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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二房裡的吵架聲

2024-08-31 22:51:08 作者: 七塵妖妖

  晚間,當整個御史府里,都熄了燈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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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沒什麼大動靜的東院方向那裡,傳來隱隱約約的吵架聲。

  顧昭蹙著眉頭坐起,起身披上白領狐裘,想看看都這個時間了,外面是怎麼一回事?

  「先篙,聲音是從東院裡傳來的嗎?」

  院裡的樹上翻下一人,正是著顧昭口裡的先篙。

  自從上次,顧昭被蕭崇的人,夜裡綁走,先篙夜裡就一直在院裡的樹上歇下了。

  顧昭勸說過幾回,也沒能阻止,就隨著先篙去了。

  只有讓櫻丹拿著銀兩,去給先篙,多添上一些厚實的衣物,又讓海棠去多領了碳,整夜在樹下燃著,免得先篙夜裡受凍著涼了。

  先篙側耳靜聽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二老爺那小院裡。」

  顧昭疑惑。

  二房老爺顧之圍有顧老太太這樣強勢又沒有大格局的母親,性子打小被養的都是任人擺布,人云亦云的。

  任思采是出自秀才家裡,讀了幾本書,肚裡有些文墨。

  即使兩人,夫妻多年,只有顧瓊這麼一個女兒,她也將顧之圍哄得依順的很,更是少聽到兩人會有吵鬧。

  先篙轉身間,已經去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再回來,他將趴牆角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大抵是,白日裡二老爺在大典上多了一些酒,與同僚們聊上時,被問到子女,

  因為沒有兒子,被人拿來說笑了幾句,回來就同二夫人,因為子嗣的問題吵起來了。」

  這件事,聽得顧昭一哂。

  顧家兩個兒子,房裡都只有一位正妻,沒有小妾,更沒有通房。

  大房裡,顧之淵有一兒一女,湊了個好字,也算兒女雙全。

  而二房的顧之圍就只有顧瓊一個女兒。

  以前,顧老太太因為子嗣稀少的事,倒是準備悄悄的給二房裡,抬個小妾。

  那時,連聘禮都拿去了別人家裡,讓任思采知道了,愣是一氣之下,險些滑了胎。

  要說那胎,任思采自己都沒察覺,被氣的出了血,請了大夫後,才知道已經懷有身孕。

  顧老太太得知二房又要添丁,當然以懷著身子的任思採為重,抬妾的事情也就暫時被擱置了。

  最開先懷時動了胎氣,任思采這胎要保住也不容易,聽著大夫的叮囑,在床上躺了養了幾個月,但卻是依舊未能保住。

  那孩子流下來時,是個已經長出胎髮的男孩。

  就是自那一回,顧老太太對著任思采心裡有愧,後就沒再提過,給二房裡添人的事情。

  也可能因為那次胎驚和滑胎的原因,多少年過去了,二房裡也沒有傳出添丁的喜訊。

  聯想前世,任思采那愛攀比的性子,對她母親連悅曼一點點聚起來的嫉妒。

  在顧老太太往大房裡塞人時,也沒少在一旁添堵,比那擰出府的石嬤嬤好不到哪裡去。

  一個是在背地裡造謠生事,一個是在明里教那娘家侄女,如何握住她父親的心。

  更甚至關於顧瓊對她的作為,多少有她的主意在裡頭。

  而那顧之圍的官位,也是踩著她父親顧之淵的背,才升職上去的。

  顧之圍近三十才以探花郎出仕,幾年下來,也只有官至翰林院侍讀。

  主要負責誥敕起草,史書纂修,經筵侍講,雖有機會接近皇室。

  但這份官職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所以就很難被高位之人注意到,升職的機會算是非常渺茫。

  任思采愛拿連悅曼的一切作比較,自己生兒育女不及人,就開始比較各自的夫君。

  顧之圍沒有太多的主見,胸無大志,但被在耳邊念的多了,就覺得他處處不如顧之淵,而長兄官拜一品御史大夫,又不願提攜,心中也生出了頗多不甘。

  聽著任思采的慫恿,自是在外,打著顧之淵這個長兄的名義,私下結交關係。

  有來想巴結御史大夫的,他就暗下里收了人的錢財。

  再以顧之淵不方便出面為由,出去托人辦事。

  他自己從中謀取利益,一來二去,憑著顧之淵的名義,一點點結交來的關係,和收來的賄賂,就買了官位,從五品的侍讀,連升兩級到了三品的掌院學士。

  後來,因有人告買官賣官一事,顧之淵因此還受了點牽連,好在那事到了夏敦侯一環,就變得不了了之。

  掌院學士?

  顧昭憶到這裡,腦中突然閃過一人。

  那人亦是前世曾擔任過掌院學士,後來轉崗到顧之淵手下的御史中丞,前世的賣國通賊一案的主犯———薛貴!

  她的薄唇微抿,眸子變得深沉。

  薛貴賣國通賊一案,當時在攏都城裡是鬧得沸沸揚揚。

  主要還是因為,有人發現了薛貴不是大梁人的原因,一下子告到了前世的皇帝蕭崇面前。

  而那個遞摺子,舉報朝堂中有他國細作的人,就是接了掌院位置的顧之圍。

  薛貴被告,朝堂派人徹查,確實也翻出了薛貴私下裡,與他國來往的信件。

  顧之淵作為薛貴上司,自然要被請去問話,不過清者自清,他也算從薛貴一案中,脫開了身來。

  那事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可誰知在薛貴斬首的一年後,事情又被翻了出來。

  御史府的一眾,因此被平白扣上了亂臣賊子的帽子,家財被悉數抄盡,府中無一人生還。

  有一瞬間,顧昭的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想,被她捕捉了下來。

  前世,在她死前,蕭茜曾說過。

  大理寺的官差在她父親的書房裡,搜到了與薛貴來往的證據。

  又說徐利川此番立了功。

  原來她一直認為,御史府的一眾被害,是徐利川在私下裡做了手腳。

  但結合著,前世里顧之圍買官賣官,能心安理得的,置自己的兄長於不顧,差點被上頭查下來的事。

  覺得御史府被害的事情,或許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還記的前世,意識飄出彌留之時,她在那半掩著的門後,亦是還瞧見了一人。

  那人眼裡神情冷淡,嘴邊甚至還有冷冽的笑意,當時她就覺得那神情像是幸災樂禍。

  而能出現在徐府里的人,又能有誰,當然就是後來做了她妯娌的顧瓊!

  蕭茜曾說,他父親被判的是誅九族的大罪。

  她因為徐利川的功勞,暫時保住了一條性命。

  那前世出現在門外的顧瓊,也是顧家的外嫁女,為何會好好的在徐府里,沒受到牽連?

  然而她那時的表情,更可以猜出,當時的二房應該是平安的。

  剛剛那個猜想,仿佛一下子就被捋順了。

  顧昭眯起眼,浮在空氣中的目光,如淬了毒。

  那搜出來的信件,本想著是當時帶隊過去的大理寺少卿徐利川,在書房裡時,拿出了藏在懷裡用於誣陷的信件。

  但回憶起,顧瓊的神情,她覺得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御史府里有自己人,將那編撰的信件,提前塞進了書房。

  且這自己人,就是顧瓊認知的人,更直接的猜測,就是二房老爺顧之圍。

  但無論是哪種,反正都是做著蕭崇的走狗,幫蕭氏謀財害命,讒害忠良,誣謗賢臣。

  她開始周身散出一股陰沉駭人的氣勢,火爐里的碳燃起的火光,都點不亮她臉上的陰鬱,猩紅的眼球里透出濃濃的怒意,仿若要將痛惡之人,全部殺之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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