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屈辱
2024-08-31 21:40:25
作者: 金玉滿堂
許芒炙又繼續修稿,經歷的磨難多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她現在遇事不慌,很快就能平靜。
盛鋒整個人呈現一種無力感。
甚至覺得明明就在眼前的人,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那麼遙遠。
盛鋒知道,三年的時間,給他們帶來太大的改變了。
但他已經清楚自己的心意,也自認為成長為了成熟的男人,可以挽回許芒炙對她的印象,消除那些誤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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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鋒將包放下:「這個設計不急,我再給你介紹客源怎麼樣?」
晚上,許芒炙跟著盛鋒到了一家高級會所,盛鋒換下那身T恤花褲衩,又穿上自己一開始穿的那套白襯衫黑褲。
之前許芒炙並沒有特別覺得盛鋒有所成長,跟四年前有什麼不一樣。
但是這會看他熟悉的出入這種風月場所,以及從門口恭敬的侍者態度上看,許芒炙才清楚意識到。
曾經的小霸王真的長大了。
成年了真好啊,可以隨便玩。
許芒炙的目光一直在大廳梭著,正巧上面有女模跟男模在熱舞。
男模那熱血的身材看得許芒炙想吹口哨。
當然,她是一個淑女,吹口哨是干不來了,但多看幾眼有什麼關係?
「很好看嗎?你要看回去我給你看!」
盛鋒不由分說,就伸長他的臂彎,勾住許芒炙,甚至還將她的腦袋藏在他的胸口上,不讓她再去窺探那些男模一分一毫。
許芒炙此刻竟然像只小雞一樣,在高大的男人懷裡撲騰,顯然是無用功。
靠,盛鋒這傢伙長高了了不起啊!
二樓包廂里,當門被推開的時候,裡面原本的嘈雜出現一瞬間的靜滯。
「艹,盛鋒,你丫的消失了幾天就為了把妹是嗎?」
「靠,快讓我們看看你的小女友。我嘞個去,盛家小太子交女朋友了,得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就是就是,都帶過來了,別藏著,這是你初戀吧!嘖嘖嘖……」
一屋子紈絝說起葷話一段一段的,完全毫無顧忌。
有人來扒拉盛鋒的手,迫切想要看看他帶來的是什麼樣的女孩子。
被盛鋒一手拍開:「滾開,張子鈺,再亂碰我揍你。」
因著盛鋒這麼一個動作,許芒炙也掙脫開來了,她整理好凌亂的頭髮,當那張臉露出來,完整呈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時……
「嗨,好久不見,我是許芒炙。」
「砰——」
不知道誰手裡的酒杯掉了。
接著便是亂七八糟的一頓國粹!
但是沒人敢再問盛鋒,許芒炙是你什麼人了。
因為大家都清楚,在許芒炙這裡,他們都不是人。
萬一問清楚了,這人就是盛鋒的女朋友,遭罪的是他們。
不得不說,這般紈絝在正事上或者不行,但是危機意識很強。這會更是難得一致。
有人開始問盛鋒這兩天幹嘛去了,家裡都要找瘋了。
其實盛鋒聯繫自家公司的時候,也是一種報平安了,找什麼?就他家老頭子的劣根性,現在估計在等著他混不下去灰溜溜回家。
只不過估算了盛鋒現在對許芒炙勢在必得的決心——追女孩子,要忍辱負重!
於是盛鋒清了清嗓子,道:「許芒炙,你們也認識就不多說了。她現在在象白設計館當珠寶設計,你們有這方面需求的可以找她。」
「哈哈,原來盛鋒你要幫許芒炙拉生意啊!哈哈哈……」
幾乎整場的氣氛都放鬆下來。
有人道:「也是,畢竟認識一場,不就一張單子的事情,好說。」
這會,付一清從外面進來,沒想到自己剛剛出去打了好些電話都沒有聯繫到的人,這會就出現在包廂里。
她見到盛鋒就纏上去,盛鋒眉心微攏顯示煩躁,但也有事要問付一清,他掃了一眼包廂,氣氛還算合適,便拉著付一清:「你出來。」
許芒炙也看到了付一清,目光停留在關上的門處。
有人起鬨:「你該不會還在痴心阿鋒吧?少做點灰姑娘的夢了,阿鋒跟一清才是青梅竹馬,人家感情好著呢!」
「就是,你不在這三年,兩人形影不離的。」
原來,她不在的這三年,兩人的關係這麼好呢?
許芒炙不著痕跡的冷哼一聲。
剛剛被盛鋒推開的男人百般聊賴的靠在沙發邊上,惡意道:「你不是來談生意的?就這個態度,可不行。」
許芒炙認出這個人,張家大少——張子鈺。
盛鋒的一眾小弟之一,也是張流螢的哥哥。
之所以會印象這麼深刻,是因為當年,她上張家道歉的時候,還被他言語羞辱過,明面上罵著傭人說【什麼狗都能放進來】,實際上將她的人格踐踏到了塵埃。
當時她小姨有事,她只有隻身前往,有幸領教了張子鈺的嘴上功夫。
那指桑罵槐的本事可不比盛鋒的嘴欠次!
張子鈺指了指桌面上的紅酒:「生意場規矩,懂不懂?」
許芒炙進入工作就想過這種場面,就算不是他們,跟別的人談,也是少不了一頓酒文化輸出的。
許芒炙也不拿喬,倒了一杯,很上道:「我敬大家一杯。」
外面,盛鋒詢問了付一清,當年許芒炙跟張流螢落水一事。
付一清一聽好多天不見的盛鋒一開口就是許芒炙,妒意橫生,面上倒是不顯,只是難掩氣憤:「怎麼可能是冤枉的?以她的性子,不是她做的,別說道歉,她能把事捅大了都行。
你忘了,當年她差點就害得我被退學……」
「誰叫你亂給她介紹對象?害她被那個老女人打!」盛鋒怒氣打斷。
付一清心虛,更詫異的是盛鋒竟然指責她,毫不猶豫的站在許芒炙那邊。
馬上就紅了眼眶。
就在她要質問的時候,包廂里傳來玻璃碰撞的清脆聲。
盛鋒快速的轉身,推開那扇門。
裡面詭異的安靜,入眼那一幕更是令人血液倒流。
只見許芒炙拿著半截玻璃瓶,抵在張子鈺的脖子上:「說清楚,我到底上過幾個人的床?」
她的唇角勾著笑,整個人邪乎得很。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明明身材也是一副單薄的,可這會的氣勢,愣是讓人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