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風波又起(一)
2024-08-31 23:58:02
作者: 夜尋懷
「清楚,清楚什麼?我究竟做了什麼?」她抬眸問道。
徐母這次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終於成功打到了她一巴掌,這一掌速度很快,力度很大,大到她臉上直接被打出了五個巴掌印。
林語漫側著頭,頭髮也被打得散亂,她側著頭抽了兩口鼻涕笑道:「恭喜婆婆終於得償所願了。」
徐致清扣住了徐母的手,問著:「娘,你這是做什麼?」
「怎麼?致清,難道娘只想懲治一個兒媳兒都已經不可以了麼?」她瞪了瞪眼,咬牙切齒道。
他慢慢鬆開了手,轉而扶起林語漫起來。
「漫兒,我們回去。」他溫聲道,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又用手輕輕敷了一下。
林語漫咽了咽口水,只覺得於心不爽,看著徐母高貴的表情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已經為她跪了那麼久,也應該至少一個小時了吧,這難道還不夠她消氣嗎?
她再也忍不了那麼多,一個猛推推向了徐母,因為她知道她身後沒什麼障礙物,頂多被摔一下。
「哎呦喂。」徐母本來是看好戲的表情,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麼任性,剛反應過來正吃驚的時候就已經被她推倒在地了。
「你,你這是做什麼?造反嗎!」她的頭髮已經完全亂了,甚至有幾處肌膚還扎進了茶杯渣子,這可不是一般的疼。
周圍的人,不管是武丁還是蘇若芙,皆不為之震驚。
蘇若芙見此情景急忙走上去將婆婆扶起,她假模假樣問道:「婆婆,婆婆你沒事吧?」隨後又伸出一根手指怒指著林語漫說:「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你可有把婆婆放在眼裡?」
林語漫冷哼了一聲,瞥著她道:「放在眼裡?她又可曾把我這個兒媳婦放在眼裡?不是說我的孩子是血脈嗎?我想不想要血脈也輪不到她來重刑逼我吧!」
徐母眼睛已經有些閉不上了,怒狠狠地看著那幾個武丁,不爭氣地說:「你們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她抓起來?」
「既然娘不顧婆媳感情,那我就不客氣了。」徐致清看著她,目光微凌,隨後又跟別人大打出手。
只是可惜,可惜他太人少,難以以一敵多。
林語漫最終還是被「制服」了,被兩個武丁扣在身前,頭髮一直都是散亂的,完全沒個少夫人的樣子。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娘!」
林語漫回頭看,又是大哥來救她了。不過還有另一個熟悉的面孔,矜霜姑娘也來了,他們,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裡的?
「大哥……」她低語著。
徐母並不好奇徐致白是從哪裡來的,只是好奇她身旁還站著的絕色美人兒,這又是哪裡來的小狐媚子?居然已經到了手牽手出入徐府的程度?
雖然那女子臉上有淺淺的刀疤,可是卻並不能掩蓋天姿之容。
徐母先讓武丁拉著林語漫到了一旁,隨後掃了他們二人問道:「致白你身旁?這又是哪個小狐狸精?」
徐致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沉聲道:「這女子是誰並不打緊,只是我剛剛接到了消息,聽聞您在這兒體罰弟妹,這倒是真的。」
「體罰?你們一個個的倒是冠冕堂皇!她對我不敬,我也只不過是小施懲戒而已。」
徐致白問:「懲戒?若是弟妹哪裡冒犯了你也應該看在她已經有孕的份上寬容饒恕才是,您何須跟她過不去呢?」
劉玉芳沉沉吸了一口氣,再也忍受不了,怎麼不止自己的小兒子,難道就連自己的大兒子也被他迷惑了嗎?
她回道:「有孕?呵呵,我就是聽說她不想要這個血脈才將她叫來談話的,到你嘴裡倒是成了和她過不去?」
一旁的林語漫聽到這兒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她眼角抽了抽,道:「婆婆說的倒是好生輕巧,只不過這個『談話』倒是先讓我跪了許久,至少也應該有半個時辰了吧?」隨後她怒瞪著婆婆又急忙補充道:「究竟是我不要這個孩子,還是您不想要,我要這個孩子?」
徐母指著他們幾個武丁,「少夫人出言不遜,掌嘴二十。」
武丁剛想動手,就被徐致白攔住了。
只見他在地上輕滑了一下,便溜到了他們幾人身邊,隨後左手攔下欲扇的手,右手又將林語漫推到弟弟的身旁。
他說:「快點帶她回去,這裡有我撐著。」
「你,致白!致清!」徐母喚著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可恨的兒媳兒被另一個兒子給帶走。
蘇若芙見狀,急忙上去拱火,她說道:「怪不得姐姐平日裡那麼嬌縱任性,原來背後有這麼多人撐腰呢。」
「致白,她又是誰?」徐母翻了個白眼看向燕矜霜。
徐致白溫聲道:「這,這位姑娘已經住在了徐府兩個月了,名叫矜霜。」
「老夫人好……」她的語調有些唯唯諾諾的,畢竟,她還以為徐家的人都像徐公子一樣好。
而徐母,她將對林語漫的怒視轉移到了這位矜霜身上。
徐母沒好氣地說道:「兩個月了?難道她是沒有家麼,來我府裏白吃白喝?不過若是致白想要有納妾之心,那也就無礙了,只不過就算是納妾,也千萬不能那一些來路不明的女子。」
徐致白連忙解釋道:「娘親,矜霜姑娘不是來歷不明,只是家中變故身世悲慘而已。」
「家中變故,身世悲慘?怎麼以前從沒有聽到過你提她?你如果心裡沒鬼,為什麼不老早告訴我呢?」
他聽完後,臉色已經有些變了,沉吟道:「就是因為不想讓娘知道所以才不告訴娘的,有些事情您真的無需知道。」
徐母怒目橫眉,砰的一聲拳頭狠狠砸向了桌子吼道:「你,致白!致清那個不孝子和他娶的那個小賤人就已經能夠氣死我了。可是你不一樣,你這二十年可一向都溫和平靜,怎麼?難不成也和他們倆一樣?要忤逆我,要和我作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