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北國內訌

  是北國因內訌造成百姓流離失所，遁入東夏的公文。因從前東夏難民也曾湧入過北國尋求庇佑，北國當時並沒有拒絕難民進境，雖然只是允許進境沒有提供其它的幫助。

  故事發之初東夏緊靠北國邊城接納了難民，卻沒想北國內訌形勢發展極快，已造成大批大批難民湧進來。因燕懷鳳威名遠揚，故北國打歸打卻暫時沒有人敢侵犯大夏國土。

  

  但難民都往東夏湧來，不說東夏境內混亂，就是北國也很有意見，打仗需要壯丁，你大夏都把我國壯丁收容了，想幹嗎？因此已有北國軍閥發書東夏邊關守將要求歸還國民。

  燕淵已經看過了，見狀擔心地道：「不會影響我國吧？」

  霍子墨皺眉：「難說，不怕他們自己打個死去活來，就怕他們發現沒有兵源補充，打過我國來搶人，到時候……」

  「不至於吧？他們還是畏懼太師的。」燕淵覺得不大可能，除非北國的軍閥瘋了。不過他們的皇帝死了，幾位皇子搶皇位打得死去活來，打瘋了難說！

  「我進宮一趟。」

  雖是加急，但北軍內亂是自皇城開始的，因此首先影響到也是東夏離大夏較遠的邊關。公文歷時兩個余月才到，此時形勢應是更加惡劣。霍子墨把餘下的公文接過提步便走。

  顧淵目送著越來越高大的少年快步離去，覺得自己還要另以磨鍊，否則能幫到的忙就太少了。他很清楚自己這個位置看著只是一個刀筆吏，實際卻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

  到達宮門，正好碰到李恪也前來奏事，兩人對視了一下。

  霍子墨翻身下馬，對著從馬車下來的他一拱手，道：「李二兄也來奏事？」

  「這麼巧？」李恪下車還了一禮！他已經有些日子沒看到過燕懷鳳了，眼前的少年吃起醋來跟地主家的惡犬似的。自己也有了妻室，不宜與他鬧到滿城風雨，乾脆避著。

  「是啊！」少年臉色凝重應了聲，便快步朝宮門過去。

  李恪皺眉，少年很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現在這樣子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霍子墨邊走邊看餘下的公文，都是上報此事的。據上書諸將所駐守地，已是延綿兩千餘里路的邊關城池。深深吸了一口氣，暗道：「若北國此時還未停戰，恐東夏已起兵災。」

  「執金吾，你掉了份公文。」看到少年翻掉了份公文不自知，李恪忙叫停了他。

  「多謝李二兄提醒。」霍子墨轉頭撿起地上的公文。

  李恪遲疑了一下，終忍不住道：「可是東夏有事？」

  霍子墨也不瞞他，始終要召大臣商議的。抬手請他與自己並肩，道：「北國皇帝死了，但沒留下遺詔，幾位皇子為奪皇位打了起來。越打越嚴重，大批難民湧進東夏求庇佑。

  內訌是四月開始的，難民自五月逃進東夏。公文六月發出來，說彼時已收留難民數萬。北國靠近東夏邊陲的軍閥失了兵源，已經發書東夏守將要救歸還國民……」

  李恪大吃一驚，道：「是否已應對方所允？」

  霍子墨嘆氣道：「那能說還就還！難民又不是貓狗，他們自是不願意回去的，到御書房再說。」說著給了他一份文書示意他自己看。

  「參見陛下！」二人行禮！

  「兩位卿家免禮！怎麼這個時辰進宮？」今天休沐，皇帝偷懶了大半天，這會子趕著把明天要回復的奏摺批好。

  霍子墨把手中的公文遞給了陶官，道：「是東夏加急文書，臣看了趕緊送來給陛下定奪。」

  李恪也把手中看完的遞上，他進宮是依例巡查宮禁的，今晚輪到他當值。

  皇帝將文書一份份看完，越看臉色越難看。道：「太師還沒有出關？」他已經習慣依賴她了。

  霍子墨垂首道：「還沒有！」

  「公文送到這裡都已經兩個半月了，東夏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陛下不如召集諸臣工商議？」李恪拱手。

  這麼大件事自然要召集重臣商議的。皇帝對霍子墨道：「依執金吾看，此事會如何發展？是否會引起兩國交兵？」

  少年臉色難看地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話，有可能！」

  李恪眉頭緊皺，拱手道：「卻也不一定，北國內訌此時招惹我國絕非上策。討還國民自然是要商議的。匪軍諸將在太師帶領下人人都是沉著睿智……」

  說到這裡才猛然想起一事，所有主將都離任進京了。變色道：「他們全部都進京了？現在只有副將在任，萬一處理不好，打瘋了的北國軍閥有可能跨境搶人。這……」

  皇帝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這才想到哪！自己不願意接受太師要嫁霍子墨，便把這事兒給忘掉。」讓陶官召臣工進宮議事。道：「你們兩個且推斷一下會發展成什麼情況？」

  李恪看向霍子墨，道：「執金吾熟悉東夏情況，不如由執金吾先說。」他還沒來得及好好理清思緒。

  「臣以為問題不是我國守將交不交北國百姓，而是交不出來。因為當初北國收留東夏百姓時，是允許進境，然後任由他們自行安置自己的。故在此事上我國守將亦然。

  東夏前朝和北國關係還算和睦，兩國相連是上至官貴下至百姓皆有聯姻。故兩國百姓進入境後，除無處可去的，都會互尋親朋好友。現在進入東夏境的北民亦如此，會分散。

  他們打仗急需兵源，而我們的守將一時間召集不來。打急了生死關頭，他們會入境搶奪百姓甚至搶奪軍需。橫是死豎也是死，當然是能活多一天算一天。恐怕已然打起來了。」

  此事李恪深有體會，當初為了找到洛建業父子可沒少花費功夫，還求到了蕭天賜幫忙這才把人給找出來。且北國內政比之原來的大夏還要亂，人還特別好戰。

  皇帝擔憂：「如果開戰，想來很快就有後續書信到達。蘇相國沒有前來留在東夏主持大局。他應能穩住局面吧？」

  霍子墨苦笑：「陛下有所不知，我們的兵馬分散了。東夏除軍士沒有回國，其餘壯丁已回去。但您應該知道東夏將士與我國一樣是閒時耕種，戰時耕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