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寸摸骨斬情愛
2024-08-31 19:30:25
作者: 酒小桐
裡屋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吱吱,一聽到「留不留」這個問話,如驚弓之鳥,立馬炸毛,整個人傾身在前,要護住顧聲笙的架勢,因著嘴被塞住了說不出話,只能嗚嗚的,著急上火的。
「吱吱,淡定」,坐在後面的顧聲笙,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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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吱吱給嚇著了,她是親眼見著那賊人蒙上了她們的眼,捂上她們的嘴,怎麼自家姑娘還能說話?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先是猛地一個拍擊聲,一個賊人聲音沙啞後頓的說道,「胡說些什麼話,你真當自己是無惡不作,為非作歹遭人唾棄的地痞渣子了,我們雖盜,可盜亦有道,若是這兩人知道了什麼,日後因著此番讓我們蒙了難,那也是我們的命,人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的」。
「是,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小伙略有氣餒,卻還是恭敬應道。
「也不知道老四這會駕車跑出去了沒」,稍長的疤臉男子道。
顧聲笙挑眉,四個人?屋裡有三個,駕了他們的馬車跑了一個?那楊忠呢?聽這三人對話可只說綁了兩個,並沒有提楊忠!
原來,從陸府出來,吱吱扶著顧聲笙就上了馬車,也沒多想,只當趕車的一直是楊忠。
起點兩人都沒注意,兩人在車上還閒聊著,顧聲笙嚷著要不要去再買些小人書讓吱吱給自己念。
可左拐右拐,中間還停了一次,顧聲笙本身對方位就很敏感,立馬讓吱吱拉開車簾,發現這壓根就不是往顧府走的路。
顧聲笙讓吱吱不要聲張,摸了車裡最硬的物件,讓吱吱握著藏在車簾後面,突然大喊救命。
那駕車之人猶豫再三,還是驟停馬車,下車打了帘子來看。
吱吱壯了虎膽,蒙頭就砸,結果還真讓吱吱把人給我打暈了。
旁的什麼也不管,立馬吱吱就拉著顧聲笙跑,可還沒跑幾步,就在胡同里撞上,人都沒瞧清,就被綁了扔在了這屋。
屋內。
顧聲笙繼續思索,這三人聽著不燒不殺,應該算是狹義之盜,可這麼一波人怎麼會招了李承的眼,親自帶人來搜?東西,定是他們手裡有什麼東西是李承極為在意的。
顧聲笙先是摸索著把吱吱身後的繩索解開,讓吱吱不要聲張,心裡還在思量著這麼出去她們的勝算有多大。
不禁哀嘆,技能不在身就是不行,若是自己好好的,別說三個人了,就是三十個人悄無聲息的逃跑,顧聲笙根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以說這會顧聲笙最想念的就是徐寬了,徐寬在手,武功我有,天下無雙,我能怕誰。
可惜了,這廝個沒良心的,絲毫都沒察覺到自家老大體弱精耗,也不來打個招呼上了身,解救一下她,估摸著這會正在地府里逍遙快活,哪裡還能想起她,看來只能操起看家本領了。
帶著吱吱起身,剛要推門出去,卻被吱吱立馬給拉住了手,「姑娘,咱跑路多好,這樣出去不明白的送死嗎?」
「跑得了嘛,要是能跑得了,你以為我傻啊,不跑擱這呆著,你聞聞這草介子發霉的味,這房間內就是沒窗戶,且常年不住人,就倆能出去的地,一個房頂,一個門,咋,你能把屋頂捅開,放我出去?」
吱吱這才想起環顧四周,果如顧聲笙所說,心裡對自家姑娘的敬佩之情立馬又上升了一個高度,自家姑娘簡直就是仙女下凡,眼睛都瞧不清了還能料事如神,沒有她不能的。
顧聲笙聽著吱吱不吱聲,一抹苦笑,不禁又想起現實中自家師傅。
打小什麼徒手解繩,單手搬磚,蒙眼闖獨木,這些個稀奇古怪的本領,自家師傅樣樣跟催命似的,一遍遍訓自己,說總會有一天能保她小命,可惜了,自己最後也沒繼承得了師傅的衣缽。
就在顧聲笙還在沉思時,就聽有腳步聲傳來,顧聲笙一向的原則是能先動手的絕對要搶占先機,抬了腳猛的就將門給踹開了。
來人是那小伙,剛好要來把她們帶出去,被顧聲笙這一腳,條件反射的給嚇的往後一跳,腳一滑,踉蹌摔倒在地,「什麼大鬼小怪,休要靠近大爺」。
顧聲笙雖然看不見,還是默默送上一記白眼,「人,哪來的鬼」。
「你,你怎麼出來的」,那小伙踉蹌從地上爬起,佯裝鎮定。
「走出來的」,顧聲笙覺得這小伙是得多虎呀,問的句句都是廢話,「我要跟你們老大說話」。
「你這丫頭膽量好」,那老大剛好聽著動靜走來,面相略黑,濃眉平鼻,一雙眼甚小,聲音沙啞卻底氣十足,瞧見顧聲笙時,眉眼驟然間劃開,揚起一抹笑意。
顧聲笙自然瞧不見,盈盈一笑,讓吱吱扶著往前走了一步,「大人,小女子擅長摸骨,大人可肯?興許能替大人解眼前時局」。
那老大低眉嘴角上揚,沒有半分不悅,當即真伸了手遞到顧聲笙手邊,「勞煩女術士了」。
一骨清明算陰陽,二骨斬斷算情愛,三骨熒魂算前生,四骨......
再摸到第三寸骨的時候,顧聲笙驟然間猛地打掉了此人的手,「你」,陰陽骨,鎖喉人許長。
「我無心冒犯二姑娘,若是早知道所遇之人是二姑娘,早就安好的將你送回去了」,許長閒然之態,絲毫沒有在意顧聲笙臉上的錯愕之態。
「只是如今我眼下也是麻煩逃不開身,苦了二姑娘與我如籠中困獸,若是今日我能逃出,改日還有命的話,定去顧府給二姑娘賠罪」,說到這,許長瞧出來了,眉頭微蹙,「你這眼睛?」
「過兩日就好,有句話我要問你,李承為何要興師動眾來抓你」,顧聲笙眉頭緊皺,「你手裡有什麼?」
「我若說不知,二姑娘可信?」許長笑意愜意,全沒有惹禍上身的憂心。
「你去了哪,拿了什麼?」今日,她定是要救下許長的。
「延平王府,拿的東西多了去了,跑路時嫌累贅,便尋了個地方埋了,不若我現在就告訴你在哪」,說到這許長倒有欣喜之態,「也好,總歸那靖王不會把二姑娘怎樣,我與二姑娘說了埋藏之地,全當我許長給二姑娘添陪嫁了」。
「你們有這會功夫,為什麼不跑呀」,吱吱搶問道。
「我們也想跑啊,你是不知道這靖王多歹毒,這胡同左右就兩條道,想出去,必經這兩條道,已經堵的嚴嚴實實了,且,王八犢子的調來了弓箭手,就這麼大個地,調來百十個弓箭手,這探出個頭都得被戳成篩子」,說完小伙幽幽嘆了口氣,「這回怕是要玩完了」。
許長面上卻是沒有什麼憂色,掛了一抹笑意,「記住顧家二姑娘,死了,拜在她門下,保你底下過的滋滋潤潤,有香火拜有供吃,也不錯」。
就在這時,大門猛的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