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下跪
2024-09-02 21:43:24
作者: 夜尋懷
「娘,你這是什麼話?」他的臉繃得很緊,忍著渾身怒氣問道。
徐母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回道:「怎麼?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更何況她原本也不打算要,我看若芙這是在幫她!」
他怒哼一聲:「幫她?呵!真是可笑,我看您就是太過偏袒這個賤人了。」
一旁的蘇若芙擦了擦嘴裡的血絲,輕聲說:「相公憑什麼要這麼說我,明明是她一把纏住了我的手,娘身邊兒的青竹姑姑還有我的丫鬟綠夏皆是證人。分明是她存心要害我,卻被……」
徐致清走到她身旁,狠狠地拽住她的手又憤怒將她往旁邊一扔,:「哼,你根本不配喊我相公」。
「放開她!」徐母吼了一嗓子,試圖用音量鎮住他。
他可沒工夫搭理娘親,抓著她的袖子就拉她出門去,怒笑道:「我要你跪在她床前一夜給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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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芙滿是不情願,被他攥著的那處肌膚已經冰涼透了,她瘋狂搖晃拉扯著不願意去見她。
丫頭綠夏見狀不妙也急忙上去阻攔,可是卻一把被他打翻在地。
「夠了夠了夠了!」徐母自己走到她跟前,勸著徐致清,還差點被他以為是綠夏又起來也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他眼神中透著一股狠戾,見到是娘親走到自己身旁還刻意收斂了一些,他冷冷回:「娘,任由你說破了天,我也一定要懲罰她。」
蘇若芙吞了吞口水,但還好一切懲罰都比她想像中的要輕,無非就是在她床前跪上一夜。本來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因為她要了自己的命呢。
「我說了不許懲罰!」徐母低吼一聲,見對方微微發愣又繼續開口:「她的孩子都沒了,你再去懲罰若芙有什麼用?更何況孩子沒了就再生一個!就這么小的事情,也值得讓若芙她一個大家閨秀向那女人下跪?」
他木然而立,臉上毫無表情,徐致清非但沒有理會娘親,反而將拽著的蘇若芙抓得更緊,無視了她,一步步走向門口。
徐母一個大踏步閃至門前,堵在門口,沉著臉說:「好,我說了這麼多你既然都不聽,你要是踏出這個門,我就立刻去死!我想知道到底是我這個含辛茹苦養了你整整二十年的娘重要,還是一個你只娶進家門半年多的女人重要?」
徐母她自然是嚇唬嚇唬他的,只是單純不想讓自己中意的好兒媳婦被他命令著向那個女人下跪而已。
徐致清微微愣住,臉上的表情逐漸由憤怒轉至愕然。
徐母還以為他不敢了,剛想嘆口氣宣布一切無事就這樣息事寧人,可是隨即發生的一幕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他怔住幾秒後就果斷地鬆開了手,雙膝跪地跪在自己面前,他沉聲道:「孩兒自然感謝娘的多年養育,在我心中你們二人根本無法拿來比較。」
隨即他死死瞪著一旁的蘇若芙,話鋒一轉道:「可是這個女人罪孽深重,罪大惡極,我怎麼能夠當做無事發生!」
「娘,請恕孩兒不孝!可是我無論如何也要懲戒她。」說罷,他就如風一般起身生拉硬拽蘇若芙奪出了門,再不管身後娘親的叫喊。
蘇若芙被他強硬拖在身後,自知今天要受些懲戒,還不知死活鄙夷地笑著他:「哼,當時你也在房中,她死拽著我的時候,你就應該走到她身旁,而不是在後面看好戲,等到她摔倒了,再假惺惺地去扶一把!」
徐致清回頭掃了一眼她,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都是厭惡。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確實是自己也有疏忽,或者說自己根本就不應該讓漫兒接觸到這個毒婦。
他緊繃著臉壓著她進了自己與漫兒的房間,隨即一腳扣著她的肩,另一隻腳用力踢著她的小腿,撲通地一下,她就跪在了地上。
床上的林語漫本來睡了一小會兒,可是後面越睡越睡不著,只因為白天的場景在她腦海中一幕一幕的浮現。
她心情複雜,不知是喜是悲,更不知道是解脫還是
她只見徐致清壓著滿臉都是通紅巴掌印兒蘇若芙進了門,他怒狠狠地說:「跪下。」
林語漫低頭看了一眼,本來以為自己會衝上去狠狠地打她,可是取而代之的只是懵。
她像個木頭人一樣茫然地掃了蘇若芙一眼,絲毫沒有白天的跋扈氣焰。
「漫兒,她來認錯了。」徐致清的語氣很沉重,隨後又狠狠踹了蘇若芙一腳道:「該做什麼還不明白?」
蘇若芙冷哼一聲,頭歪向一旁並不想為這個女人道歉。
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和自己沒有關係!
她用一種極為怨恨的目光死死瞪著林語漫,嗔笑地呵了一聲。
徐致清冷冷地望向她,某中儘是鄙夷,見她遲遲不肯說話,隨即賞了她一巴掌。
他說:「你要是現在不肯說話,小心你以後都說不了話。」
蘇若芙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就在他說話之間,徐母又進來了,這一回還帶了青竹和幾個武丁進來。
林語漫瞥了一眼門口這麼多人,只覺得煩躁與厭惡,她暗想:徐母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又來他和她的房裡做什麼?自己的心情已經亂如一團麻了,她還嫌不夠亂嗎?成天淨給她添堵。
徐母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床前的若芙,她憤怒極了,一步步走近他,高喝道:「致清!我看你真是被那女人給徹徹底底地蠱惑住了!」
他冷靜下來,說:「娘,不是我被漫兒蠱惑住了,而是你實在是是非不分,我只問你為何這般偏袒這個蘇若芙?」
隨後他又補充道:「她簡直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她害死了一條人命,而我是讓她跪下道歉而已,你因為這個居然追到我房裡來了?你是多麼的偏袒她,難道您也不知道嗎?」
「夠了,人你也打過了,跪也跪下了,做做樣子也就夠了。」徐母揮揮手,冷冷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