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甜頭
2024-08-31 21:40:28
作者: 金玉滿堂
張子鈺捏了捏手心,這會全是汗。
但當著圈子裡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用酒瓶威脅,他也不可能孬。
用著最後一絲底氣,說出最不怕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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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裝什麼清高,陳清覺自己都說了,你在床上很浪,根本不是第一次……」
「張子鈺!」
「砰!」
動手的是盛鋒!
盛鋒從後將許芒炙拎開,一腳踹上去,又狠又重,力道透過肉體跟牆壁發出的悶響,愣是讓人嚇得倒吸氣,一眾咽口水的聲音。
付一清也從沒見過這樣的盛鋒:「你瘋了,這是子鈺!」
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他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盛鋒原本就肆意張揚,一旦生氣,整個人像是火升八斗,整個人的氣焰,連閻王來了都要避一避。
他齜牙瞪著張子鈺,兇狠的目光掃過之處,人人自危。
膽子小的已經開始解釋:「不關我們的事情,是子鈺說許芒炙推過他妹妹下水,這筆帳要跟她算。」
有個別膽子大點的,竟然還敢問盛鋒:「她的名聲壞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差說,你將人帶來,不就是要他們羞辱她的嗎?
盛鋒氣結,怪自己高看了這些狐朋狗友的胸襟,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都長大了,懂得憐香惜玉,冰釋前嫌,能接受許芒炙了呢!
盛鋒一把摟過許芒炙,擲地有聲的道:「那你們是不知道,她現在是我女朋友?」
盛鋒將人帶走,對於打人不作半句解釋。
或者,一句「女朋友」便夠了,足以令這些人凌亂好一會了。
許芒炙真的跟盛鋒在一起了!完了。
許芒炙是被盛鋒拖出來的。
出了會所的門,被夜風一吹,整個人清醒幾分,便掙脫開他的束縛。
盛鋒回頭,看著踉踉蹌蹌往著相反方向走的許芒炙,煩躁的追上去:「你喝多了。」
明明才不大會的功夫,為什麼她便渾身酒氣?
那是盛鋒沒有看到,一包廂的人,都恨不得灌她的情形。
一杯又一杯的,說什么喝了這杯,單子的事情好說,又說,在錦城,要他們罩著,才吃得開。
但許芒炙何嘗不知道,這又是他們看不起自己的方式,只是她勸自己忍忍,不就是幾杯酒?
只是,她想的太簡單了,幾杯酒怎麼能讓這些人滿意?都不是大度的人。
說她不自量力勾引盛鋒,說她不自愛,當年勾搭陳清覺被鬧得沸沸揚揚,聲譽掃地。
甚至罵她小偷,恩將仇報,說付家一片善心養出一隻白眼狼。
張子鈺更是說她惡毒,蛇蠍心腸,說這些年還以為她早就死了,又嘲弄她,果然是臭水溝里的老鼠,又髒又命硬!
甚至揶揄她,喝酒是要不來單子的,但是睡一晚或者能行,這是她擅長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就有後面那件事。
她摔碎酒瓶,尖銳的玻璃角牴在張子鈺的喉結處,問了那句話。
【說清楚,我到底上過幾個人的床?】
呵~
連她都不知道,這些人卻說得有模有樣,真是諷刺!
「峰哥~」
熟悉的聲音令許芒炙回頭看一眼,付一清這會正在會所門口,很明顯,不放心盛鋒跟她在一起。
就是付一清,明明當年是付一清不甘寂寞,明面上追著盛鋒,釣著商智旻,背地裡又跟陳清覺曖昧不清,最後陳清覺成了甩不掉的麻煩,一盆屎盆便開始亂扣。
許芒炙的火氣在看到付一清的時候,徹底焚燒開來,整張臉都寫著仇恨。
卻被盛鋒環著肩膀,半拉半抱的帶走,一併將她帶上車。
瞧著付一清沒有追上來,盛鋒才收回視線。
許芒炙軟綿綿的靠在椅背上:「怎麼?怕你的小心肝誤會啊?她不知道你跟我住一起吧?」
明明她一直在趕盛鋒走的,但是這會卻又故意將兩人住在一起的事情,說得幾分旖旎。
盛鋒頭大:「你真的喝醉了。」
要不然,她才不會這樣打趣他,她清醒的時候,總想跟他保持距離。
甚至他不懷疑,只要他不找她,她絕對不會去找自己。
那天在齋菜館分開後,盛鋒也賭氣的,覺得許芒炙要單子,從自己身上下手最為快捷。
結果他判斷錯了,她根本就連商如的單子也不想要了。
許芒炙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言自語般:「吶,你都看到了,我是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要不是你攔著,我真的會下手。」
盛鋒啟動車子,一臉煩躁:「別老是抹黑自己。子鈺那些人有時候說話確實討人厭,你生氣就跟我說,至於把自己弄成這樣?」
多少次,明明只要她一句求助就可以的,他願意幫她解決的。
許芒炙卻輕嗤:「親眼看到的反而不信,隔著大老遠的,卻覺得我就是推手,很好笑哦。」
「嘶——」車子被猛停下來。
盛鋒睜大眼睛,拔高聲音:「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是你推張流螢下去的!」
他生氣,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氣。
氣她總是誤解自己,還是氣自己當年聽她那句道歉,就失望到沒再逼問,沒有逼問她說出真相。
此刻,他覺得胸膛里像是被塞了滿滿的棉花,沒什麼攻擊性,但是宣洩不出來,甚至隨著他的呼吸,棉絮還在一絲一絲的剝絲進去,纏得他心口疼。
這樣的許芒炙,沒有言辭質問,但是滿滿寫著厭倦的模樣,讓盛鋒感到無力。
很無力!
於是為了擺脫這種感覺,盛鋒一把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我沒有懷疑過你。」
只是在等她自己告訴他真相。
既然你不想朝著我走,那麼就我主動吧!
不同前兩次的淺嘗輒止,盛鋒很用力,也很深入。
他要把自己深深的刻在許芒炙的心裡。
隔天起來,兩人的唇瓣還有些紅腫。
盛鋒要嚴重一點,仔細看,還能看到他嘴角一邊的咬痕。
許芒炙盯著盛鋒的嘴角,眉頭就要打結了。
盛鋒卻不管自己破了相的嘴角,嬉皮笑臉的靠近。
昨晚,他就睡在床上,因為床小,他抱著許芒炙睡了一晚上。
此刻,他像是終於偷吃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嘿嘿笑:「昨晚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