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戰成名
2024-08-31 19:26:30
作者: 酒小桐
「崔裕,大庭廣眾之下你做的什麼」,顧聲笙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五公主氣的上前一把就薅住了崔裕的頭髮,「就該把你這頭髮都剃了,讓你出家在這當個和尚」。
五公主這下出手之快,穩准狠,精準的抓到了頭髮,崔裕好歹是個男子,自然使勁是比五公主大的,本掙脫也不在話下,可奈何身側站著的鐘秦,直接提了劍炳壓在崔裕的脖頸上,且還不忘遏制住了崔裕反抗不安的雙手,直把崔裕薅的嗷嗷直叫,「你做什麼,速速放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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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麼樣,你還想怎麼樣」,五公主霸氣的懟道。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來。
若是旁人崔裕自然是不能依,可是這會崔裕是知道五公主身份的,哪裡敢惹,這位小祖宗可是出了名的得聖心,且她母妃家勢力之大,也不是他定北侯府輕易要得罪的,更何況他阿娘還有旁的打算,出門前左右交待了。
遂,崔裕只得先求饒道,「我錯了還不成嘛,我錯了,仔細頭髮薅禿了」。
「若再讓本公主見一回,你看本公主敢不敢找人把這頭髮給你剃禿了」,五公主惡狠狠的說完這才鬆了崔裕的頭髮,又對著一旁梨花帶雨的鶯鶯燕燕更是沒好脾氣道,「也不睜大眼瞧清了,他那樣的人,指不定連銀子都不給,哭,就知道哭,滾遠點哭」。
也就是這不到半柱香的時辰,顧聲笙和五公主兩人可謂是一戰成名,名聲斐然,傳播甚遠。
「瞧見了嘛,這都臨近婚期了,人家二公子照樣帶著那齷齪欄里的招搖過市,這說好聽點是在外面廝混慣了,說不好聽點,估計心裡也就沒把要娶進來的當回事」,也不知何時汪明明也擠在了前面,繼續與之前的幾人碎嘴道。
「不是前陣子已經鬧過一兩次嘛,你沒聽說人家二公子早就在外面養了外室,那外室還大著肚子上的門找上了顧家這位,聽說這一找還是倆,當街就鬧了個不可開交,最後驚得了金吾衛將人帶走了,當真是聞所未聞之事」,鵝黃長裙的許知暖道。
「後來呢?」汪明明故意問道,還特意加大了音量。
「後來,後來人家二公子不還是把人接回了侯府,聽說這位外室人長得美若天仙,嬌美人一個,南方來的,溫柔體貼的緊,最是討人歡心了,聽說如今在侯府日子過的也滋潤的很」,許知暖說道。
許知暖說的認真,汪明明也補刀的緊,周圍一眾都聽得認真,只一旁還站著的紫衣何茹瞧見了不知何時顧聲笙已經挨在了旁邊,也是豎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汪明明輕嘆一口氣,「若是我呀,哪裡能受得了這份氣,說什麼都是不能嫁的,這人還沒嫁過去,么蛾子就這麼多,且嫡子還沒出生,這長子倒是沒進門就有了,日後府上主母怕是不好當呀,沒意思了,高門大戶怎麼就非要嫁了,偏貪了人家的名聲身家就只能硬著頭皮了」。
「那個,你說錯了,紅禾那孩子沒保住」,就在這時,矮台上一直聽的津津有味的顧聲笙補充道。
一時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驚得了眾人,這人嚼舌根的時候,猛然間發現被嚼舌根的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這得有多嚇人。
「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汪明明差點被顧聲笙這句話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
「一開始呀,你講的太認真了,沒瞅見我過來」,顧聲笙說的雲淡風輕,「還有一件事你們講錯了,紅禾不是南方人,是正經的皇城北坡人,跟了崔裕也得有一兩年了,懷個孩子不挺正常的」,顧聲笙說的跟聊家常似的,全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
「你,你,你怎麼能說這些」,汪明明內心又慌亂又不甘示弱,強硬道。
「你們都能說,我為什麼不能說」,顧聲笙不明所以道,「還有一點你們也說錯了」。
顧聲笙此刻突然笑意淺淺,陽光微風下,垂絲片縷,應著她一雙明眸搖曳燦爛,「這婚哪裡是我高攀了他們侯府,分明是聖意體恤,盼著顧府與定北侯府喜結連理,你這般造謠認為,我倒是無所謂,只希望不要傳到了聖上的耳朵了,害了父兄御前挨了訓斥」。
「你,你休要拿聖上嚇我」,明明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汪明明還是嘴硬牙尖,就是不認。
「奧」,顧聲笙應了一聲,就沒了下文,瞬間偃旗息鼓的讓人更發顫。
剛被放下,正站在一側整理髮冠的崔裕,心裡還在忿忿然,嘴裡的說些咒罵的話,卻聽不遠處兩個小姑娘一唱一和倒是把「顧聲笙」說的「有滋有味」,心裡瞬間得勁,挪了幾步,正等著看顧聲笙大庭廣眾之下被羞辱的體無完膚才好。
起先崔裕越聽滿面喜色,想來不出半日,定是整個皇城都能知道顧聲笙得是多慘,可只等著顧聲笙開了口,越聽越覺得後背發涼,她是怎麼都知道?
紅禾的出身倒是還好說,仔細找人打聽了也能打聽到,可,紅禾肚子裡那孩子沒了,這可是近幾日的事,府里上下本就沒幾個知道的,她怎麼又知道?
一時之間,崔裕只懷疑自己身邊不會被這女人安插了什麼眼線吧,想來更是惱怒,「你胡說什麼,哪有的事」。
眼本看著要偃旗息鼓沒了下文,卻不想畫本子裡的男主角突然摻合進場,一下子自然又勾起了眾多吃瓜群眾的好奇心,只等著看更大的熱鬧。
一聽連崔裕都這般說了,剛才還心裡打顫的汪明明一下子又精神抖擻起來,支棱著脖子,「我就說嘛,定是你個藥罐子,怕自己嫁不出去,死抱著二公子,非要賴著嫁進定北侯府,還說的堂而皇之,大言不慚」,越說汪明明越覺得自己是對的,揚著頭昂然之態。
「你說什麼胡話,崔裕,你敢說父皇」......
五公主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聲笙一把捂住了嘴,有些話,不是她這個公主能說出口的,即便是她與五公主關係再親近,可五公主代表著的始終是皇家,甚至是皇上,是絕對不能有差許的。
若是如此,即便是寵愛有加也可能瞬間被打回冷宮,皇家的親情本就是難維的。
顧聲笙沒了剛才的犀利,溫柔如棉的聲音,「對,是我賴著崔二公子,一心想著這臨了了總不能成了孤魂野鬼,好歹也得嫁進侯府得個體面,怎麼也得讓崔二公子為了守了三年的孝期,再娶進個別人,怎麼說也是我賺了」。
「你做夢,休想,即便是將你娶回去,二爺我身邊也會有各色嬌人,守孝,說不好你早死托生了,我還在美人窩裡,一日的孝你都別想讓我給你守」,崔裕忿忿然道,絲毫沒察覺他不過就像是冬日裡的鳥,早就有紮好陷阱,只等著他往裡面鑽。
一時之間,眾人都啞然,好歹也是侯府里的公子,大庭廣眾之下說的這般的話。
世家官宦家族都是標榜禮法大義,崔裕這話說的莫說是有悖人倫,幾乎可以是紈絝到沒人性了。
即便是再不情願,可那也是你即將明媒正娶的正妻,怎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哪裡是羞辱顧聲笙,這更是把定北侯府的名聲都敗壞盡了。
就在這時,突然遠處一記長箭,疾風而利一般,鋒利如刀,向著崔裕就射來,等著崔裕反應過來,早就嚇得腿哆嗦,一步都走不了。
只見那長箭如喉,直接刺穿了崔裕的發冠,那炳墨玉的發冠,瞬間便裂成了兩半,那箭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就插在了崔裕的發上。
再看此時的崔裕,一動不動,表情呆住。
「竟嚇尿褲了了」,也不知道是誰嚷了這麼一句,瞬間眾人都鬨笑起來,只覺是罪有應得。
「好箭法」,不遠處一聲邪魅之聲傳來。
就在這時,一手握弓,臉上淡然的陸離,嫻然若無人般走到顧聲笙身後,「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