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覺得怎麼樣

  王玉鴦遇見眼前之人，屈辱的那幕馬上呈現。

  還想著要他的聯繫方式，結果卻發現他是被老女人包養的。

  等等，老女人包養……王玉鴦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後果極為嚴重的可能……

  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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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人，口蜜腹劍嘴巴甜，專找富婆來哄騙。

  中年婦女殺手……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可能……

  她的雙目噴火。

  一想到那種可能所帶來的後果，美滿的家庭瀕臨破碎……她的聲音都有些歇斯底里。

  「你快滾。」

  「你怎麼能找上門。」

  ……

  王總，你在辦什麼事啊，怎麼還不回來？

  鄭為之希望得到拯救，無比渴望王英榮的歸來。

  美女咄咄逼人，一口一個鴨子。他雖然光火，但顯然她是王英榮的家裡人。

  在人家家裡，你能拿人家怎麼辦？

  「美女，我不認識你啊？你說話別那麼難聽。」

  美女，也是你能夠叫的嗎？噁心，噁心死人了！

  做了那種事，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家裡。

  怎麼敢，怎麼能……

  現在的人，都能夠無恥到沒有底線了嗎？

  「你快滾，不然我叫門衛來了。」王玉鴦想把人推走，又怕髒了自己的手。

  「我是王總的朋友！」鄭為之力證自己清白。

  「滾，我媽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你……媽？」

  巧得很，王英榮的愛人也姓王，叫王珍雲，負責企業的財務工作。大家都叫她王總。

  家族企業。

  未來還會有一個小王總。

  而對於王玉鴦來說，刺激就更大了。我媽，怎麼會，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朋友」？

  她轉身看到一把椅子，一把抓住，準備砸到鄭為之的腦袋上。

  讓你知道厲害，以後再也不敢來我家。

  一，二，三……

  拿出了吃奶的勁，也沒有舉動半分。

  紅木是重，鄭為之腳踩在凳腳連杆上，更重了。

  「我說美女，我是王英榮的朋友，他是你爸嗎？你就這麼待客？」

  「我……爸？」

  鄭為之肯定地點頭。

  「不是找我媽的？」

  鄭為之再次點頭，「你媽是誰，也姓王？我也不認識啊？」

  最可怕的可能沒有發生，王玉鴦稍稍恢復了平靜。難道是我認錯人了？她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認識我爸？」

  「我叫鄭為之，是大埔派出所的民警。」

  民警。

  父親與派出所的人都相熟，王玉鴦倒是知道的。

  看來真的認錯人了。

  她臉色緋紅。

  想想剛才說的話……完了，社死！

  好不容易把心情平靜下來，向鄭為之介紹了自己。

  「王玉鴦，你剛才為什麼又打又殺的？」鄭為之不認識她，跟她也沒有聊天的話題，就隨口問了一句。

  也是挺好奇的，為什麼沖陌生人如此激動，自己也沒有幹啥。

  鄭為之不問還好，這一問，王玉鴦雙頰上緋紅密布。

  她哼哧哼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叫她怎麼說？

  認錯了人，以為你是鴨子，還以為是老媽召來的……回頭不被打死！

  準保是女子單打，男子單打，混合雙打全部來一遍。

  或者怎麼說，全怪自己思想太齷齪！

  不行，不行。

  「剛才的事，你不准說出去！要不然……」她兇悍地舉起了小拳頭。

  「要不然會發生什麼？」鄭為之存心逗逗面前的小美女。

  「我會吃了你……」王玉鴦磨牙霍霍。

  ……

  「你們倆已經認識了啊！」又一個女子的聲音。

  鄭為之看到一位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

  「阿榮有點事被牽扯住了，怕怠慢了貴客，先讓我來陪著。」女子說話很乾脆，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老媽。」

  「鄭警官你已經認識了吧。」中年女子笑著說道，「剛才我聽到這邊聲音有點大，是怎麼啦？」

  王玉鴦的面龐再次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宛若東邊的朝霞。

  剛才誤會的對象都在面前……

  她捂臉跑了。

  「哎，小姑娘家的，只會害羞，當年我像她那麼大，孩子都生了。」中年女子有意無意地說笑道。

  女兒到現在還沒有談朋友，一味說現在的男孩子，帥的麼，脂粉氣太重，肌霸的麼，又太蠢，都看不上。

  這也成了她的心病。

  看女兒今天的表現，對面前的鄭警官似乎有意思，不然怎麼會害羞呢，一貫大大咧咧像男生。

  女孩子，對心動的人才會害羞。

  她不由得觀察起鄭為之來。

  端坐的時候四平八穩，不愧是警察，經過訓練的，光坐腰杆筆直地坐著，就很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長得，那臉蛋帥氣逼人，英挺的眉毛利劍一般……越看越喜愛。

  實屬自動代入丈母娘角色。

  「小鄭啊，今年幾歲啦？」

  「哪裡人啊，結婚了沒有？」

  鄭為之如坐針氈。

  又喝了兩杯茶，如世紀般漫長。

  王玉鴦恢復了正常，她走了回來。

  經過客座的鄭為之身後，她的眼睛一亮，面色驚異。

  這人的脖子上有痣。在咖啡館，她為了給他鄙視的眼神，特地從身後繞到了向前。

  脖子上的痣一模一樣。

  長得像，還有同樣的痣，這就是上次咖啡館裡那人。

  難道，他是警察，還兼做鴨……應該不會……

  那麼，他當時在幹什麼呢？

  她思索了半天，覺得只有一種解釋，當時他是在出什麼秘密任務嗎？

  而他到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麼？

  她的心怦怦直跳，看向鄭為之的眼光略有不同，就像是享有了相同秘密的童年玩伴。

  鄭為之臉色怪異。

  這兩個女人，都怎麼回事？

  王總夫人就不去說她了，人家貴為老總夫人，情商高。

  王玉鴦怎麼回事？

  看向自己的眼神，從餓虎變成了羊羔。

  太可怕了……

  「王總很忙，我就先告辭了。」他略顯驚慌地說道。

  「他應該很快就好了，那是個混混，討到了紅包就會走的。」王總夫人不經意地說道。

  快要過年了，各人都在用各自的本事掙錢。

  門口的那些小混混，就像辦喜事的人家家門口的乞丐，平時給個三元五元也走了，但當天非得要個三十五十的，這還不算，好煙要給一包，好飯好菜也要打包……

  鄭為之拍案而起。

  這像什麼話？

  警察坐在裡面，小混混在門口要錢。

  警察的面子還要不要？

  「我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他迅速跑了出去。

  撇下兩個女人面面相覷。

  怎麼那麼像是落荒而逃呢？

  王總夫人站在窗口，眼光追隨著鄭為之的身影，問道：「洋洋，你覺得小鄭警官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曾把鄭為之誤會為老媽的面首，王玉鴦對此類的問題特別地敏感，難道歪打正著，老媽真的對他有意思？

  「我覺得吧，你爸的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家裡也需要有身強力壯的……」

  王玉鴦腦海警鈴大響。

  老媽嫌老爸年紀大。

  老媽看鄭為之的眼神，有曖昧之色。

  鄭為之扮演過鴨子，對女人的誘惑力肯定不會少。

  「老媽，你和老爸的感情那麼好，一起白手起家，到現在這個地位也不容易……這個小白臉……」

  她想詆毀幾句，又猶豫該不該把他扮演鴨子的事說出來。萬一他是在從事秘密任務呢？

  「洋洋，我只是想找個女婿幫你爸分擔一些而已，你亂七八糟地說什麼？」王總夫人一臉不解。

  找女婿。

  天吶！

  我在想些什麼？

  王玉鴦一摸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猶如西邊的火燒雲一般……

  該死的鄭為之，害得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

  「王總，您是大老闆……」

  話語謙恭，但神色間的堅持卻寫到了眉眼上。一頭爆炸式的黃毛，如果再卷卷，妥妥地一位黑人小伙髮型。

  興安市的冬天不算冷，山裡的溫度會低上兩三度，通常的穿著都是毛衣外套，而這個小伙，外套敞開著，裡面就是一件黑色的背心，背心沒有覆蓋住的脖頸，明顯地看到紋身的痕跡。

  「小刀，過年紅包我每年都給，什麼時候虧待了你們，但你現在開了這個口，如果我答應了，接下來會很難辦的……」王英榮為難的表示。

  兩人各自說著自己的理由，誰也不肯讓步。

  鄭為之把司機拉一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過年了，到處都會打點一下，小刀他們也是每年都來。王總是個爽快人，三四千的紅包每年都會給……」

  辦企業的，雖然不怕小混混，但也儘量不惹他們。不然的話，他們三天兩頭給你砸個玻璃，拉個電，門口堆污物……應付起來也煩得要死。過年的時候，封個紅包，結個善緣，保個太平，也算是偏僻鄉鎮的特色。

  「可這回，小刀是獅子大開口了，說要建立幫派，讓王總給個開山費，十萬元……這不，王總正跟他交涉呢，也勸他不要有什麼開幫立派的想法……幾個人混社會，警察不關注你，真要成立了什麼幫派，還不是露頭就打掉……可是，小刀執拗得很，根本不聽王總的。」

  鄭為之一聽，了解了大概。

  小刀什麼來路，當人家老闆的錢是撿來的嗎？

  「哎，小鄭警官，你也別上去了，他們今天走了，明天還來，你也不能常駐這兒不是？還是讓王總自己協調吧。」司機喬師傅對王英榮倒是很有信心。能混成這樣大的老闆，黑道白道都少不了認識的人。

  但他沒能拉住鄭為之。

  身為警察，眼看著敲詐案的發生，卻不聞不問，那是恥辱。

  「你們這是敲詐，可以報警抓你們。」鄭為之說道。

  「我跟王總商量事情，哪來不開眼的狗，一旁吠去。」小刀對待鄭為之可不像對王英榮那麼客氣。

  「刀哥，他是警察。」石圳在身後說道。

  鄭為之這才看到石圳。作孽，這么小的孩子，都帶出來混江湖了。

  「警察……我好怕哦……你來銬我吧，最多一星期，我就能出來了，到時候……」他眼神兇狠地看向王英榮，「王總，我們的事，一定要警察介入嗎？

  王英榮看著鄭為之，面色很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