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氣死你這老頭

  霍子云腹誹：「花柳病沒藥救，你還納這麼多后妃？」笑眯眯地道：「阿兄早派人處理過了，死掉的人畜埋了，還用石灰處理過。大家都喝了解毒的湯藥，不會有事的。」

  「不去能麼？朕派你去。」

  你生兒子怎麼不叫我代勞？霍子云蹙眉，拱手道：「陛下，選秀可以讓下面的官員代勞，但洞房讓別人代勞，確實也能生出兒子來，可哪是您的兒子麼？」

  皇帝一巴掌往他胳膊拍過去，怒：「朕要砍了你的腦袋。」

  「臣只就以事論事！反正臣不管是娶妻還是生子，定然是會事事親力親為的，絕不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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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嘴角抽了抽，罵道：「你何止是娶妻生子親力親為，你連妻子都是自己養大的。」

  「所以臣這麼辛勤，陛下就不能勤快點麼？又想要好聲譽，聽別人贊你，你不去，別人贊你，你能聽到？最多臣像背王相那樣，背著陛下去巡視。」

  「哎呀！你詛朕也遇到巨蟒？信不信朕把你的酒兒賜給朕的皇兒？」皇帝氣歸氣，語氣一轉：「那朕就去一趟。」

  切！虛榮心真重！霍子云暗暗翻了個白眼：「臣伴駕。」

  皇帝要巡視，災區又沒多遠。燕懷鳳與王相等人都沒攔他，只是叮囑霍子云保護好他。天下太平，也沒人刺殺皇帝，所謂的保護，不過是一句場面話。

  霍子墨和李恪都在災區一線忙碌，皇帝一走朝中大事自然就落在王相和燕懷鳳頭上了。

  王相身體才好，不宜太過操勞。燕懷鳳也是能偷懶就偷懶的人，於是直接讓百官把奏摺送到相府，她過去和王相主事。不在太師府辦事是府中新增成員太駭人，百官不去！

  在丞相府辦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蹭吃蹭喝。因有六部尚書，工作量不是很大。這天和王相處理公務，才申時初，還沒到用晚膳時辰。兩人到花園踱步。

  燕懷鳳是女的，王相也不避忌她，帶著她不知不覺進了後宅花園。隔著老遠，燕懷鳳聽到有個女子在哭，還有人從旁勸慰，不禁詫異！待走到近些了，聽到更清楚了。

  「……和離是萬萬不能的，三少夫人不過才成親三年。再熬熬沒準就有了。」

  「他一月到我房中不到三次，還是轉個圈便走。我上那有？如今不是婆婆給臉色看，就是妯娌取笑我。就連小姑子都陰陽怪氣的。與他這般耗下去，不如和離大家一別兩歡。」

  「二夫人也是的，明知道三小公子都不進正院，不責怪三小公子反倒怪三少夫人沒用。唉！」

  王相就說，這竹子有啥好看的？沒想是她聽到了動靜特意往這邊走。一時間尷尬住！拿眼乜燕懷鳳。

  燕懷鳳乾脆停下來聽，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

  三少夫人哭道：「我若如太師那般有本事便好了，五年不生，霍家也不敢給她半點臉色。」

  王相：「……」作死哪！

  燕懷鳳挑了挑眉，看來外界個個都認定是她不能生！

  「太師不能生，那是為國征戰落下的。真不能生，當不了娘，便是如她這般有本事，也不免遺憾……」

  王相漲紅了臉，欲出聲制止。

  燕懷鳳抬手制止了，帶著他往邊上走，待離得遠了。才道：「其實就算不能生，家中兄弟的孩子可以抱一個來養，打小養大的，教養好未必不如親生……」

  王相道：「是是是……」

  「……教不好的話，親生的也沒用。不孝子在權貴圈中不是沒有，關起門誰見？但民間百姓之家多的是。」

  「對對對……」

  燕懷鳳：「……」這老頭，怕也覺得自己不能生。道：「人人都說我沒有生，我估摸著我生一個出來。人家也會說我是抱養的。只是誰說，我不能生是征戰造成的？」

  王相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了，心中惱怒三孫媳在花園裡胡說八道，這些話就不能回到房中再說？一臉尷尬看著她。

  「其實我是特意不生的，想著等身體好些再生……」

  王相心道：「為毛，我總感覺你是在欲蓋彌彰？」

  「……我早年練的是毒功，身體裡有很多毒，若要孩子怕會過胎，孩子出世生承受不起。不過現在毒素清除得差不多了。還是……」

  前面的話王相信了八成，因為普天之下無人不知道太師練的是毒功。後面這句：「還是……」他以為是「生一個吧」。

  結果，燕懷鳳擔憂地道：「……過段時間再生吧！萬一身體沒調理好，生出的孩子如同你家的這般傻，如何是好？」看不氣死你這老頭子！

  王相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惱道：「是無知婦人得罪了你，做甚埋汰老夫？你若生氣，剛才也不該制止我教訓她。」

  燕懷鳳似笑非笑地道：「你三孫一個月到你三孫媳房中不到三次，還是轉個圈便走。她要是有了……嘖！你教訓的也太沒道理了。要教訓也該教訓轉個圈便走的。」

  王相啞火！半晌才道：「這兔崽子確實過分了，回頭老夫打斷他的腿。」

  「嗯！打斷第三條腿，看他還能不能在外頭花天酒地。」

  王相：「……」

  燕懷鳳悠悠地道：「生不出孩子不要總怪婦人。本太師也是婦人，可不愛聽這些話。今晚就不留膳了，告辭！」

  王相待在原地，這事確實是自家人不對！是他誤會她生氣三孫媳背地裡說她閒話。沒想到她不怪這個，怪他們把過錯推到三孫媳頭上。果然是個胸懷廣闊是非分明之人！

  燕懷鳳回到府中，已經到晚膳時辰，肚子餓得不行。一面更衣一面傳膳。

  伺候她更衣的孟春詫異地道：「太師不是在丞相府中用了膳才回來的？小娘子們都在國公府那邊用膳，這會子廚房沒有，還得現做。」小五在國子監就讀，也住在國子監。

  燕懷鳳皺眉道：「我不在家吃，他們天天在家。我一回家，他們就往國公府走。叫廚房趕緊做。」

  孟春吩咐了一聲守在門外的小丫頭，又道：「四小公子討回來的御廚到國公府去了，她們吃.習慣了兩御廚做的飯菜，嫌棄起自家的來。所以早中飯在家用，晚飯都往那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