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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重大突破

2024-09-02 15:06:11 作者: 一貳得三

  「萬哥,這個事情恐怕不妙。」待眾人走後,楊安平找到了帕萬商量。

  劉炳山後來說的情況,讓他火上加火。

  草,是一群救援隊員,不是他們被警察發現。

  急匆匆地撤離,使得現場沒有及時恢復。第二天,礦業廠的工人上班,必定會發現雷管被盜。

  一報到派出所,派出所肯定會通知刑警隊。

  刑警隊再沒有腦子,也會想到自己。周圍的道路監控一調取,很有可能找到藏身之處。

  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只有加快行動一個辦法。

  但,這事要跟帕萬商量著辦。

  

  「親愛的楊,不要驚慌。」帕萬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裡帶著笑。這就是老大器重的男人?還是只因為大小姐的緣故?

  「萬哥,你有好辦法?」楊安平驚喜地問道。

  「加快行動是一方面。」帕萬說道。

  楊安平心裡鄙夷,原來也是一樣的辦法。

  大名鼎鼎的帕萬,也是銀樣蠟槍頭。

  在組織里那麼大的名氣,也不知道是怎麼混出來的。

  不過,只要他願意加快行動步伐,他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他裝出滿臉的佩服,想聽聽帕萬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為了延緩刑警的目光,我們可以繼續放煙幕彈。」帕萬詳細說了他的準備。

  楊安平聽完,豎起了大拇指。

  真不愧是帕萬,人沒到華國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

  「阿為哥,小圓山的菩薩真的有效。」林嘉蘭歡快地笑著,「學校要求我回去上課。」

  「他們是良心發現了嗎?」鄭為之誇張地問道。

  「哈哈……」

  透過聲音,鄭為之可以想像電話的那頭,林嘉蘭興高采烈的樣子。

  在鄭光金和朱巧麗賦閒的時候,林嘉蘭還一直勸兩人,就當是放假,以前加班那麼多,休假休的少,現在全補回來了,多好!

  當事情輪到她的頭上,學校里讓她停課的時候,她才真正發現,安慰別人很容易,要說服自己,很困難。

  一向忙慣了的人,一下子停下來,無所事事,心情怎麼可能像放假一樣。

  在去了小圓山拜過菩薩後,果然否極泰來。

  學校讓她回去複課。

  還說沈校長通過極力爭取,把處理結果降至了最低。

  退錢,還有通報批評。

  「怎麼,還是有處分嗎?」鄭為之感到意外。

  「這算什麼,退錢,每個人不過退一百多元而已,我是校內通報批評,不用記入教育局的檔案。全縣通報批評,對象是辦公室主任曾正,也沒有輪到我。」林嘉蘭高興地說道。

  鄭為之有些生氣。

  但一想到如今的形勢,確實也不能太過為難沈校長。

  林嘉蘭以為是菩薩幫忙,偏生不知道菩薩就在身邊。為了她的事,鄭為之後來又跑了幾趟學校。

  林嘉蘭的鍋,背起來可大可小,很大一部分話語權,就在沈校長手裡。

  他把實驗室的檢查紀錄放在沈校長面前。

  失竊重要的危險物資,足以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儘管後來通過查證,他明白是粗心的管理員在數據後面多加了一個零。

  但問題是,這是多少年前的事,到現在無一人發現。學校的安全管理都鬆懈到了什麼程度。

  這板子,不打在沈校長身上,打誰身上。

  果然,沈校長還是妥協了,願意極力向領導爭取。這次替他背鍋的是曾正,即將要退休的辦公室主任。

  鄭為之嘿嘿笑了兩聲。

  有時候,人不能太過善良,什麼都不爭取,善良就會被人認定為窩囊。

  「組座,我們這樣,也太窩囊了吧?」袁群英發出了怨言。

  跑到東跑到西,天天奔波,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

  「張朝書說他們成績斐然,王建陸的臉上每天都帶著笑。」看著鄭為之似乎有些無動於衷,袁群英再次嘮叨起來。

  他是收到了消息。

  肖比倫的禦敵於邊境的策略很有效。

  前幾天,抓到了幾位試圖帶入違禁品的旅客。據審訊,他們不知情,只是有人以一萬元的價格,托他們帶一個箱子到華國。

  箱子的夾層里,裝滿了烈性炸藥。

  那幾名旅客知道身邊帶了烈性炸藥,嚇得都尿了褲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遇到碰撞,很輕易就能將一輛小車炸上天。

  昨天,更是抓到了一位毒販。他被打斷了腿,石膏里塞滿了包裝好的液體炸藥。

  被抓住,在攻心之下,再加上他本人對於被打斷腿的怨恨,他把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帕萬還在鄰國。

  他要想方設法先把爆炸物偷運進來。之後,帕萬會帶領幾位骨幹潛入華國。

  他還指認了國際刑警提供的照片,其中有三人就一直跟著帕萬。

  這可是取得了重大突破。

  「你沒看見,肖比倫聽到這個消息,笑得嘴都咧開了,一點形象都不顧。」

  「老妹,好像你看見了似的。」

  袁群英頓時語塞。

  他是聽袁曉嵐說的。他有事沒事,會給袁曉嵐打電話。用意嘛,他跟鄭為之說,提醒她是特案組的人。到底怎麼想,有誰知道呢?

  「老妹,你想想,帕萬這麼精明的人,他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嗎?」鄭為之笑道,「越是在邊境演得厲害,我越覺得是煙幕彈,國內楊安平可能在替他準備什麼。」

  「組座,這麼說,你有把握啊!」

  「把握……當然沒有。」調查案件,很多時候就是猜測加查證,直至證實或證偽。

  「唉……豬座,」袁群英興致缺缺,「當初怎麼就不聽肖比倫的呢,他是組長,他說向東咱向東,他說向西咱向西,那日子不得過的美滋滋。非要學什麼直言相諫,你看,這就諫出毛病來了,這世上……」

  「老妹,你得了吧,給你一個話頭,你能把線扯到天上去。」鄭為之打斷了袁群英的話。

  「走,我們去漁政。」

  「去漁政,我們要改行摸魚了嗎?」袁群英一副不情願的神色,「跑了那麼多礦業廠,還算說得過去,畢竟他們會有爆炸物。但等來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全都是白跑。現在跑漁政,更加不著邊際。」

  「漁政抓偷偷炸魚的,可能也有罰沒的雷管,我們去看看。」鄭為之沒有理會袁群英的不情願。

  閒著也是閒著。

  袁群英沒有辦法,只能跟著鄭為之上車。

  「組長,你聽說了沒有,下個月要推薦提拔人員。」袁群英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

  「哦,還有這事,說來聽聽。」鄭為之有些不以為然。

  「哎,我說阿為,這些事情你怎麼能不關心呢,論業績,你這兩年立的功勞還少嗎?論背景,你不是還有當領導的老爸嗎?」袁群英用長者的口氣說話,又突然想到說這個似乎不合適,戛然而止。

  鄭為之的老爸,身上的問題還沒洗清。

  不過,至少說明目前沒問題吧。

  那憑鄭為之的能力,也不差啊!

  但這些……他內心莫名的煩躁。

  他不再勸說鄭為之,而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刑偵中隊少了位副中隊長,這話說了已經半年多。這次似乎真的提上了議事日程。

  因為內督室陳芝美的緣故。

  陳芝美追著魏軍年齡造假的事不放。因為蘇良材的自殺,一直以來都把罪責推在他的身上。

  陳芝美明知道蘇良材不可能只手翻天,但苦於沒有證據。但她的鍥而不捨還是取得了效果。

  戶籍處的副處長沒能頂住壓力,投案自首。

  他與蘇良材一起,策劃了牛金勇戶籍和魏軍年齡事件,還交待了其他一些案件。

  為此,他獲得非法收入數百萬元,在原有的住房之外,另購了一處住房,還包養了情人。

  事情曝光,眾人譁然。還有不少人關注點不同——又一個位置空出來了。

  「就是說,這次推薦提拔是兩個中層的位置。」袁群英有些艷羨地說道。他自問沒有相應的資歷和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

  「老妹啊老妹,你看你,口水都流出來了。」鄭為之嘲笑他。

  「我是沒資格,但你知道,盯著兩個位置的有多少人嗎?」袁群英感嘆鄭為之太不上心。

  兩人聊著,很快到了漁政。

  漁政的辦公室主任扈梅英接待了他們。扈梅英留著短髮,四十歲上下,看上去精明強幹。

  「扈主任,我們這次來……」鄭為之也沒有寒暄,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記得上個月,我們送了一批雷管去銷毀了。」扈梅英說道,「反正送去銷毀的,都有相關記錄,我讓他們送過來。」

  雷管之類爆炸物,都要送到公安局集中銷毀,不是漁政可以自作主張的。經手人接收人都會留下相應簽收資料。

  沒過多久,有人送來了材料。

  八月十五日的記錄。

  「之後沒有收繳新的雷管嗎?」鄭為之問道。

  「沒有。倉庫里空空如也。」扈梅英向後靠了靠,姿態很是放鬆。

  「能帶我去倉庫看看嗎?」鄭為之不死心。

  「沒問題,小葉,你去拿鑰匙。」扈梅英吩咐剛才送資料的青年。

  她帶領鄭為之走進了倉庫。

  「這是什麼?」她突然看見了一枚雷管,很生氣地問道。剛才很確定地說了沒有,怎麼會多出一枚。

  難道是交公安局的時候,漏帶了?

  小葉馬上回答了她的疑問,「這是救援隊的陳隊長送過來的,他覺得最近可能炸魚很猖獗,有人的雷管都掉在路上了。」

  「救援隊的,他們懂什麼,最近炸魚怎麼就猖獗了,巡查的隊員一例都沒有發現。」扈梅英不假思索地為自己辯護,「再說了,憑著路上撿的一枚雷管,又能說明什麼問題,說不定是哪家的農作物被野豬禍害了,他們要去嚇野豬。」

  抱怨完,她又笑著朝鄭為之說道:「鄭警官,你看,就多了這一枚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雷管,其他就真沒有了。」

  「知道這枚雷管哪裡撿的嗎?」

  「這我可不知道。」小葉回答,「不過,陳隊長的聯繫電話登記了,可以查到。」

  「好。那麻煩你了。」

  鄭為之拿到電話號碼後,第一時間打給了陳隊。

  陳隊的回覆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撿到的地方是飛達礦業的附近。那裡集中了好幾個礦業廠。不能排除楊安平去偷了雷管,但又有遺失在路上的可能。

  扈梅英沒好氣地說道:「炸魚的雷管,絕大部分來自礦業廠,據那些工人說,要拿到雷管非常容易,在使用的時候多報損耗就行。廠里壓根就不查。」

  「而且,那些礦業廠,都沒有報失竊。」袁群英道。

  他們兩人把附近的礦業廠走了個遍,上至領導,下至庫房的管理員,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

  要是失竊了,早就應該有電話打上來了。

  「我覺得可能是礦廠工人想去炸魚,但路上把雷管遺失了,對於我們的案件,沒有任何的幫助。」袁群英分析道。

  「那為什麼遺失在廠區附近,還被救援隊撿到了。分明是剛從廠里拿到,但遇到救援隊,驚慌之下,才遺失的。」鄭為之可不認為是工人所為。

  最大的破綻。工人要去炸魚,不應該從村里往山下小河走嗎?為什麼要繞個圈子,到達廠子那邊再下去呢?

  既然大家都說了,工人偷拿雷管習以為常,那當然下班時候隨便帶走了,不會特意留在礦業廠。

  在鄭為之的堅持下,兩人又往礦業廠趕。

  飛達礦業,是他們趕去的第二家。

  「兩位警官,你們又來了,我們這裡被盜了五枚雷管,我想上報來著,可是分管領導說這是小事,不用驚動刑警。」

  老邱對他們的到來有些驚詫,但不妨礙他把鍋都甩周步恆身上。

  周步恆在辦公室端坐,連連打著噴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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