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開膛手一 作法

  警察局大門外，金胖子一直迎送到門口，一陣寒暄之後，史密斯心平氣和的向司機這邊走過來，司機邊開門邊說道：「老爺按你的吩咐都做好了，不過出了點意外。我……」司機準備繼續說道。

  「老楊，上車再說。」

  兩人準備啟程，後車窗玻璃吱吱作響，車窗緩緩落下。李彥一隻手搭在窗口，微微低頭，說道：「傑森先生，我們華夏有句古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史密斯眉頭微鄒，示意司機開車，看著漸漸離去的黃色小轎車。李彥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常言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有些東西需要人自己爭取，小李子雖敬畏天道，但是從來不相信天命。

  小李子來到金胖子辦公室，把辭職信壓在死胖子的一盒香菸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看著門外金閃閃的陽光，小李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而身後陰暗的小天地將一去不復返。

  李彥收拾好東西，經過實驗室的門，停住了腳步，想了想還是繼續往前走，這時候實驗室門開了。今天英珂嵐穿得是一套騎馬裝，手裡還搖晃著那根令人神往的皮鞭。

  李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停在了比較顯眼突出的部位，這個來回不過瞬間，不過這些小動作怎麼能逃過英教授的法眼，雖然小李子已經很淡定的把自己的小心思隱藏在那張厚臉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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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應我的報酬，我想好了，今天陪我去騎馬，不准說不。」英教授命令道。

  這時阿英才注意到李彥手裡提著的東西，問道：「怎麼為了賴帳，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都想的出來，看來你對我還是很上心嘛，哈哈……」阿英試探的開玩笑道。

  李彥一句話沒說，放下東西，一把手將阿英攔入懷中。英教授雖然是一米七二的個子，在小李子一米八六的高大之下還是顯得嬌小許多。

  他聞著阿英的發香，小李子差點沉醉過去。但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小李子終於開口說道：「我走了，保重。」

  小李子剛說完，還沒有等腦子一片空白的阿英反應過來，已經走到了轉角處。小李子回頭調皮道：「教授，下次再有機會感受教授的溫暖，不知道什麼時候？哈哈哈。」

  「去死。」阿英才反應過來臭小子占了便宜。

  警察局門口，阿成左右放了一個箱子，看樣子也是要出遠門那。看到老大走過來，迎了上去，保住李彥說道：「老大，我要走了，以後咱們江湖再見。」

  「你小子，這次怎麼這麼機靈啊。」李彥拍了拍阿成的肩膀。

  「老大跟著你混那麼久，要是還看不懂，那我這個老江湖的不是臉丟大了。」阿成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小子，看著壞，心底里還是像我這麼善良的。跟了我這麼久，也知道，出去就別干老本行了，不然我再抓你一次。」李彥看似認真的說道。

  「老大你都不幹警察，還抓我，你也太狠了吧！」阿成瞬間害怕起來。

  「你給我站住，小李子，你小子老子同意你辭職了嗎，給老子甩一封信就算辭職，老子不批，快給老子回去，抓小偷的案子你還沒有給老子匯報呢？」李彥準備轉身離去，突然被一個滿嘴川話的金胖子叫住。

  「探長，我知道在你的英明領導之下，整個華廷都是一片欣欣向榮。但是我這個人吧，喜歡安靜，又厭惡黑暗，剩下的路讓我一個人走吧。」李彥寒暄道。

  「你莫給老子整這些，是不是覺得我們黑暗，抬不起頭嘛，老子也沒得辦法，上頭要你命，我就算不做奴才，不做走狗，日子還是要過嘛。」金胖子帶有苦衷的說道。

  「探長，人活一口氣。我可以沒有傲氣，但是我一定要有傲骨。如果你像我一樣在美利堅見過』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等價的待遇，你會明白你們的妥協與搖尾乞憐，在他們眼裡就是跟畜牲無異。」

  「如果你們都無法保證人民的利益。他們犯了罪，還可以無法無天，我無法想像那種人間地獄。」李彥嚴肅道。

  「整個華府差不多都是這樣，你還想逆天行事。」金胖子故作鎮定道。

  「那是你們的天，不是我的天，如果你們的天無法代表正義，那麼我就是天道。」李彥霸氣側漏。

  「誰？」走在巷子裡的李彥警覺道後面有人跟蹤。突然拐角處跳出來一個身材火辣，一身男人裝扮的假小子，除了蕭雅萱還有誰。

  「是我，你姑奶奶，走了還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我一路上保護你，你早就暴屍荒野了。」雅萱強行解釋道。

  「你真的是我姑奶奶，不工作，瞎跑什麼。」李彥苦口婆心勸道。

  「要你管，要我不跟也行，把你的吊墜給我，我就走。」蕭雅萱霸道的說道。

  「我給你說了多少次，其他都行，就是這個吊墜不行。」李彥欲言又止道。

  「不給我就跟著你，怎麼啦，不服來打我呀。」雅萱調皮道。

  李彥胸前的紅黑色吊墜一直不離身，在美利堅讀書時，一個華人街的老者給他說過，這個吊墜像某個圖騰，可能關係到他的身世。

  因為小李子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準確的說是沒有二十歲以前的記憶，連普通人的童年時光都沒有。

  「好吧！你要跟就跟吧，不過你要是在我家丟失了啥貴重的東西就別怪我哦。」小李子邪惡微笑道。

  「怎麼，你敢試一試嗎？」雅萱瞪了他一眼道。

  李彥拎著行李剛進大門，一條大黑狗搖著尾巴就跑了過來，埋頭蹭著小李子的褲腳。

  「小黑，想我沒有。」小李子摸了摸小黑的頭，進了別墅。

  「看不出來啊，你家這麼有錢，還住別墅。臭小子可以呀。」雅萱四處張望道。

  「別人送的，自己隨便坐啊。」

  李彥上了樓，取出傢伙準備幹活，這是他第一次用這個法子找兇手。

  房間裡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張紅木八仙桌，上面擺放著許多奇怪的東西，仔細一看像做法的道士所用之物。李彥從廚房端了一半碗雞血，放在桌子上，拿起毛筆蘸了蘸，用小篆體在一張黃色紙條上寫下了一個人名，還有生辰。在一碗白色漿糊里蘸了蘸，貼在一個稻草人頭上。

  「老大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道行啊。」專心致志的李彥居然沒有注意到阿成什麼時候已經摸進來了。

  「我也覺得奇怪，上樓半天不搭理我，原來裝起了牛鼻子老道啊，哈哈。」雅萱也調侃道。

  李彥依然認真作法不搭理二人，二人也注意到李彥的嚴肅，索性就好奇的觀看起來。

  「老大你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去瘋人院後山找的那個不會就是為了作法吧！」阿成看著一張白紙上的金黃色幾根頭髮道。

  小李子依然默默不吱聲，繼續搗鼓自己的法事。小李子又蘸了蘸一隻碗裡的硃砂，開始在兩張黃色紙章上畫出不同的符文。畫完符文右手端起左手，兩個手指豎起，念起咒語，將符文燒成灰燼，放入雞血中。

  小李子挑起金色頭髮綁著稻草人頭上，又端起雞血，從稻草人頭上灌頂而下，將銅錢劍刺穿稻草人放入火爐子燒盡，這時候小李子喚來小黑，將稻草人灰燼蘸了白色漿糊抹了一手指在小黑額頭上，小黑馬上興奮起來，露出了隱藏的大獠牙，發出深沉的喘息聲，眼睛放出綠光。

  「老大，這個小黑是開了光啊，小黑這個樣子，比我上次見的德國軍犬要追犯人的樣子厲害多了。」阿成打趣道。

  「軍犬的嗅覺再好也是凡品，我家小黑可是神物，等下看它表演。」小李子終於忙完解釋道。

  「臭小子你想憑藉一條狗找兇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靠譜了。」雅萱不相信的說道。

  「姑奶奶我也是第一次，你就不能說點好的。要不咱們賭一把？」李彥邪魅一笑道。

  「怎麼賭？」雅萱趾高氣昂道。

  「你要是輸了，我想要你……」李彥邊說邊做了一個「一」的動作。又比劃了一個兩手抓的手勢。

  雅萱一臉嫌棄，耳根子已經紅了一半：「你敢？」

  「你想啥呢，緊張什麼？我的意思是你給我做傭人一天給我捏捏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