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瘋狂試探

  老薑頭說，找家長沒用。鄭為之以為他是讓自己和個稀泥，放人走就算了。

  誰能想到，還真沒用。

  這樣的家長……鄭為之都要無力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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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到責任在自己孩子就翻臉。

  抓去坐牢算了。

  說的輕巧，但這是這麼輕鬆的事嗎？

  未成年人……訊問等都要監護人在場的。

  家長不願意來，筆錄都是無效的。如果在學校，還可以找老師，現在是校外，老師都不願意管。尤其是這類混來混去玩的學生。

  怎麼辦？

  他看向袁曉嵐，求助……

  「你想怎麼處理？」袁曉嵐問農用車司機。

  「我……」司機也沒有想好，「可以讓他們賠錢嗎？」

  從可能賠錢的驚嚇中剛走出來，馬上就想到能不能反過來得到賠償。

  「你可以提，不過要定損，車要拖去，專人負責定損……再看具體情況……走流程時間可能有點長。」

  農用車司機一聽，大搖其頭。車拖去，多少天？瞧她的樣子，分明勸他息事寧人。不同意……她認認真真走程序，拖時間……到時怎麼辦？

  生意要不要做了……瞧那幾個人，還都未成年，也不像能賠錢的樣。

  「也就是說說。他們都小，需要教育，下次別那麼開車了……警官，我沒要求，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

  「你們仨，下次不能這麼搭車啊！乘坐摩托車要戴頭盔，摩托車只能帶一個人……」

  三個人眼看著警察的話語鬆動了，頻頻點頭。

  只要不帶派出所去，只要不叫家長來……跪下磕頭都願意！

  ……

  「還有你，你的問題比較嚴重。」袁曉嵐皺起好看的眉頭，「無證駕駛，不戴頭盔，轉彎不讓直行……」

  「可是我未成年，你不能抓我。」

  「你家長不願意來，我們開車去你家……未成年人的責任，應該由監護人負。」

  石圳眼看著其他人都被輕輕放過，同伴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囂張的情緒早就煙消雲散了。

  橫，也需要有人撐著。

  女警說，責任家長負，這被她們帶回家，還不被打個半死！

  「我……我錯了……」

  「你錯哪了？」

  「不能隨便開摩托車，下次再也不敢了……」面對兩名警察，他只能服軟。

  ……

  袁曉嵐教育一陣就放他走了。

  石圳如蒙大赦，扶起摩托車就要跨上去。

  袁曉嵐咳了一聲。

  石圳老老實實地推著車離開她們的視線。

  「曉嵐，要說做工作，就得看你。」鄭為之由衷表示佩服。

  「謬讚了，其實沒用……」袁曉嵐攏了攏頭髮說道。

  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

  鄭為之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

  石圳遇到了等候著的少男少女。

  一人坐油箱上，兩名少女抱緊了坐在后座……

  四人一車，歪歪扭扭……

  身後揚起一陣的煙塵，讓幾人的身影模糊起來……

  鄭為之一聲長嘆。他突然想到林嘉蘭，做老師，心態也要強大點，陽奉陰違的學生多了去。

  ……

  夜晚的三條槍酒吧。

  「好吵啊！」林嘉蘭揮揮手，似乎想把直往耳朵里沖的音樂聲趕走。

  震耳欲聾。

  酒吧，為什麼就沒有一個是靜謐的呢？

  凌魚樂常在酒吧駐唱，為為哥也沒少往酒吧跑……似乎自己也應該多光顧酒吧。

  「小妹妹，第一次來這裡嗎？」

  看到她茫然無措的模樣，一位戴金絲眼鏡的男子過來問道。

  「嗯……啊，不是……」

  一回答，林嘉蘭才發覺不妥，自己是想裝成常光顧酒吧的老手來著……

  沒有什麼經歷的，裝都不會裝。

  「小妹妹一個人啊。」眼鏡男子熱情地邀請，「來，到我們這邊坐坐吧，人多熱鬧。酒吧裡面，圖的就是一個氣氛。」

  林嘉蘭順著他的指向一看，有兩位男子面對面坐著。兩人的面前一人一杯邊上開著小傘的飲料，還有兩提啤酒，被放在了桌邊。

  「你別擔心，我們還有女士的，只是她們說了要晚一點到。」眼鏡男子打扮儒雅，語音輕柔。他好像看出了她的顧慮，主動說道。

  座位那邊，兩人不時隱秘地往這邊看一眼，輕聲的交頭接耳。

  「真羨慕，二狼又找到目標了。」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再過幾小時，喝多了的美女到處都是，你撿一個帶去開房不就行了。」

  「哎，別提了，上次是撿了一個，帶到酒店裡開了房，第二天醒來……你猜怎麼著？」

  「賣什麼關子，快說說看。」另一人好奇心被勾引了起來。

  「第二天醒來，看到她洗臉之後，草……明明就是四五十的老太婆，還嬌滴滴說她只有二十五歲。噁心得我，差點把隔夜酒吐出來。」

  「反正是白撿的，你也不虧。」那人羨慕地說道。

  「什麼白撿的，你以為酒吧喝多的是良家？人家可好，澡也不肯洗，直白地說一千五妝容損失費，否則報警說強姦，證據還留著呢……草，一千五啊，我會所里隨便叫個都比她漂亮多了……簡直懷疑她是故意的，是出來賣的騙子升級版。哪像二狼這麼從頭開始培養的，玩過之後，人家可能還依依不捨。」

  「那女的在搖頭，難道風度翩翩的二狼，這次也會失手。」

  「不會，二狼有的是辦法把她騙過來。」

  「說的也是，二狼長得帥，女人天生對帥哥沒有免疫力，還有二狼會說話，說的話都能到你的心坎里去，再者，二狼會看臉色，那些女人的心理被他吃得透透的。實在不行，二狼還有西班牙蝴蝶，只要一點點再加上酒精就很容易醉。你看，他把那杯酒遞過去了，只要那女人喝一口，就會迷迷糊糊，喪失不少的判斷力，接下來……嘿嘿……二狼吃肉，我們喝點湯不過分吧！」

  林嘉蘭看著眼鏡男子遞過來的酒杯。

  「這杯酒，叫琥珀光，雞尾酒的一種，度數很低，比啤酒還不如，深得女士的喜歡，你可以先嘗嘗，嘗過之後，我再給你介紹其他的酒。」

  小小的酒杯，估計不到二兩，杯沿裝飾著檸檬片和紅色的果子。

  杯中的液體色彩鮮艷，又分了層次，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幻著顏色，格外的漂亮。

  怪不得有琥珀光這麼美的名字。

  林嘉蘭接過了杯子，面朝燈光輕輕晃動了兩下，讚嘆道：「好美啊！」

  她把酒杯送到嘴邊。

  眼鏡男子心頭暗喜。

  「我男朋友說不能喝不明來歷的飲料。」林嘉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停下了動作。

  「你男朋友也來了，相逢是緣，我也一起請一杯。」男子很有風度地說道。

  「我們吵架了。」林嘉蘭黯然傷神。

  先混酒吧，再去敲門，這是她定下的策略。

  在酒吧也要裝的像一點，不能讓人看破，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是一路人。

  眼鏡男子聽她這麼一說，心頭更是歡快。

  與男友吵架，獨自買醉的懷春少女……明早在酒店醒來，只能打斷牙往肚裡吞。

  完美的下手對象。

  不拿下，太對不起自己……

  「對我不放心？」他柔聲問道。

  「也不是……」林嘉蘭羞赧地說。好像無端地懷疑面前的男子是天大的罪惡一般。

  太純了，還沒有經歷社會的毒打。

  眼鏡男子強行抑制了自己的心癢難耐，千萬不能讓她受驚……

  「對陌生人有戒心才對，你真是位好姑娘。」眼鏡男子很貼心地說道，「酒吧里魚龍混雜的。」

  「真是，不好意思。」林嘉蘭雖然這麼說，但始終不去喝酒。

  「這樣吧……」眼鏡男子讓服務生拿來一個空杯子，把林嘉蘭手裡的酒分去了一半。

  他仰頭一飲而盡。

  自己是有同伴的，小姑娘隻身一人……嘿嘿……

  他抽空向後眨眨眼睛。

  「小姑娘很有戒心啊，二郎這是沒辦法，把自己也獻祭出去了。」

  「只要她喝下那半杯，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

  「對不起，我還是喜歡喝啤酒。」林嘉蘭柔柔弱弱地說道。

  「那我們一起坐那邊喝酒吧！」眼鏡男子看著她，覺得她畢竟是位涉世不深的少女，雖然充滿戒心，但只要能讓她喝酒，還是很容易灌醉的。

  三個大男人，難道喝不過一位小姑娘？當然，有戰鬥力的只有兩人，他已經覺得自己頭重腳輕。

  可惡，這次的獵物，只能被他們倆拔頭籌了。

  「好啊，人家不太會喝酒……」

  小羊羔終於來了，另外兩男子竊喜。

  ……

  半小時之後。

  眼鏡男子早就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麼。

  兩男子看著滿滿一桌子的空酒瓶，雙眼迷離。

  眼前清純的小姑娘，處處是重影，看上去已經有了倆。

  溫柔的笑意，藏著微露的猙獰。

  「來，我們再喝……對了，你們要等的小姐姐呢？怎麼還不來……我都喝多了……」

  喝……多……了……

  大忽悠，一杯換一瓶……

  平素的好酒量怎麼不夠用了？

  這女的莫不是酒吧的酒托，扮豬吃老虎！

  酒托也有騙子升級版嗎？

  他們看著眼前的女孩，她似乎長出了犄角，露出了獠牙。心裡滿是苦澀，為什麼要招惹她呢？

  林嘉蘭得意，玩心理戰，做老師的還能怕了誰？

  她繼續把酒杯端起來。

  看著小姑娘的酒杯又遞過來要敬酒……看著小姑娘的眼睛越喝越亮……身旁的二狼呼呼大睡，已經不用受到她的荼毒……他們靈機一動……

  醉了。

  腦袋與桌子親密接觸。

  女魔頭還不肯輕易放過，捏著鼻子，又給灌了兩瓶才罷休。

  ……

  林嘉蘭拍拍雙手，好怕怕！

  為為哥沒說錯，酒吧里果然魚龍混雜，有些人去酒吧具有天然目的不純性。

  酒吧注意點一，不喝來歷不明飲料；注意點二，不喝離開視線飲料；注意點三，不與不懷好意之人打交道……哎呀，貌似，這條已經違反了。

  不過，喝酒，她還沒有怕過誰。

  有一次，鄭為之不知那兒看來的，說是一位父親帶剛成年的女兒去酒吧，一直陪她喝到她不省人事為止。第二天，把五個空瓶拿出來，告訴他女兒，也就是這個量，以後老爸不在身邊，自己警醒著。

  鄭為之有樣學樣，也帶林嘉蘭去了。

  兩人相對吹瓶，結果，鄭為之自己趴下了，還是林嘉蘭送他回去的……

  滿身酒氣，還有沾染來的煙氣，太難聞，不過與風塵女子應該有點像了。林嘉蘭想著，還是為為哥好，光喝酒不抽菸。菸酒味湊在一起，實在是太臭了。

  全套的戲做足。

  她來到弄堂對面的小門，敲三下，停一停，再敲三下……

  然後等在門口。

  「什麼事？」一位面相兇狠的光頭中年人探出了頭。腦袋亮得像街上的路燈。

  林嘉蘭打著酒嗝，眼神有些失焦。

  「拿貨。」理直氣壯，聲音老大。一副喝多了，無所顧忌的模樣。

  中年人嚇了一跳，左右觀察，好在沒有其他人。

  「你哪根蔥，喝多了來撒潑，滾……」他惡狠狠地說道。

  「拿貨，又不是不給錢。」林嘉蘭說的更大聲了。

  即是裝醉，也是掩藏心虛。

  「你他娘的，哪裡來的浪貨？」光頭一步跨出來，捂住了她的嘴，拖進了門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