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天定婚約

  「秦、如、霜！」秦如霜咬牙切齒，憑直覺她相信眼前的尊貴女子不會將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可是秦將軍府的女兒？」

  秦如霜驚愕，卻看到尊貴女子忽然轉身，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秦如霜，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然而看到秦如霜的表情，尊貴女子再度開口，「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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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秦如霜咬著牙。

  「果真是你……」秦如霜看到眼前的尊貴女子忽然笑了，雙眸里噙滿了淚花。「孩子，過來！」尊貴女子向秦如霜揮著手，滿懷期待著，眉目是禁不住的欣喜。

  秦如霜慢慢地走了過去，對尊貴女子忽如其來的熱情感到有些惘然。

  但是下一刻，她卻被人直接抱在懷裡。

  感覺對方在抽泣，肩膀似乎在簌簌抽動著……

  秦如霜身體有些僵硬，雙手不知所措。

  「這麼多年，你受苦了孩子！」尊貴女子將秦如霜摟的更緊了些。

  「皇，皇后……」秦如霜難為情地喊了起來。

  尊貴女子或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將秦如霜放開。「你看看我，年紀大了，遇到一點好事就激動到不行。」尊貴女子拿出手絹，輕輕擦拭眼淚。

  望著秦如霜迷惘而警惕的表情，尊貴女子輕輕拉起秦如霜的手，讓她先坐下來。

  尊貴女子一直望著秦如霜，怎麼看都不厭，只是，慢慢地，尊貴女子忽然她哽咽「是本宮，本宮害了秦府一家……」

  秦如霜錯愕……

  「秦大哥，是清儀對不住你們一家！」女子說著，清淚不由自主掉落。

  「皇后……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如霜抓著前皇后的手，她只想知道答案，所有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孩子，你先別激動！你想知道的，本宮會告訴你，但是你千萬記住，不可衝動。」

  墨梅宮的主人叫蕭清儀，正是前朝梁國之後。

  而秦如霜的父親，正是蕭清儀的青梅竹馬。

  兩人從小一塊長大，秦如霜的父親對蕭清儀一直懷有愛慕之心，但蕭清儀卻一直只把秦父當做最好的哥哥，後來在命運的安排下，蕭清儀入了宮，當選成了妃子，一入皇宮深似海，從此秦郎是路人。蕭清儀的選擇讓秦父頹靡了很長時間，得知蕭清儀後來被皇帝封為當朝之後，終於徹底死了這條心，這才娶了秦如霜的母親。

  蕭清儀在當選皇后的同年，誕下了一個皇子，而秦府，也順利地生下了一個女兒。蕭皇后在秦如霜出生時，曾被預言有鳳後之命，於是蕭皇后直接跟秦府訂了親事。

  待兩個孩子長大以後，直接成親。

  此時的秦父深念蕭皇后的恩情，不再介懷昔日之事。

  然後不到半個月，蕭皇后突然深夜造訪秦府，請求秦父將自己的皇兒送出宮。

  那時候，宮中，不只蕭皇后誕下了皇子，連曦夫人，還有韓妃都先後誕下了皇兒。

  身為皇后，按照宮中例律，皇后之子當立為儲。

  但是蕭皇后待在這皇宮大院，深知這其中的險惡，她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自己唯一的皇兒能夠平平安安，因此她想將小皇子送出宮。

  但是沒有料到，韓妃與曦夫人卻搶先了一步，先後掉包了她的皇兒，都說知兒莫如母，蕭皇后看到襁褓中並非是自己親生皇兒時，當即派人將掉包了的皇兒截回，最終，韓妃的皇兒成為了替罪羔羊，死在了路上，曦夫人的親生兒子，正是當朝的韓文軒，而蕭皇后的皇兒，則被秦父送到了西厥國，由自己的故友扶養。

  後來的事，蕭皇后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親生皇兒輾轉落到了西厥國國王手中……

  「本宮派人打聽過了，本宮的皇兒還活著，如今，他跟你一般大。」

  「娘娘，他，是不是眉心有一顆硃砂痣……」秦如霜喃喃。

  「你怎會知道？你見過皇兒？」

  秦如霜輕輕抿著唇，點了點頭。哽在喉嚨里的話，怎麼也說不出。過了好一會，她才緩了過來，「皇后娘娘，我爹娘的死，不是偶然對嗎……」

  猶如一枚石子跌進了潭裡，蕭清儀的眼眸淡了下去。

  「秦大哥……始終在為助辰兒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做準備，只是棋著一道，他不慎暴露了……為了不連累我和辰兒，秦大哥和大嫂……」蕭清儀不再說下去，喉嚨里似乎有什麼鋒利的東西梗著，這接近三年的時間裡，她又何嘗不是每日痛不欲生……

  故人、恩人的離去她甚至連露面都不能，多少次想有殺了韓文軒的衝動，殺了曦夫人和韓妃的衝動，卻不得不隱忍，再隱忍，十年裡她忍辱偷生的活著，就是為了等待時機。

  但是，有一點不容置疑的是，她欠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