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己的媳婦當然要自己去救
2024-08-31 19:30:22
作者: 酒小桐
陸離出了宮門,一路快馬。
到了陸府門口,勒馬直行進府。
宣和一見到陸離,猛的跪在地上,膝蓋跪的咯噔響,「爺,屬下辦事不力,求爺讓屬下將功補過,若是不將二姑娘救回來,屬下提頭來見」。
「你總不能沒了腦袋,身子還能提著頭送來吧」,闡明站在一旁右手還啃著一個雞腿,明顯有些醉意。
「別整那些個虛的了,愣著做什麼,抓緊去找人呀,有數腦袋的功夫,興許人都找著了」,說完,瞅著陸離那鐵青的臉,立馬貓著回密室了。
回了密室,闡明看著依舊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鐘秦,心情更是又惱火又頹然,雞腿啃得都不香了,「你說說你躺在跟沒事人樣,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說著索然將雞腿扔到一旁。
闡明悠悠嘆了口氣,「若是顧家這丫頭真有個啥,我這小命也得跟著玩完,你說說,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救個活死人回來,還不知道救回來,會不會又鬧著死,想不開嘛」。
說到這,一下子想到自己,闡明更是憤憤,「你看看我,我是一心求著想活,求著這丫頭給我保命呢,上趕子跟孫子似的,你呢!」
說著闡明白了床上的鐘秦一眼,「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女人嘛,沒了,咱還有廣闊的林子,回頭我給你介紹幾個,燕肥紅綠的隨你挑,隨你選,保准讓你賽神仙,一個個的伺候的舒舒服服,明明白白,年輕,這樣的樂子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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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我可也是個純情的,誰還沒有個心裡人,我的心永遠都只給我的花枝留著,我這副肉身可是屬於任何人」,說著悠然哀嘆一句,「你還嫩著呢,不懂」。
闡明似酒勁上頭,碎碎念,嘮嘮叨叨,「你說說,顧丫頭不救你,也就不會眼瞎,不眼瞎還有一身的本事,不來看你,也就不會被人給擼走,若是這丫頭有個啥,估計那陸閻王第一個就得扒了你,到時候你也活不了」。
說到這闡明不禁撇了撇嘴,「我這小命還不知道能保幾天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說著從懷裡掏出藏著的酒壺,繼續悶頭喝。
闡明抬頭間,床上一直躺著的鐘秦,手指微微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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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陸府.
此刻,陸離已然換了一身緊身黑服,臉上遮了一個銀色面具,面具下瞧不出臉色,周身卻冷厲寒骨,只一副肅清的眸子,駭人的殺意外漏。
院內肅殺之氣,冷峻果然,兩隊鐵血黑衣暗衛已經準備就緒,只待陸離一聲令下。
就在這時,院內突然晃悠出一個白衣身影,瞧著眼前這副光景,愣了半許,「這是做什麼?去刺殺哪位要臣?」
說著莊雲晃著步子跟沒看見眼前這劍拔弩張之勢一般,走到陸離近身,張嘴就是一句,「糊塗,你可想過這是有人故意下的圈套等著你去鑽」。
「是又如何,我之何懼?」陸離面色不改,身形不動。
莊雲瞅著陸離,恨的牙痒痒,「你牛,你陸大人是何許人也,上刀山下火海的,海里游一圈都能帶條魚回來,路上走一圈都能提棵蔥回來」......
「聲笙不愛吃蔥」,陸離眉眼都沒抬一下,「廢什麼話,敢情丟的不是你媳婦」,說到這,一頓,一個蔑視的眼神,「我忘了,莊三爺如今還是單相思,還沒體會過兩情相悅」,陸離說完一個手勢,就要出動。
「你個王八羔子,若不是擔心你我能火急火燎的跑來嘛,你還給我捅刀子,當真是沒心肝的驢東西」,莊雲氣的早就沒了剛才的嫻然,隨手就將手裡的摺扇朝著陸離的面門砸去。
「你都得了消息,看來這消息傳得夠快的」,陸離我冷笑,食指一揮,「將人綁了」。
「啥就綁人,我幹啥了」,莊雲一蒙,以為這廝又犯病了,殺紅了眼,連他都要綁。
卻不想,一隊鐵血黑衣暗衛領了命,從暗道出發,瞬間消失不見。
而一旁的陸離只甩給莊雲一個嫌棄目光。
「你這派一隊暗衛去綁誰?」莊雲後知後覺道。
「綁你大爺」,說完陸離只留給莊雲一個背影「別在這丟人現眼,回你的太子府呆著,還天下謀士無雙,著了別人的道都不知,當真是丟人」,說完,人就一個越起,消失在黑夜裡了。
「他幹嘛去了,怎麼就他自己」,莊雲立馬迎上前追著宣和問道。
「爺去救二姑娘了」,宣和神情凝重道。
「他自己?」
「爺說,自己的媳婦當然要自己去救」。
「那他要去綁誰?」莊雲不解。
「爺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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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府上。
書房裡。
「人可送過去了?」書房裡,書案前站著一位深藍色水波紋緞服束衣的男子,聲音沉穩內斂,左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側身略有沉思的看向側壁上的一幅山水畫。
「老爺,出岔子了,我們的人找到顧府馬車時,只有車夫,發現馬車裡面並沒有顧家二姑娘,那車夫嚇得駭了膽,狂叫不止,被我們的人誤殺了,只得找了個我們的人,扮成車夫將馬車駛出胡同」,來人一身深色緊衣,神情嚴峻,聲音底氣十足,腳力穩步,瞧著是個練家子,「顧家二姑娘,我們仔細都尋了,沒找著人」。
「一群廢物」,男子氣息深沉,濃眉緊鎖,氣急的左手猛地打在了書案上,震的一排書架顫巍的落下好幾本,「找,找不著人,讓副統領提著統領的腦袋來見我」。
「是」,侍衛應聲,略有遲疑,又道,「老爺,靖王得了令也在北城胡同抓盜賊,若是碰上怕他會認出來,於我們不利」。
男子沉默片刻,「抓什麼盜賊?」
「說是江洋大盜,無惡不作,惡貫滿盈」,侍衛立馬回道。
一聲冷哼,「這樣的人也需要靖王出手,怕不那麼簡單吧」,男子低眉,看向書架上一本快散的舊書,「他靖王一個無兵權的都可以帶隊去搜人,我一個手握兵權的為何不可」,頓了一下,男子眸色微眯,「尋個由頭,去兵部調羽林軍緝拿盜賊」。
「是」,侍衛立馬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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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處胡同里,拐角的小院,東屋。
「怎麼還是個瞎的,這可咋整」,說這話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膚色黝黑,聲音硬朗脆生,「要不咱帶那個好的走,瞎的咱就不帶走了,也帶不明白路呀」。
「也成,帶個瞎的也是拖累,外面那什麼靖王的還在挨家挨戶的搜人,撐不了多久了」,另一個年紀稍大,臉上有道疤的男子道。
「既如此,可是要」,說著,小伙比了一下手勢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那瞎的,可別聽見了什麼,還留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