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撐腰
2024-08-31 22:45:00
作者: 清寶
蕭憐星坐到轎子裡,聽到外面的議論聲,無奈的笑了笑。
除了神醫谷的,這些嫁妝都是寧輓歌準備的,將嫁妝全部打開讓眾人看到,也是寧輓歌的主意。
蕭憐星明白,她是在為自己撐腰,告訴所有人,她蕭憐星沒人可以欺負。
她總是如此,明明比自己小,卻事事都為自己著想,哪怕遠在邊關,還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這一輩子,蕭憐星覺得她最幸運的事情不是嫁給南沐景,而是遇到寧輓歌。
她是自己永遠的恩人,親人。
面對百姓們的議論,南沐景並未覺得沒有面子,反而為蕭憐星開心,也感激寧輓歌為蕭憐星做的一切。
無論有沒有這些嫁妝,南府能娶到蕭憐星,都是南府的福氣。
等來到南府,賓客們也都被驚到了,這嫁妝還真是京城獨一份。
本還有些不滿的南夫人,也露出驕傲的神情,她兒子從不讓她失望的,這蕭憐星還隱藏了一手。
南沐景牽著蕭憐星的手,緩緩的走進南府。
「哇,你們看蕭小姐的嫁衣。」
「怎麼回事。」
「好漂亮啊。」
只見蕭憐星大紅色的嫁衣,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星星狀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好像星星。
「這是織錦坊新出的布匹嗎?」
「雲娘,我也要買。」
周圍的夫人小姐們都瘋了,穿上這嫁衣,真的好似天女下凡一般。
同樣來參加宴會的雲娘,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確實是織錦坊出的,不過只有兩匹,一匹做了嫁衣,還有一匹在蕭小姐的嫁妝箱子裡。」
「雲娘,你們織錦坊是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蕭小姐添箱了嗎?」
一位年齡少女,嫉妒的看著蕭憐星的嫁妝,這麼多好看的衣裳,要穿到什麼時候啊?
「誰讓蕭小姐是我們老闆的朋友呢。」雲娘笑著回答。
這時眾人才想起寧輓歌,這蕭憐星的婚禮她竟然沒來參加。
慕府給出的說法是,她身體不適,送到莊子裡養病,不適合出現,也不知真假。
「一拜天地。」
隨著一聲高喊,正式開始拜天地。
「二拜高堂。」
南國公看著南沐景腰間的血紅玉牌,有些出神,不敢相信南風瑤真的還活著。
南風瑤從小就被他們捧在手心裡長大,這玉牌父親給了妹妹,他也是贊同的,本以為這玉牌無用,沒有保護住妹妹。
沒想到妹妹真的沒死,這玉牌也又回到了南府。
「送入洞房。」
一陣歡呼聲,南沐景和蕭憐星正式成為夫妻。
……
雍安關這邊,眼看勝利在望,卻出現了茬子。
百姓和士兵們都中毒了,最後找到的原因是水中被投了毒。
秦北聿怒不可遏,這離王也太過陰險,竟使出如此陰損的招式。
「蘇蘇,這毒能解嗎?」
寧輓歌蹙眉,這桑吉的厲害,她是知道的,他下的毒,必定不是尋常的毒。
果然,白蘇面露難色,「這毒是可解,可其中一味解藥是水秘花,這花只生長在北地。」
「末將現在就潛入北地,將那什麼花,偷回來。」馮副將氣憤的說著。
行軍打仗不怕戰死沙場,可如此憋屈的死去,他忍受不了的。
「我們知道水秘花能解此毒,身為製毒者的桑吉,必定也知道,他們肯定已經將那水秘花全部清除了。」
寧輓歌覺得離王如此做,應該是有別的目的。
果然,一個時辰後,就有人來送信,說是敵軍送來的。
秦北聿拆開後,看了一眼,又將信揉成一團,手中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離王是要伯母?」
秦北聿詫異,似是不解寧輓歌怎麼知道信中的內容。
「離王如此大費周章,可對他失敗的定局不會有改變,他肯定有別的目的,這雍安關能讓他如此的人,只有伯母。」
「他痴心妄想,本皇子現在就帶人將他們一網打盡,收了那北地,不信找不到水秘花。」
「秦北聿,你先冷靜,離王敢如此,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那水秘花肯定被他銷毀了。」寧輓歌嘆口氣,繼續說道,「若我猜的不錯,現在應該只有離王手中一朵了。」
離王心思縝密,他們想到的,離王自然也都能想到。
「那怎麼辦,我是不會讓母后,再回到那地方的。」
這種被人威脅的感受,秦北聿很是難受。
寧輓歌沉思,她自然也不想要南風瑤回去的,「等深夜,我潛入軍營,看能不能找到水秘花。」
「不行,我去。」
從上次寧輓歌獨自潛入離王府,他就發誓,以後再不讓寧輓歌做這種危險之事。
「你們都別去,我去。」
正在兩人爭論不休時,南風瑤走了進來。
「母后,我好不容易將你救了出來,你萬不能再去的。」秦北聿阻止。
南風瑤嘆口氣,「他本就是衝著我來的,我不出現,你們定是找不到解藥的。」
「可那離王就是個瘋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現在北地失敗已是定局,你去必定有危險的。」
寧輓歌也不贊同南風瑤去,他們誰都無法預料離王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們之間的事情,總是要了斷的,雖然他囚禁了我,但並未傷害過我,就算要離開,我也同他告別的。」
南風瑤說不上對離王是什麼感覺,「況且,總不能因為我,讓這麼多無辜的百姓和士兵送上性命。」
「母后。」
秦北聿無力的低下頭,讓他親手再將母后送回去,他實在做不到,可是身為將軍,他也無法看著雍安關的百姓和士兵,白白犧牲。
南風瑤抓住秦北聿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子霖,我們還能在十六年後重逢,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賜,能看到你長大,有了自己的愛人,母后已經知足了。」
「母后不敢奢望太多,只求你和輓歌兩人能平安快樂,離王的事情,是我們這輩人的恩怨,必須母后自己去解決,否則母后活著也不安心,你就答應母后吧。」
「好。」
秦北聿艱難的點頭同意,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路可走。
寧輓歌也難過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