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覺得她如何
2024-08-31 21:54:31
作者: 金十三叔
江含枝原先的猜想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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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帶自己來此處,緣何那內務府的太監還要讓她將嫻妃娘娘的衣裳也一併帶上呢?
雖說嫻妃在宮中的勢力遠不如萬貴妃,可好歹也算是一宮之主,位列四妃。
若是自己往後算是玉溪宮的宮人了,那麼芒景若是再想要在自己身上打些主意,也沒有那般便利了。
思及此,江含枝心中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你這丫頭愣著作甚,還不快進來!」
繁素站在門內看著正發愣的江含枝啐道。
「是,姑姑!」
江含枝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趕忙跟著她進了角門。
繁素接過江含枝手中的木盒,領著她往玉溪宮的後殿走去。
「我帶你去你的屋子。如今你到了玉溪宮,可不像你在浣衣局那般自由了,這裡處處都是規矩,往後我再慢慢教你。」
「是,奴婢明白。」
聽了這話,江含枝算是徹底放下了心。既然還要學規矩,那麼往後她必然是要留在這玉溪宮中了。
她默默地跟著繁素走著,低著頭雙眼直視著面前的這一寸地面,既不四處張望也不問任何問題。
繁素見江含枝規矩乖巧,心中滿意,又對她囑咐道:「咱們下人是住在偏殿中的罩房中的,這些日子,你沒事莫要亂跑,若是娘娘有事,自會派人來傳喚你。」
「是,姑姑。」
江含枝被繁素一路領到了一間單獨的小屋內,這裡陳設簡單,也不過是一張床榻,一個木櫃,一套桌椅,不過這條件已經比之前在浣衣局的那小雜物房要好上了不少。
「往後這就是你的屋子了,恭房在這個院子的西北角,每日的餐食在側殿的伙房領,記得時辰,錯過了便要餓肚子了。」
繁素在一邊簡單地與江含枝介紹了一下這偏殿的規制,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一概說得明明白白。
繁素走後,江含枝這才回到屋中,將自己簡單的小包袱打開,而後將裡面的衣衫放置在了木櫥內。
方才坐定下來,江含枝忽然就想到一事——方才繁素走前,好似並未與她說自己每日需要做什麼活計啊……
難道是她忘了嗎?
江含枝正思考著是不是尋個管事問問清楚,不然初來乍到的就如此消極怠慢,往後若是再被趕出去那可就慘了。
不過她又想到方才繁素特意叮囑過的事項,還是暫且按捺住了心中所想。
罷了,若是有活計,或許會有人主動找上她,自己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這間小屋子也不過就是宮女們所住的正常規格罷了,只不過是一人一間,比她原先剛進宮之時在西五所住的八人間要好上了不少。
不過,這玉溪宮的宮女待遇都如此之好嗎?想自己之前在廣陽宮,也是與其他三人同住一屋的啊……
就在江含枝一人呆坐在屋中胡思亂想之時,繁素已經回到了正殿中。
「四殿下,人已經領來了,安排在了西側殿的罩房內。」
趙拓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側殿可還有旁人居住?」
繁素搖了搖頭,「按照殿下的吩咐,奴婢特意將她單獨安排在了一間,往日裡玉溪宮的宮人們都是歇在東側殿的。」
趙拓這才滿意道:「做得不錯。這丫頭的來歷咱們雖說已經查清,可畢竟她原先是萬貴妃宮中的人,不得不防著。」
「阿兄,我瞧著她倒不像是那毒婦派來的眼線。此番若沒有這丫頭來報信,或許母妃已經……」
趙澈坐在一邊聽著二人的對話,忍不住插嘴。
「如此天衣無縫的一個計劃,既要買通造辦處,也要把持住太醫院,就只為了安插一個小宮女進來?」
「況且原先她往咱們玉溪宮塞人,不都是專挑些查不出來路的灑掃太監什麼的嗎?這丫頭上來就自報了家門,不像是那毒婦一貫的作風啊……」
趙拓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這往日不大著調的弟弟有條有理地分析著,頭一次覺得他好像也還不算太笨。
趙澈看見兄長這揶揄的眼神就猜到他心中所想,他不滿地道:「阿兄,我不是小孩子了!」
趙拓笑著點了點頭,「的確,你這年紀,再過個把年頭便可以議親了。」
趙澈有些臉紅,惱羞成怒道:「阿兄你怎的這般愛打趣人?議甚親?我可不願往後娶個無聊的王妃擺在後院,整日就知道吟詩作畫,繡花喝茶的……」
「何人同你說,這天底下的王妃都是這般模樣的?」
趙拓忽然就來了性子。
「還不是那靖王。上回皇祖母喚他他入宮,他還帶著他那正妃,從永華門走到慈寧宮,每走一段都要喘三喘,看見那些個柳枝桃花的還不忘吟誦一番,真真是無趣。」
趙澈撇撇嘴,滿臉都是嫌棄的模樣。
他口中的靖王實為當今聖上趙瑾堂的兄長趙瑾元的嫡子趙恪。
老靖王多年前不幸死於刺客之手,至今都尚未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
刺殺當晚,老靖王妃也一同慘遭毒手,只有被皇太后傳喚進宮的趙恪躲過了一劫,倖免於難。
老靖王死後,趙恪便順理成章地襲爵成為了如今的靖王。
趙澈喝了口茶,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靖王前些時日不是已經領了旨意,再過不多時便要送嫁嗎?這一路來回少說也要一年半載的,估摸著他那靖王妃如今每日都在府上以淚洗面呢。」
趙拓見這弟弟的話越發離譜,趕忙出言打斷他,「不想選妃,如今父皇和母妃倒是都不會逼你,只不過你這房中如今都只有長安這一個小廝,連個貼身宮女都沒有,這可不行。」
趙澈聽了這話趕忙換了一副嘴臉:「好阿兄,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不說了可好?千萬別讓母妃給我塞什麼勞什子的宮女……」
「宮女怎麼了?」
趙拓不解。
「阿兄,你又不是沒瞧見父皇身邊的那一個個宮女,整日便想著如何爬龍床,我一丈外都能聞見那要命的胭脂水粉味兒……這些宮女我可受不住。」
「哦?」
趙拓挑了挑眉頭,轉而又問:「那些宮女不行,那如今住在西側殿的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