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野花怎比家花香
2024-09-02 14:37:30
作者: 公羊火鍋
四阿哥回到府里的時候,無雙正在做復健。
她纏綿病榻太久,終於被允許自己走路了。久未使用的手腳都軟弱得不行,因此她只能扶著牆在屋裡來迴轉圈,又做一些伸展運動。
做著做著就聽到外邊的喧鬧聲,似乎是轎夫不知為何竟將轎子抬進內院來了。
無雙:「???」什麼情況。
她在前邊住了這麼久,大概也知道四老闆的習性,做事還是挺親力親為的,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不知道這次發生了什麼事。
正想著呢,就聽到房門口傳來他的聲音:「全都退下,沒我吩咐不要進這院子。」
那聲音聽起來竟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顫抖。無雙剛要迎上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就見四阿哥跨進門來。
青年的臉色很不好,身體微微佝僂著,抓著門板的手指末端也在發抖。他大口喘著氣,唇畔有一排深深的被他自己咬出來的血印,頰側有汗珠落下。
無雙大驚,他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來不及說更多,她幾步邁到青年面前道:「我看看。」邊說著話手掌邊帶著些力道壓上了他的心口。
心跳很快,搏動感強烈到隔著胸腔都能感覺到那種異常,到了近處還發現他呼吸極其急促,無雙皺眉:「有沒有心慌?」
青年無力地點點頭。
無雙瞭然,將他攙到炕桌邊坐下,朝他手裡塞了一塊她下午茶沒吃完的奶糕,又給他倒了杯茶:「吃點東西,一會兒就會好些。」
四阿哥坐在那兒仰望站著的她,臉上帶著明顯的煩躁與少許迷惑不解。
有什麼好看的,這種症狀她可熟悉了。
「快吃,你這個情況不吃的話嚴重了會暈倒甚至致命。」
大概是致命這兩個字的恐嚇效果,四阿哥沒多爭辯先咬了一口點心。他將東西吃喝完,沒留神嘴裡又被無雙塞進去一顆飴糖。
「你早上出去前沒吃早餐吧?中午是不是也是隨便吃的?這都是餓的,」無雙叉著腰頗有氣勢地對老闆訓話,「我早就發現了,你好像不太注意養生啊。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每天吃飯要定時定量不然腸胃會壞的知道嗎——」
話才說到一半,眼前一花,她被按倒在了炕上。
形勢逆轉,四阿哥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
她這才注意到他眼白中充滿了血絲,眼神寫著少見的兇狠。
……等下等下,這好像,不是低血糖那麼簡單啊?
四爺喘著氣直接將無雙放倒,腦子裡一片空白,本能地俯身朝少女吻去。
從那個偏殿出來到現在已經多久,他不知道。他只顧著趕回府里,不想被宮中那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再次坑害,誰料一路回來生理反應沒有如想像中一樣消退,反而愈發激烈。
是直到見到了她,聽到她的聲音,他才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從認識她為止,不管發生什麼事無雙一直站在他身邊,她一定會幫他的。
然而他觸碰到的是某種光滑的平面,而非預想中那雙柔軟的唇瓣。
四爺帶著些惱火地睜開眼。
明明她就被他壓在身下,兩人鼻尖的距離都不到一寸,可迎接他的親吻的竟是她的手背。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是遇到危機時的平穩與冷靜:「我們說好了的。」
……是的,他們有言在先。她沒到十八歲前他不碰她。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他能做出來那樣的承諾,也是不想因為過早生育的事情傷了她的身體。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覺得很委屈。
「是你不讓我找別的女人的。」
「又不讓我找別人,又不能碰你,我怎麼辦?」
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你可知道男人也是有需求的!」
她當然不知道他都早上起來洗過多少次澡了!
「你欺負人!」四爺蓋棺定論,又嚷了一次,「你就是在欺負人!」
無雙不可置信地瞪著壓在她身上的青年。
他是不是喝假酒了?看看這說的什麼話,跟個小媳婦似的。她欺負他?那現在是誰壓誰啊?
不過這個矛盾確實存在。無雙清清嗓子:「這樣。你有沒有考慮過通過一些別的方式,來發泄掉一些多餘的精力?比如練武啊……」搬磚啊……打工啊……包你從此累得直不起腰,光速變身禁慾系。
話沒說完就被四阿哥暴躁打斷:「沒用!試過了!」
哦是嗎?你在哪個工地?一天能背幾袋水泥?
這種狗話當然不敢說出來,她只能甩出plan B:「那或者說,手,動,解,決?」
「當我說手動的時候,我是說你用手,並且動。」她盯著那雙紅紅的眼睛,誠懇地解釋。
四阿哥氣得笑了:「你竟讓我自瀆?」
那單身男青年不都是這樣親自動手的嗎!不然你要我給你捏個灰雞碑嗎!
他陰沉地瞪著她,眼角的紅暈似乎要化作血珠滴落:「我並無意強迫於你,可你竟連用手幫我都不願嗎?」
嗯?
嗯?!
還以為是要搶她雞蛋呢……不對不對串台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麼一看好像真的很難拒絕啊。
青年近在咫尺的熾熱鼻息讓她的臉也紅起來,心理在「這不就是邊緣那啥嗎」和「就當去菜市場買肉」間來回搖擺。正在這時,面前的人又放出一個大雷:「今天在宮裡有別的女人要伺候爺,爺拒絕了。」
語氣中帶著三分驕傲七分委屈,一副我碗裡的肉都留給你了你怎麼還挑三撿四的模樣。
無雙卻是快速地抓住了重點:「宮裡有女人要那個你?你被下藥了?」
四阿哥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點點頭。
我就知道宮裡不乾淨!無雙立刻切換到為老闆保駕護航模式,心頭戰意大熾。可僅剩的理智還是讓她吸了吸鼻子作最後的嘗試:「你真的不考慮自己用手嗎?我不是完全不可以的意思,我是說我作為一個單……哎黃花大閨女,這方面沒有經驗和技巧。萬一把你給撅折了,豈不是大家划不來?」
她說完一大串話,就感覺手被人抓了起來,換了個地方放著。
無雙:「!!!!!!!」臥槽這會不會過於突然和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