒有她拆不了的鴛鴦。

  她接上門議親的活兒,也接勸人和離的生意,偏偏這一次,她得站出來為自個兒出頭。

  謝蘭若下值後走出延平門,老遠就聽見了秦氏在場坪上撒潑:

  「你們這幫龜孫兒,幫著老薛頭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天理兒?」

  「我把話撂這兒,不把老薛頭交出來,今兒個我就賴在你們這兒不走了!」

  「老天爺不長眼,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跟了這麼個糟老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叫我以後可怎麼活?」

  謝蘭若默默地低頭繞了過去,誰知這秦氏的眼睛這麼尖,瞥見官服的一角,一下就從地上騰起來,三兩步衝過來,伸手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阿若,你師父在外面養了人,你可得為師娘做主啊!「說著,秦氏低頭抹眼睛,淚水一下就沾濕了繡帕。

  謝蘭若忙請人到花廳里小坐,斟了一盞菊花茶給她敗火,硬著頭皮問道:「師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氏喊了半天話,嗓子早冒煙了,她喝光了這盞茶,潤了喉嚨方才說道:

  「老薛頭在床炕底下的磚縫裡藏有私房錢,他背著我往外拿銀子,我就覺出了不對勁。」

  「後來好幾次他都喝得醉醺醺地回來,我問他,他就說在鄭瘸腿和周大嗓門家裡喝酒,被我狠狠地罵了一通後,他酒是不喝了,人卻不停地往外跑。」

  秦氏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有一次還趁著我睡過去後,摸黑地溜出去,阿若,你說他不是偷人,犯得著這樣鬼鬼祟祟?」

  謝蘭若知道師父這個混不吝的兵痞子,絕不是這樣的人。

  想當年他頂著別人異樣的眼光和無休止的嘲諷,硬是要將不能生養的秦寡婦娶進門,成親之後有事沒事,老喜歡舔著臉地哄人,這才把秦氏嬌慣得這麼潑辣,他怎麼可能在外面養人。

  「師娘,你沒有偷偷地跟過去看看?」

  一說到這裡,秦氏的眼淚說收就收,鬼精地湊過來告訴她,「他防著我呢,就怕我上去手撕了那個小蹄子,每次都帶著我繞圈,等到把我繞暈了,他人就不見了。」

  不怪秦氏多疑,謝蘭若聽她這麼說,也覺出了老薛頭心裡有鬼,「師娘,若真有此事,你還想不想和師父過下去?」

  秦氏頓時委屈得眼裡蓄滿了淚水,啪嗒搭地往下掉,「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只要他沒休了我,這輩子我都和他耗下去,怎能這麼便宜了外面的賤蹄子!」

  「那就不要打草驚蛇。」

  謝蘭若先把她解決了,再去處理老薛頭,「師娘就當沒有鬧過延平門,剩下的事我會處理,你回去該怎樣就怎樣,我來幫你查師父。「

  「聽你的,「秦氏重重地握著她的手,」阿若,師娘只能靠你了。「

  謝蘭若的額頭脹得厲害,太陽穴突突在跳,她攤上的都是些什麼破事。

  老薛頭的確不老實。

  謝蘭若身披蓑衣、頭戴斗笠地藏在他家的深巷裡,等到梆子聲連打了兩下,便瞧見他摸黑開了院門,賊眉鼠眼地張望了一會兒,這才打著馬燈,撐傘走進了雨夜裡。

  她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等到他快要轉過巷口時,才急步追了上去。

  老薛頭不知是發現了她,還是出于謹慎,一開始就在巷弄里兜圈子,約莫轉了一刻鐘後,他才朝東市的方向走去。

  謝蘭若時近時遠地跟著他,來到了一座銅環鐵門的破舊宅院前。

  她看著他三聲長兩聲短地敲響了大門,院裡出來一個端莊的婦人,倆人耳語了兩句,婦人便側身讓他進門,往左右探上一眼,才悄然關上了大門。

  即便是親眼所見,她也不信老薛頭會在外面偷人,不進去看個究竟,她如何都不死心。

  謝蘭若繞著圍牆走了一圈,她挑了個牆角,剛要翻爬上去,一柄削薄的利劍抵上了她的喉口,刀刃的鋒芒驚得她寒毛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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