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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如此便罷

2024-09-02 21:43:27 作者: 夜尋懷

  徐母她,是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叫林語漫的女子,因為她性子張揚,粗暴蠻橫,沒有一點女子素養,更別提什麼溫柔賢淑!

  讓她當了致清的妻,真是抬舉她了!

  他聽到娘是這樣的回覆自己,眸中的冷意又重了幾分,他沉聲問道:「如果我說我偏要讓這賤婦長跪不起,那娘是不是要用武丁來對付我了?」

  徐母神色漠然:「聽你這意思,致清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對了?娘要說什麼,你就非要給我唱反調,是嗎?」

  徐致清剛想反駁,就被床上的林語漫打斷了。

  「夠了,都別再說話了,淨讓我煩心。」她面如死灰,沒有一點點人的血色,甚至連這句話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徐母聽後怒氣更甚,她陰陽怪氣回道:「哼!你倒是好大的架子,不過是失去了個孩子就敢在這裡挑釁起我來了?」

  林語漫從床上坐了起來,枕頭靠在身後,她咬牙切齒,語氣陰冷道:「我看我的孩子沒了,您倒是開心快活的很。」

  「那是你活該!是你自作自受!更是你的報應!」一直跪在地上良久沒有說話的蘇若芙也來給她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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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青竹綠夏聽到這兒也紛紛開始作起了證。

  「老夫人,二側夫人說得沒錯。今日的場景,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是她自己跌倒的,根本就怪不上其他人。」

  「沒錯沒錯,我看到是二少奶奶她自己纏住了二側夫人,二側夫人只是盡力鬆開她的手而已!都是她自己手滑腳滑!說不定一切,還是二少夫人故意這麼做的呢!」

  腳滑二字,綠夏還說得格外重。

  躺在床上的林語漫陰沉地笑了笑,哼,腳滑狡猾,這不就是在說她自己狡猾奸詐麼。

  蘇若芙死死地瞪了一眼正冷笑著的林語漫,她問:「你這賤婦,給我說清楚!你前幾日就說不想要腹中的胎兒,意圖打胎。今天是不是故意賴到我頭上,想要夫君永遠也原諒不了我?」

  ?還沒等林語漫回話,身旁的徐致清狠狠踢了她一腳。

  「賤婦,跟你說了許多次,你還不配說這二字。」他的話中透著切齒的恨意。就算今日之事與她無關,可是面前這女子也絕不是單純如白紙,一看就是個不省油的燈。

  這重重的一腳蘇若芙已有些承受不了,她覺得後背痛極了。

  徐母想為她說話替她開脫,卻不成想連致白和另一個小賤人也來了。

  林語漫瞄了一眼門口,徐致白拉著燕矜霜的手一步步走來。

  「娘,今日之事我們也已經聽說了,弟妹再無論如何也是無辜的。你就算再不喜歡她,可是她失去腹中之子這是事實,難道也不應該對害了她的人略施小懲麼?」徐致白淡淡開口,雖然只兩句話卻讓徐母有些微微動搖。

  「你……」徐母沉下心來靜靜思考,隨後開口道:「難道她一個大家閨秀被致清又踢又罵甚至為了這個女人而下跪還不夠麼?」

  地上的蘇若芙還在不停狡辯,她爬到了徐母旁邊,緊緊地抱著她的大腿,隨後扶著慢慢站了起來:「不,娘,我已經說了這麼多,床上的女人說不定根本就是要加害於我!白天的時候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是她自己跌倒的,根本就與我沒有關係!」

  林語漫看到她這個樣子就只想笑,一口一個娘親叫的這般親熱,就像是差點溺死的猴子抓住了芭蕉葉一樣,是那樣的令人憎惡。

  「娘親,今日天色也已經晚了,我看不如這樣。您先回去,這位蘇姑娘由致清來安排如何懲罰可好?就算您再怎麼樣討厭弟妹,可是她的孩子卻是無辜的……」徐致白沒有搭理怒喊的蘇若芙,想了一個兩全之策,溫溫開口。

  蘇若芙走到徐致白跟前,惱怒地瞪著他,完全也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十分不客氣地說:「大哥,明明我也是你的弟妹,可是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在幫她?她就算是孩子沒了,又怎麼能夠怪到我的頭上來呢?」

  徐致清剛想打她,被林語漫喊住了。

  她苦笑了一聲說:「都散了吧,今日我身子不適。的確,我和這個腹中孩子無緣。」說罷,她冷哼一聲用一種十分挑釁的語氣向蘇若芙說:「呵,你我之間的帳,今後再算。」

  「既然弟妹菩薩心腸,不願意和這位蘇姑娘計較了,那我看不如都散了吧。娘您看,她心胸寬闊,為人溫和,不如就這麼散了吧。您還帶來這麼多武丁,要是真對致清大大出手的話,多傷了母子情分?」徐致白見林語漫給了一個台階,於是急忙出來打起圓場。

  一旁的徐致清雖然不願意就這麼罷了,可是今天天色的確已經晚了,倒不如把這筆帳留著,日後再跟她計較。

  於是他也開口說:「 娘親,你還是回去歇息吧,今日我不會再對她出手了。」

  徐母想了想,環繞了四周,「哼,你們,你們全都瘋魔!都被一個賤女人給蠱惑住了。」憤怒留下這一句話後,她就拉著蘇若芙快步走出了徐致清的房間。

  離開之前,徐母路過燕矜霜時還狠厲地瞪了一眼她。

  徐母想:這個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滾,難不成她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要把自己的致白也給拐走了?

  燕矜霜被她盯得渾身難受,徐母走了以後,那幾個武丁還有綠夏青竹也匆匆離開了,房裡頭只剩了他們四人。

  徐致清問:「哥,這件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是,我們也很難過。我相信弟妹一定不會是故意的,因為就算是打胎,服藥也會減少許多痛,她沒必要這樣子害她。」徐致白回道。

  林語漫在床上靜靜聽著,可是不知道怎麼靜靜攥著被子,又呆滯住了。

  她甚至無心聽他們說話,她的腦子裡儘是那個失去的孩子,與白天一幕幕的畫面。

  「漫兒……」徐致清看著她失魂的模樣,十分不忍心地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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