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難言的真相

2024-08-31 23:01:46 作者: 七塵妖妖

  「今兒是什麼風,盡然把皇兄您給吹來了,讓小妹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呢!」

  依舊是那酷愛的紅衣,鮮艷如火,就同這人的性子一樣熱辣又奔放。

  蕭崇的到來讓她感到一絲驚訝,咧著艷抹的紅唇,她笑得是那麼的無邪,要不是蕭崇了解她的性子,還就要被這笑容給騙了。

  「你們都去外面,本王許久未見皇妹了,想和她好好訴訴家常。」

  「皇兄什麼時候像其他家裡的兄長一樣,竟然還會與本宮這個妹妹聊家常了,真是奇聞了。」

  「遂寧,」蕭崇面色冷冽,認真地說道:「你知道本王來是為的什麼,本王就想問,是不是你乾的?」

  「皇兄說話本宮怎麼就聽不懂了呢?」遂寧公主稱號的蕭茜捧著下巴,一派天真的模樣,瞪著眼睛望著自家的兄長。

  這副模樣的她,完全不同於外人眼裡看到的那樣高傲,在蕭崇的面前她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與蕭崇頂嘴,與他吵鬧,在他面前裝作可人又嬌俏,只因她的心思里有著對蕭崇的特殊。

  就像她選擇跟徐利川在一起,明知道徐利川當時已有婚約,她還和他勾搭上,是因為徐利川和蕭崇有著極為相似的聲音……

  只不過這些她都只能藏在心底,永遠不能對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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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晚意,」蕭崇說出這個名字,犀利的眼眸對蕭茜探究著,「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蕭禹的妾室,她死了,被人刨腹取子而死。」

  「皇兄與本宮說這個幹什麼?本宮都不記得她是誰?」

  「蕭茜,」蕭崇沒來由的聲音嚴厲起來,「本王來這裡想說,你少去招惹和顧家有關的。」

  蕭茜笑得更濃,「皇兄是擔心本宮,還是擔心顧家的那個顧昭呢?」說著她的笑漸漸地猙獰起來:「你別以為本宮看不出來,皇上給你指婚,竇家盼你提親,你都不開口談婚期,還不就是有了看上的人,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顧昭了?」

  「本王作為兄長好心來提醒,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麼,」蕭崇的心思被人看穿,神色一促,多少還是被蕭茜瞧去了一絲。

  她那顆心早就學著全壓在徐利川的身上,一心一意,但是看到蕭崇如今心有所屬的反應,她的心會痛,像全身的血肉被刀子割裂,痛感直湧向心有,這種痛卻又不能對任何人隻言片語。

  只因她和蕭崇是親兄妹,這份感情就註定見不得天日。

  尤其是蕭崇,她不敢讓他知道,她怕被嫌惡,被唾棄,所以就算當初和徐利川在公眾面前丟盡了顏面,她也沒後悔過讓蕭崇親眼見到那一幕,仿佛那樣就能扼制自己都鄙棄的心思,徹底斷了她自己對蕭崇的奢望和雜念。

  「本宮只不過猜測,皇兄那麼嚴厲幹嘛?」她緊著收至袖下的手指,心中妒嫉難耐,面上淺笑,溫溫而語:「好不容易來一趟,難道還要和本宮又鬧個不愉快再走,

  母妃才失去了一個兒子,可不能讓她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傷痛,

  且現下一眾成年的兄妹中,就我倆還在攏都城裡,不是更應該好好相處,團結起來嘛?」

  「本王來就是想你不要出什麼亂子,不讓母妃擔憂,你這話更能應該對你自己說,」蕭崇扯了扯薄唇,墨黑色的瞳孔里泛著逼人的寒芒,「否則惹事上身,招來禍患,誰都救不了你,即便是你現在的這個身份。」

  「皇兄才是,像三皇兄那樣做個瀟灑王爺沒有不好的,不要還惦記著那個位置,若不成事,本宮到時都要被你給連累了。」

  這番話,蕭茜是發自內心的,她清楚蕭崇爭權敗下來後的悵恨,是論哪一位皇子對十拿九穩的皇位失之交臂了,都會不甘心,尤其像蕭崇這樣對皇位嚮往的。

  蕭崇神色複雜的睨了一眼,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離開前還是叮囑了一句,讓她離顧昭遠點。

  他的話想要警醒,對有著自己心思的蕭茜反而起了反作用,本來也就是碰上面了,覺著顧昭和徐利川有過婚約,看著不爽,就想整整,但這下她想找點事情做了。

  而顧昭坐在自家的院落里卻是不知道,就攏都這個城裡,惦記著她,想讓她不好過的就有好幾人,或是穆嚴的爛桃花,或是她自己樹的敵,卻不知還有蕭崇帶給她的。

  就像前世里,蕭茜雖不是為的蕭崇的感情方面針對她,但和她同為徐家媳婦,依舊處處欺壓凌虐她,霸凌的性子,心狠手辣的作法讓她在死前遭受盡了非人的對待。

  似一段孽緣,即便在這世里,她和徐利川早段了關係,可無形之中,蕭茜與她就像宿敵一般,總會在某個點上結下對她的仇恨,想要治她於死地。

  冬天的夜來得很早,天上沒有一顆星星,顧昭站在一片漆黑中遙望著,不知在想什麼,沒人能看出她眼裡的情緒。

  先蒿回來後又忙他之前的事情去了,連著幾日下來,今日總算有了點收穫,他站立於院中道:「今兒白天信王去了徐府里,呆了小一會就出來了。」

  「沒讓人發現你吧!」

  在她看來櫻丹是她的家人,先蒿身為櫻丹的兄長,待她又極為忠心,她一樣視先蒿為家人,就會擔心他的安全,所以每次先蒿回來,她都會關心的問上一句。

  「屬下總謹記著小姐的話,扮作尋常百姓,不會離得太近,沒人發現,

  信王回去後,他的那名護衛就離開了信王府,屬下想跟上去,但因為離得遠了些,還是跟丟了,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那名護衛是蕭崇最得力的部下,武藝不低,先蒿雖然輕功了得,自認為武藝也不一定輸給他人,但是為得不打草驚蛇,讓那人察覺到有人盯上,還是沒有冒然的跟的太近。

  「那人就是信王的走狗,出去行色匆匆,定然是有要事去辦,能讓信王都著急的事能有何呢?

  我想信王他是越來越等不及了。」

  顧昭料的不差,可她覺得蕭崇那樣的人,為何會沉不住氣,只想快點成事呢?

  殊不知,她和穆嚴的婚事,還有蕭崇和竇家女的婚事,都是蕭崇太在意的事情,才會讓蕭崇想要快點破了這僵局,能讓顧昭只屬於自己,而動了早晚都要謀反,不如趕早的念頭。

  寒風颳過,似哭似泣。

  海棠找來了火摺子,正準備點亮屋檐下被吹滅的燈籠,櫻丹也從屋裡拿了件大氅出來,將顧昭裹緊,不讓一絲風灌進去。

  「小姐,夜深了回屋歇著吧!」

  顧昭點頭,踏進門檻的一剎那,她又想起一事,沒回頭的問道先蒿:「那個孩子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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