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北爺笑探名城居—鬧事？

  卑劣想法滋生那刻，便就一發不可收拾。

  陸邵未就這個話題繼續套陸嫣的話，記下這件事加速朝著市區前行。

  經貿路十字路口，陸邵短暫看見商卿。

  後者車窗半降，明是怕冷的人，陸邵想不通為何商卿每次在車裡都要將車窗降下。

  左轉綠燈亮起，商卿單手打轉方向盤，空出手接聽電話。

  「北爺，蛇戒有下落了。」

  車速瞬間加快，商卿趕往三七所在地方。

  車程不過半小時，抵達目的商卿下車。

  早已等在路邊的三七過去，掃視周圍，確認情況後跟著壓低聲音，「商語把蛇戒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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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卿順著他站方位去看距離他們十米距離，掛著「名城居」牌匾的古式建築，側過身去看三七，「她把蛇戒在這裡當了？」

  三七沉默點頭。

  不過瞬間，商卿從其身側快速掠過，徑直朝著名城居走去。

  三七忙去攔人，「北爺，爺，姐姐，卿卿姐！」終於把人拉住，三七把人往旁邊帶幾分，小心打量周圍，「別衝動啊，這地兒周圍都是名城居的人。剛才知道我是來找蛇戒的，周圍已經被清場了，打起來咱吃虧。」

  那種不適感有了明確理由。

  商卿從下車那刻就覺得周圍的人一直在看自己，原來都是名城居的打手。

  「問出什麼了嗎？」商卿不再著急走進名城居。

  三七「嘖」一聲，語氣惆悵，「蛇戒要找回來，估計有點懸。」

  「三少夫人？」有女聲喊人。

  商卿循聲看人，是孫依依。她人正站在名城居門口，身邊有位留有花白鬍子，看著精神尚可的耄耊老人。

  「哪位就是名城居的主兒。」三七低聲。

  孫依依扶著孫耀祥出來，商卿帶著三七過去。

  「三少夫人，您來這有事？」孫依依詢問，繼而眼光轉向身側的老人，為他們做介紹，「這是我爺爺。」話落，她轉向孫耀祥，「爺爺，這位就是陸家三爺的夫人，商卿，旁邊哪位是……」

  「臧三七，我弟弟。」商卿接孫依依的話，隨之向孫耀祥問好，「孫老先生，晚輩商卿向您問好。」

  三七跟著彎腰問好。

  孫耀祥目光直落三七，「我認識你，你就是剛才進來店內問事情，差點打碎我的青戈瓷青瓷花瓶那個小伙。」

  語氣間稍有不滿，但並未動多大怒。

  三七往商卿身後躲，後者為他開聲，「孫老先生，我家弟弟不懂事，替他向您認錯。」

  商卿不認識孫依依，孫耀祥卻是認識的。

  這位是古玩界還算有名氣的大佬。

  她曾在一場拍賣會上短暫和他見過一面，不過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後來因為這場拍賣會，他們還捲入一場紛爭，倆人間是有嫌隙的。

  就孫耀祥的脾氣秉性，她不大喜歡。

  許是上年紀老人的通病，加之有這樣的學識和身份加持，孫耀祥總喜歡說教，認為自己比他人身份尊貴，在某些場合讓別人難堪這種事，時常發生。

  剛才她雖然替三七認錯，但話間也不見誠懇的意思。

  商卿了解三七，不是對方做得太過分，他那裡會出手？

  孫依依算是會察言觀色，聽出話里的不對味，也看出自家爺爺和三少夫人間的不對付，出聲調和，「爺爺，外面冷，進屋說吧。」

  孫耀祥點頭，她接著又看商卿，「三少夫人，屋裡請。」

  名城居三樓會客廳，孫耀祥坐高椅，商卿坐他右方，三七跟著坐在右側。

  孫依依親自為他們泡茶。

  滾燙開水泡開捲縮茶葉，香味順氣兒散出，沁入在座幾位鼻尖。

  商卿對茶沒什麼研究，偶爾見南叔，跟著他學一點兒，此時也認出茶杯里散著茶香的茶類。

  「武夷山大紅袍？」商卿輕撫茶蓋，和孫耀祥對視方又撂下，沒再碰茶杯，指尖卻一直搭在茶盞杯壁，「謝孫老先生的好茶。」

  孫耀祥沒想到商卿這樣的小輩會認出泡的茶，「陸爺夫人對這方面有研究？」

  「研究說不上，我也對茶識得不多，剛巧認識大紅袍而已。」商卿不打算跟孫耀祥糾纏太久，直接挑明今天來的目的，「前幾天商家二小姐商語來過名城居，跟您當了一個蛇戒。我來，就是為拿回那個蛇戒。」

  珠簾後的孫依依面露難色，手指捏緊，細聽會客室聲音。

  孫耀祥裝傻，「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管理名城居的是手下人。」茶杯抬起，香氣四溢的茶入口，孫老先生又說：「要真的像陸爺夫人說的那樣，我肯定把東西原封不動的給你拿回來。」

  「孫老先生，我話說得很明白，是商語跟你當了蛇戒。」商語語氣加重，也不再對孫耀祥稱「您」改換「你」。

  「那女娃是這樣和你說的？」孫耀祥問。

  商卿挑眉，畫中帶笑，「猜的。」

  「商卿！」孫耀祥突然發怒。

  事情發生太快，孫依依和三七都沒料想到這樣。

  倒是商卿一臉淡然，迎著孫耀祥怒火滿眸的眼回他話，「孫耀祥，你至於因為那件事耿耿於懷到現在嗎？」

  「那就是你的錯！」

  「我的錯？」商卿嘲笑之意更加明顯，「是，是我的錯，當初我就該讓你死在谷底，讓你為你偉大的事業現身，省得為老不尊的你繼續活在這世上髒我的眼。」

  孫耀祥徹底被惹怒，「你給我滾！滾出名城居！」

  「商語當掉那個蛇戒現在在哪？」商卿也不再跟著他講道理，起身逼近孫耀祥，指尖銀針距離他喉嚨不過半寸。

  孫依依趕來，三七眼疾手快把人擒住，不小心碰到孫依依圓滾地方。

  「流氓！」她怒喊。

  「依依！」孫耀祥著急喊道，隨又對商卿說：「商卿，你以為你在名城居大鬧這一場還能安然走出去嗎？我告訴你……」

  商卿毫無耐心，冷聲打斷：「那我跟你賭一把，我不僅大鬧，我還要火燒你名城居。孫耀祥，睜大狗眼看清楚，看清楚我商卿是不是能安然走出這裡，是不是能安穩在這齊城活下去。」

  孫耀祥錯愕，孫依依也被嚇到。

  「你……」

  「不說蛇戒在哪，我就讓名城居化為灰燼。」

  商卿的性子，孫耀祥早已領教。

  彼時她才十幾歲，眼下恐怕之比之前更加恐怖。

  銀針往前推進幾分，商卿眯眼問，「不說？」

  「爺爺！」孫依依喊，向商卿求饒，「三少夫人，我家爺爺真不知道蛇戒在哪。不過我知道那天誰來過名城居，我給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