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一具女屍讓他生疑
2024-08-31 22:57:31
作者: 七塵妖妖
連悅曼的一番話語,讓楚長贏更羞愧的垂下了頭,他自知確實做事過了,也不怪怨他們說他,即便無地自容,還是坐在板凳上,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他面有愧色,臉龐發紅,聲音低若蚊蠅,「對不住了,剛剛確實是我的行為無知魯莽了,還望你們不要計較。」
侯府一家沒落得圓滿的結局,楚長贏一直都將這件事怪在顧之淵的上報,但是對於顧昭更多的是在西郊,他像個頑劣的少年,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用著最直接的表達方式。
只是他根性不壞,被兩人這麼言辭一番後,也認知了其中的不該,是能以認錯的姿態像兩人道著歉。
連悅曼也是嘴上嚴厲,看見他認錯態度快又好,斂起小情緒,繼續吃著飯,而顧昭還有事情沒探到,自然不會真希望楚長贏就這樣離開。
「昨日我在譽王府里見著信王了,那是老侯爺原來最擁護成皇帝的人吧!」
顧昭這話是對埋頭做事的人說的,但是這人好像沒聽見一樣。
「且昨日我還見著了洛家長子,大理寺卿洛不為,聽他同旁人說起侯府被抄家的事情,
他說啊,侯府買賣官職受了賄賂,但是大理寺過去抄家沒有發現額外的巨額銀兩,要說錢不多,也許是被侯府平時都花銷了,但是侯府里的一具女屍讓他生疑。」
說到這裡她故意地停下來,注意著楚長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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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軟散下來的腰杆,在她提及到女屍時,整個人明顯地一僵。
顧昭心裡有了數,唇邊勾起桃色的花瓣。
「昭昭你說的那具屍體是誰的?」連悅曼對侯府沒關注,不知道侯府里的那具女屍是誰。
「侯府子嗣共有十八人,其中嫡子三人,庶子六人,未外嫁庶女八人,都隨老侯爺被押進天牢,後男子被處了刑,女子全被流放三千里外,唯有嫡女兩人沒有被帶走,其中一人因為外嫁,另一人就是那具女屍。」
「那是侯府嫡次女?」
「正是楚公子的小么姨夏妙卿。」
這個名字刮過耳邊,那身姿僵硬的少年,渾身像是長滿了刺,坐立不得,他心中發慌,就像心思要被人看破一樣。
他張了張嘴,聲音顯得沙啞,「那個洛大人他疑什麼?」
昨日他們一家沒去成譽王府,顧昭這番話就是編來詐他的,他根本不知道,因為心裡有鬼,就會越加狐疑。
「他疑呀......」
少年焦慮的視線投來,想要儘快從顧昭口中知道洛不為起了什麼疑惑?
顧昭挑了挑眉說道:「屍體是頭天晚上就燒焦的,卻是等到第二天他們去抄家時,侯府的人才發現了在侯府廢院裡自焚的夏妙卿。」
「咦,不對呀,要是是府上的小姐自焚,首先燒起來的火勢會引人過去吧,若說火勢不大,那伺候的下人呢,難道就不會在這段時間裡發現自家小姐不見嗎?怎麼都感覺這裡有點不對勁呢?」
「是呀!連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都能察覺得不對勁,大理寺那些專門吃這碗飯的會不發現嗎?所以呀洛大人就覺得這裡面有可疑,他在猜想那具屍體或許根本就不是夏妙卿的。」
「若不是我小姨的,又能是誰的?」
楚長贏說這話時情緒有些激動,不是聽到親人有可能還存活於世的慶幸,而是有種被揭穿的惱怒。
「那要是夏妙卿沒死,也沒被抓,人又去哪裡了?」連悅曼問道。
「或許躲在哪裡了吧!」
手裡的筷子『哐當』落地,楚長贏愣了一下,忙彎腰撿起。
顧昭眼神銳利,似乎已經看穿了對方的內心,她斜了眼粲然一笑,「楚公子似乎很激動嘛!是聽到夏小姐還有可能躲在某處都顫抖得握不住筷子了嗎?」
「沒...沒有。」
「哦!」她隨之逕自說道:「當時信王也聽到這事的,不知道他對於侯府不見的巨額銀兩,和令人生疑的夏小姐他會怎麼想?」
寬袍下的手捏緊成拳,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正常的面色,可越是這樣,他的眉目揪的越緊,繃的整個人都姿勢怪異。
信王蕭崇手段殘暴狠鱧,他怎麼能容得下掙扎在垂死邊緣的人,拿著他的秘密,對他構成威脅。
就像活著被流放的侯府女眷,才走出天子的腳下,已經被押送的人,整的死的死,殘的殘,沒有一個好好的人能說出整句的話。
要不是他父親派了人在路上跟著,想著能救出一兩個庶女,不然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在流放的路上會發生這樣的悲慘事情。
侯府的銀兩他們一家不知道,但是在火勢中死去的夏妙卿,他們是知道實情的。
看著面前人神色,顧昭穩了穩坐姿,「那具女屍當時也不知道你們家去收屍時,是直接埋掉的還是燒毀了的?要是是和平常一樣的放入棺材,只怕以信王多疑的性格,哪天會想著去挖出來看看,到時逝者見了陽光,可是不吉利的。」
這下,楚長贏再也坐不住了,哪還記得昨晚與顧昭的口頭賭注,不能履行會被張貼告謗,他的身影消失在廳中,只留下尾音,「我想起還有急事,先離開了。」
顧昭意味深長的笑著,小魚兒上鉤了。
昨天她和蕭崇的對話,只是為了試探蕭崇對侯府的銀兩和女屍的態度,但是從蕭崇奸猾的面上也看不出,銀兩和女屍跟他有沒有聯繫,一切全只能靠猜測。
遇上楚長贏,一開始她是不想搭理的,但是想到那具屍體和楚家的關係,她又存著疑惑,沒在蕭崇那裡得到解疑,只能試著換個切入點,所以才有了她和楚長贏一較高下。
「母親是不是去了鎮國公府?」想起太后娘娘發難的時候,向宮中遞了腰牌的國公夫人,她還是問起。
「嗯,我不放心你,就去請了國公夫人,想她進宮應該能起到一點保護你的作用,不過還好太后娘娘沒為難你。」
顧昭溫柔的笑著,「太后娘娘護女心切,本來是要怪罪的,但是國公夫人去的及時,太后娘娘就收了手,而後我又去跟皇上求了情,才能這樣平安的回來。」
剛才楚長贏在,她想著女屍和銀兩,連悅曼的擔憂她沒有詳細的回答。
這下說了,連悅曼揣著感激的眼神,「等回頭我去國公府上再道聲謝,不能讓她白跑了這一趟。」
顧昭點頭,等吃完飯,她回到院裡喊來了先蒿。
「你去盯著楚家的人,看看他們這幾天的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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