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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穆家都領命出城

2024-08-31 22:58:24 作者: 七塵妖妖

  暮色的街頭,兩人各撐著一把油傘,行走在金秋煙雨之中。

  顧昭詫異自己聽到的,轉眸間,是一張面若冠玉的臉頰。

  雖是兩人近乎常見,她還是有一瞬沉浸被迷了眼,只因那雙似郎朗星空的深眸,和妖冶生璨的眼下紅痣,太過的奪目。

  收回目光,她閉了閉眼,斂去這刻的柔情,專注進穆嚴的話里。

  「你說皇上讓你們以蕭家名義練兵?」

  想到不過幾日後又要離開攏都,穆嚴的心情如今日的天氣一樣,明朗不起來,他想牽起顧昭的手,又礙於世俗的眼光,就是已有了婚約,仍恪守著該有的禮數,不讓顧昭在世人眼裡被瞧低了。

  「打著重用有為將士,不能埋沒人才,讓我們穆家都領命出城,四下散開各地徵兵駐營,恐怕皇上的心思一點都不簡單。」

  穆家一族向來以大房穆成勇為主,兄弟共擰一股麻繩,沒有四散分開帶兵過,唯有穆家小將脫離上一代的光環,單獨在外練兵,一如之前在渝州時他和穆燕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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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暻此番,將穆家分作幾處,相當於讓穆家不能齊心協力,築起比以前還龐大的軍隊,又同時能為了蕭氏守護好每一處疆土。

  看出穆嚴心底的複雜情緒,她也能感同身受穆家這樣榮耀一生的家族,被皇室算計著,是怎麼樣的處境。

  她走了幾步停下認真說道:「他這樣做,是想不讓所有的軍隊集權一處和一人,而是想他自己隨時掌控有調令每一個軍隊的實權,你且去帶兵,只要每一個兵是出自穆家主將練的,有了軍心,不用擔心戰場上到底豎的是哪一面旗幟。」

  穆嚴神色一肅,心底瞭然顧昭的用意。

  是呀!穆家幾房向來團結,不怕被拆開,只要能帶出好兵,有了軍心,在哪裡這些兵都是穆家軍,戰場的旗幟無非是面死物,到時萬人追隨的都是為首的穆家人,他們仍然能秉持穆家軍隊的紀律,到哪都不擾民,以民為首。

  他這時有些怨恨自己在早朝上,被強行收下御令後的怒氣,讓他失去了冷靜,沒有像顧昭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想通其中的理。

  他反省自我不如的同時,誠心又帶著幾分俏皮說道:「為夫自愧不如娘子的足智。」

  顧昭被慣來冷冽的他逗笑,臉色有絲緋紅,將傘面壓低了一些,她遣雋綿柔道:「還沒成親呢!」

  穆嚴同顧昭嘆息說起:「我母親將攏都城和附近地方的道觀都跑過了,算了不下二十次的良辰吉日,都沒有一處道觀說能在年前下聘禮的時日,更不說成親的吉日了。」

  想迎娶的心,早就變的躁動,想到接下來要離開攏都城,面對都城中還有一堆爛桃花眉解決,他就覺得不安。

  「要是能不顧世俗,我恨不得今日將喜酒就辦了,讓你喊我一聲夫君。」

  看著穆嚴的克制隱忍,顧昭貝齒微露,笑起來溫婉動人。

  「小心。」

  一人急著躲雨,沒有看清路上的行人,莽撞的從一側疾行跑開,顧昭被撞了個趔趄,腳下失去了重心,正當搖搖欲墜時,一條有力的長臂,將她圈進懷裡。

  眨著如蝶翼的睫毛,一雙美眸中波光點點,全是頭頂上男子的倒影,靠在強勁有力的懷中,聽著快速的心跳,顧昭的臉頰起了熱意。

  小雨如酥,沾濕了兩人的衣物,不知道這個姿勢保持了多久,直聽到有趕路行人好心提醒傘掉了,他們才鬆開了彼此。

  撿起地上的油傘,穆嚴同樣紅了面容,他的聲音粗啞,「你的傘濕了,不能撐了,你用我的這把吧!」

  將自己的這把欲要遞給顧昭,撐開另一隻手上的濕傘,顧昭握住他的手,明眸皓齒巧笑間,「我們共撐一把。」

  「可是外人會覺得你是......」

  手指抵住淡薄的唇瓣,輕搖著頭,她說:「世俗於我而言都是虛無,人活著為何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做好自己,活得不愧於自心就行。」

  大梁民風開放,但也有迂腐之處,世人閒來無事更愛用一張嘴,去譴責別人的道德是否規範,即便像他們有了婚約,也是不能有過多的親近,就連這樣共撐一把傘,都會遭人蜚語。

  她知道,穆嚴也是為她的名聲考慮,可她有過一世為人的經歷,唯有生死值得看重,在乎的人值得保護,其他的人和事,又有什麼好介意得,無非都是滄桑過客,在生命中什麼都不算。

  緊了下手中的傘柄,穆嚴更加青睞自己一心要娶的人,他主動挨近,將傘往顧昭的這邊傾下,想用自己的身軀和傘,完全擋住四面的雨水。

  雨中兩人走的極慢,以過往的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都非常珍惜這一刻的時光。

  想起剛去茶館找顧昭,見到顧逞的場景,穆嚴說起,「今天你哥看我的眼神好像軟和了些。」

  「我把茶葉一事同他說了,消去了他對你的誤會。」

  穆嚴這才明白,顧逞不但對他沒了防備,還說要請他喝酒了。

  他笑了笑,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情,神色都變的冷冽凜凌,「我去查了薛貴,竟然發現他是東吳早年派來潛在我國的細作。」

  「你有沒有將此事報上去?」

  「沒有,我在查他時,發現他和魏青有過一次接觸,覺得其中可疑,想著這之中還涉及到信王,定不會簡單,就沒有上報給皇上。」

  「魏青這人是個很重要的角色,他之前應該還出過攏都,趕過長途,不知是去了哪裡,還和薛貴有聯繫,真是不知道信王在籌謀著什麼?」

  羽扇遮下兩道暗影,顧昭垂眸,她幽思。

  魏青要是去的是南中,那麼蕭崇和福親王聯繫上,不單單是出口惡氣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再是薛貴細作的身份,以蕭崇的處事能力,應該是知道了,那他作為大梁的王爺,要利用薛貴做什麼?薛貴在蕭崇的謀慮中,又是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聯想起之前穆嚴發現的暗衛記號,她低吟問道:「暗衛留的記號,你有查出什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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