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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切都串起來了

2024-09-02 14:50:10 作者: 公羊火鍋

  四爺回京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回來默不作聲地進宮找了一次德妃就去了莊子上,此時回府相當於突然襲擊。

  他連紀念那邊都沒打招呼,直接往後院走。

  這地方他都不知道多久沒來過了,平時也不讓孩子們去,看起來比莊子還不熟悉,一時差點找不到鈕祜祿氏的院子在哪裡。

  閉上眼睛其實還能看到她在這裡呆過的痕跡。這些路是無雙初初接手家務的時候命人打通的,大概是備著他去哪個女人的院子。

  其實她做得真的很好,卻也沒有誰感謝過她。換成當初皇額娘總理六宮的時候,也不敢說能比她好。

  若說有哪裡不同,就是皇額娘寧願被動接受皇阿瑪心裡還有很多別的女人,而無雙不是。如果她不能得到那個人的唯一,她寧可掐滅自己要動的心。

  並且她始終將這一切記在男人的頭上,而不是與其他女人扯頭花。

  ——做到了這樣,也還是會遭人恨。

  四爺帶著一堆人往鈕祜祿格格的院子走,見到他的人跟見了鬼似的,心想這貝勒爺都多久沒踏足這地方了怎麼突然說來就來?

  那個院子的丫頭就更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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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萬沒想到貝勒爺多年不來後院,第一個就是來她們格格的院子!當時就抖擻精神立刻告罪,要去房間裡給格格更衣,被四爺一揮手止住:「你們格格人在哪裡?」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總感覺貝勒爺看起來不像是來辦什麼好事兒的,一時都猶豫了片刻。

  「她人呢?」青年又問了一次,臉色冷下來。

  「在、在裡邊。」最後一個大丫頭頂不住壓力答了出來。

  青年點點頭,不再駐足向裡頭走去。

  鈕祜祿氏的臥房與他記憶中依稀有的並不一樣,大抵是這幾年照她待字閨中時房間的模樣重新布置過,看起來有種刻意的懷舊感,不像個已嫁婦人的,倒是擺滿了小女孩會喜歡的玩具與布偶。

  應該是沒想到他會過來,她梳的也是旗人未嫁女的頭髮,見到他突然出現,女人的臉上有明顯的驚慌,立刻福下身去。

  四爺本來忍著一肚子氣,見到這女人的時候反而又冷靜下來。他含笑道:「左右無事,來看看你。」

  他有事沒事,這些後院的女人是不知道的。

  無雙出事之後他讓紀念動手把這裡的紀律狠抓過一遍。紀念沒有無雙那麼容易心軟,加上她總感覺事情是後院的女人做下的,傳遞消息的就不會只扣月例銀子,加上那段時間無雙出事大家心情都很差,被抓住就是著實打,用心打,到今天也是一樣。

  果然鈕祜祿氏連他出塞的事情都不知道,聞言雖然還是明顯的不安,卻也擠出點笑來:「妾身不勝榮幸。」

  這自稱叫他噁心。

  想起先前見到無雙的時候,她一口一個奴才叫得他心疼。

  以前除了要給他做臉的那幾回,她的自稱從來都是「我」。

  在這方面她總是非常注意,不願意給玉桃改名字也是,所以四爺也從來都由著她。

  他喜歡的就是她這點,而且當著他用什麼謙稱呢?她那麼好,他覺得他們倆沒有什麼高下之分。

  可是她在外頭流落了四年,在他面前說自己是奴才了。

  該是發生過什麼樣的事讓她變成這樣了啊。

  「進去說話罷。」青年不動聲色地道,將女人向裡頭推了些。

  他先是與她扯了會兒皮,問起後院其他幾個女人的動靜,又問她有沒有去過其他姐妹那裡看看,更說起以前的事情。扯了半天,還準備中午留下來用飯。

  四爺這幾年哄人的本事愈見爐火純青,不久便讓鈕祜祿氏看起來沒什麼懷疑了。用完飯後他又天南地北的扯,不留心就給他扯到了兄弟姐妹身上。先是問鈕祜祿氏自己,又說起他的兄弟來。

  先說直王,又免不得地說到太子身上。也不知是不是他已經帶著點先入為主的看法,女人的眼神在他提到太子的時候明顯地專注起來,連帶著笑容與驚訝都真心了些。

  四爺面上不露,心裡卻暗自心驚。

  他先時不曾與這些女人怎麼真正地聊過,也就無從得知她們心裡一些暗藏的傾向。

  沒有人能一直偽裝自己,你總會在一些自己都沒注意的地方露出些馬腳來。

  何況與四爺相比,鈕祜祿氏終究只是這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罷了。

  她嘴裡夸的太子又是儲君,還是四爺的兄長,這話放在平時,誰都不能說她有錯。

  然而太子現在已壞了事,她又不知道,便顯得有幾分滑稽起來。

  四爺不動聲色地套著話,心裡的怒意卻是又翻騰起來。

  瞧瞧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

  太子溫文爾雅?他的溫文爾雅就是把無雙打得渾身都是傷?

  太子禮賢下士?他的禮賢下士就是叫身邊的人去跟蹤新科進士?

  不是沒人這麼夸,而是這話過於具體,不是某種泛泛的誇讚,而是說話之人真心的想法。

  甚至連沒上妝的面容,看起來都帶了幾絲緋紅。

  四爺沉默片刻,他想起來鈕祜祿氏與無雙其實是在一年選秀的。那一年,太子的毓慶宮也添了個庶妃,正是鈕祜祿氏的胞姐。當時太子還拿這個取笑過他,說是他倆竟成了連襟。

  那個鈕祜祿氏,如果他沒有記錯,至今也沒有生下過一兒半女,大概並不如何得寵。

  他笑了笑道:「上次二哥還與我說起過你。」

  鈕祜祿氏的臉上是真切的驚訝,隨之紅了紅:「怎麼會?殿下……還記得妾身……」

  四爺微笑:「他記性向來好,原來亦向我提過你阿瑪的事。這麼說來,你阿瑪與你大伯關係不錯。」

  鈕祜祿氏父親凌柱,四品典儀官,鈕祜祿凌普,太子乳母之夫。

  此二人,是同胞兄弟。

  果然鈕祜祿氏道:「其實妾身小時候常去大伯府中玩。」

  那麼久之前?

  四爺想起來,太子少年時是因為天花流行,避痘的原因,出宮住過一段。

  廟裡,赫舍里家……還有鈕祜祿家,他大概都住過。他先前就猜是那些時間,若非如此,鈕祜祿氏的出身,沒有任何機會能見到太子的。

  如此說來,這是很早的緣分了。

  他點點頭:「原來如此。」

  一切都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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