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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事關他,卿卿每次都得受傷

2024-08-31 21:04:40 作者: 妖月

  開門聲再度響起,陸笙才出聲兒,「回陸家。」

  

  車輛抵達北笙院那刻,唐園的燈突然亮起。

  陸笙在被白雪覆蓋的小道上站定,目光不由得落向唐園,在北笙院候著的陳麒聽到聲響立即拿著披風出來。

  「哥,小小姐好些了嗎?」擔心的陳耀沒顧得上陸笙在旁邊,話出口才意識到不對,急忙躬身認錯,「陸爺,我錯了。」

  陳耀心底那點兒心思,陸笙早知道。

  只是向來看重門當戶對的陸老夫人肯定不會允這件事,加之小嫣那不一定對陳耀有那份心兒,他也就沒說什麼。

  他沒責怪,語氣溫和,握緊手杖往院子走時說道:「你去看看小嫣,等會兒回來告訴我情況如何。」

  陳耀大喜,應下的言語間儘是高興。

  退下後快速往溪林園走的陳耀沒看到哥哥陳麒的眼神變化,也不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會在日後成為陸邵威脅他傷害陸爺的把柄。

  陳麒跟在陸笙後面往北笙院走。

  「你這一天都呆在陸家,小嫣那邊有出什麼事情嗎?」

  陸笙隨意找話題跟陳麒聊,腳下步子卻越來越慢,不時得停下,攥緊手杖借著觀賞院內美景而掩蓋他難受的事實。

  陳麒沒發現不對勁,順著他目光落向開得正盛的梅花。

  想起後院哪裡精心養著的玫瑰花和桔梗,陳麒突然說道:「陸爺,後院的玫瑰和桔梗開得很盛,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陸笙側轉身體,目光剛好與陳麒撞上,幾秒後微微一笑,「好。」

  兩人改道,往旁邊的小道走。

  陸笙依然走得很慢,猶如鼓雷般的心跳聲在寂靜小道甚是明顯。

  陳麒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消息傳到唐園。

  秘密房間裡燈光大亮,從陸笙暈倒便一直負責他身體的醫生們忙得焦頭爛額,穿梭身影十分慌亂。

  陸老夫人由陳麒攙著,站在玻璃牆外守著。

  內部儀器發出的聲響空寂,像是無聲的悲鳴也像是不甘的怒吼。

  陸老夫人心都揪到一起。

  「阿笙從那回來?」她問。

  陳麒扶著陸老夫人到椅子坐下,「陳耀沒明說,只說去朗茶坊見了個人。」

  「去查。」陸老夫人冷聲吩咐。

  她的寶貝孫子好不容易醒來,她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傷害陸笙的事情發生。

  在陸笙暈倒之際,獨自去找人的商卿也抵達地方。

  坐落於南窯山半山腰的小院。

  人剛抵達院門,下車便被守在外面的人拿走所有武器。

  「北爺。」那些人躬身問好,隨即為商卿打開院門,「先生在裡面等您。」

  小院設計風格與桔梗堂相似,但細看卻又有很多不像。

  商卿沒心情掃視周圍,進院門就直接衝著亮著燈的屋走,剛到屋外聽到裡面傳來的詢問聲。

  「如果是來跟我敘舊的,直接進來,如果不是,先過他們那一關。」

  商卿尚未給出選擇,面前已經站定三位人高馬壯,即便是在零下的齊城也只穿著單薄馬甲,腰間掛著手槍的男人。

  裡面哪位的狠辣商卿一直都清楚,也知曉他猜到她今天來是為拿回蛇戒里的東西。

  從前她寧願被打斷肋骨,折磨數月,在醫院住三月的院也要拿回蛇戒。

  如今她就是交代半條命在這裡,也絕對要拿回那份這世間僅存唯一一個跟臧林有關係的東西。

  開打在意料之內,但他們沒動用槍在商卿預料之外。

  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們不開槍,不代表商卿不會搶槍對他們開槍。

  屋內,那盆燒得通紅的爐子旁坐著一位穿著樸素,已然中年的男人。他手邊擺放冒熱氣兒的茶,眉眼不時望向左側方的平板屏幕。

  那上面正是院子內的打鬥場景。

  第一聲槍響,此前站在正中間的男人倒下,殷紅的血沾染那片雪地。

  一紅一白,霎時顯眼。

  商卿淡淡掃眼,再度開槍。

  三聲槍聲結束落下不到三秒,從東側方向射來的子彈打穿商卿右側手臂。

  不過瞬間,她槍枝對準子彈射來的方向。

  屋內有身影走過。

  商卿捂著傷口,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周圍躺著三個人,風雪中能聞到血腥味。

  片刻功夫,她全身落滿白雪,落到肩膀傷口處的白雪僅僅剛接觸便成為紅色,而她不為所動,依然面色冷靜站在院內。

  商卿眉頭緊皺,死死盯著有光亮的屋子。

  終於,有人出來。

  「北爺,先生說他不想見您。」傳話那人手裡拿著些藥,撐著傘走到院內,把東西遞過去,壓低聲音勸道:「先生不是真的想要傷害您,是這件事關於那個人。您就別再這費力氣,趕緊回去,在這站您這身子骨那裡受得住。」

  商卿猶如寒冰的眼神猛地轉向說話的人,瞬間又變為柔和之色,「宋叔,幫我傳句話。」

  宋南安輕嘆,聽完意味深重望商卿,不忍心但又不得不,還是進屋給她傳話去了。

  再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

  商卿穿得不多,加上受傷身體早已變得冰冷。

  而她一聲不吭,硬生生扛著寒風和大雪站在院內。

  宋南安再出來,手裡多了紅色披風,匆忙扶著商卿進去,還吩咐他人趕緊去找醫生來。

  商卿凍得嘴唇發紫,見到屋內那人恭敬問好。

  「義父。」她聲音打顫。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嚴寒導致。

  被喚之人朝她擺手,示意宋南安先帶她去處理傷口。

  衣衫半褪,商卿嘴唇微顫,攥緊拳忍受醫生為她處理傷口。

  宋南安不忍,出聲提醒,「不能打麻醉嗎?」

  「抱歉。」醫生低聲。

  兩個字,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如果不是有命令,哪裡會不上麻醉直接處理傷口。

  商卿仰眸,視線剛好與宋南安相撞。

  「宋叔,我沒事。」她輕飄飄一句。

  宋南安的緊張和擔憂沒有因為這句話消減,反而更甚。槍傷,院內大雪裡站一小時,這些落在男人身上都受不了,何況她只是個未滿20的小女孩。

  處理傷口約莫半小時,商卿忍痛讓醫生縫針,結束後起身去找人。

  剛見,氛圍瞬間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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