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意外之喜
2024-09-02 13:59:01
作者: 愛講故事的茄子
牛二叔對楊令歌的話,信以為真,就同意讓他跟柳仕順進去。
至於老李跟余多財倆人,則被擋在了院門外。
老李看著跟姓牛的中年人進了小院的楊令歌和柳仕順二人的背影,心裡有點不踏實。
反倒是余多財,就較為淡定了。
他安慰老李說道:「青天白日的,沒什麼好擔心的。」
「如果是歪門邪道,老李,不是我吹,就楊先生的手段,他還真不怵誰。如果柳仕順的這幫親戚要動手,最後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老李還是有不太放心地說道:「老闆,您說的話我肯定信,楊先生前面是怎麼給順娃子療治的,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我現在就是擔心,如果順娃子的這些個親戚,不用歪門邪道,而是直接動手,這要是打起來,順娃子跟楊先生真不一定是剛才那兩個男人的對手。」
余多財一琢磨,老李說的有些道理。
他左右瞅了幾眼,彎腰從牆根底下抓起一塊板磚。
掂了掂說道:「輕重大小剛好合適。老李,咱們且先在外面聽著點裡面的動靜,要是覺得不對勁,衝進去救人。」
「柳仕順的那兩個親戚,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剛才注意了沒有,身體壯實的就跟一頭牛差不多,怪不得姓牛呢。」
老李點頭應著身,學著余多財的樣子,左右找了找。
發現不遠處不知道誰家挨著胡同的房頂上,放著一根木棍,他掂量了一下高度,向後退了幾步,快步跑過去,腳一踩院牆,身體繃直右手在一塊凹凸的地方借力之後,高高舉起的左手恰好抓住了木棍。
等老李雙腳落地後,手裡已然抓著一根成年人手腕粗細,長約兩米的木棍。
余多財看著手提木棍走過來的老李低聲笑說道:「老李,看不出啊,你還有這身手。那麼高的院牆,就夠上去了。」
老李嘿嘿嘿笑了笑,提著木棍和余多財一前一後朝柳仕順家親戚的門口走去。
院門緊閉,貌似還被從裡面閂上了。
老李一手提棍,一手搭在院門上,輕輕推了推。
對一手拎著板磚的余多財說道:「老闆,要是一會兒裡面打起來,就這個門板,我直接就撞開了。」
余多財嘿嘿笑說道:「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我今天算是撿著漏了,原本以為雇了個工頭,沒想到請來的居然是一位攻城拔寨的大將。」
一臉憨厚的老李說道:「我就是個粗人,除了有一把子力氣,別的還真不行。」
余多財笑說道:「今天這事,要是能善了,固然最好,要是楊先生跟他們一言不合幹起來,你這一把子力氣可就派上大用處了。」
老李這次沒說話,手裡緊緊攥著木棍,一隻眼睛透過門縫,注意著院子裡面的動靜。
楊令歌和柳仕順跟著牛二叔進了小院,牛二叔就從裡面把院門閂住了。
楊令歌極為淡定,柳仕順則看著反鎖院門的牛二叔,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安之色。
這座小院的布局,跟柳仕順家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西邊,多了一間看上去很簡陋的小房子。
楊令歌有若無意地朝那間毫不起眼的小房子,多看了幾眼。
在牛二叔閂好門,繼續走在前面帶路的時候,楊令歌看似很隨意地說道:「牛二叔,聽口音,你應該不是蘭州本地人吧?」
院門反鎖,老李跟余多財兩人關在外面之後,牛二叔心裡最後的一點顧慮也就沒有了。
他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應答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們還真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大概五十多年前,從天水那邊搬過來的。」
楊令歌哦了一聲,暗暗笑說道:「祖籍天水,牛姓,這就對上了。」
三人還沒有走到堂屋跟前,門帘一晃,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楊令歌和柳仕順倆人一看,正是之前快步折回家裡的那個人。
出來的這個中年男人見牛二叔帶著柳仕順跟另外一個同樣年輕,但陌生的人進來了,似乎有點不太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柳仕順自然認識從堂屋裡出來的這個中年男人是誰。
開口問候道:「牛三叔,我姑奶奶還好吧?」
「剛才聽我牛二叔說我姑奶奶她老人家這兩天不舒服,我就很冒昧地帶著我同學過來看看她老人家。」
牛三叔拉著臉,沒有一點表情地朝柳仕順點點頭,冷漠怪異的眼神在楊令歌臉上停留了片刻。
在跟站在旁邊的牛二叔交換過眼神之後,這才用沒有一點感情色彩的聲音對柳仕順說道:「嗯,說的,這兩天是有點不太舒服,不過今天好多了,既然你要看,就進去看看吧。」
說完這句話,牛三叔走到房門跟前,抬頭把門帘掀開,示意柳仕順進屋。
柳仕順稍稍猶豫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楊令歌,抬步朝堂屋裡面走去。
楊令歌抬腳,才要跟著進去,站在一旁的牛二叔擋在面前,冷冰冰地說道:「我想,你就不用進去了,讓柳仕順跟他姑奶奶單獨說會話。」
柳仕順聽到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楊令歌。
楊令歌笑說道:「牛二叔說的也對,你進去跟老人說會話,我在外面等著。」
柳仕順這才點點頭,有些不安地進了堂屋。
牛三叔在柳仕順才跨過門檻,就把門帘放下來,抬步擋在門中間,用很不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楊令歌。
楊令歌淡淡地笑了笑,打量著小院。
當目光再一次落在搭建在西邊的那個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寒酸的小屋的時候,擺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說道:「我看那個小房子,應該才蓋起來沒幾天,是你們用來放雜物的吧?」
牛二叔跟牛三叔相視一眼。
倆人的眼神中,都有對楊令歌突然說起的這個話題,很是意外和憤怒的意味。
牛二叔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算是對楊令歌的回應。
楊令歌自顧自地盯著小房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柳仕順這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親戚說道:「兩年多以前,我路過天水,在好幾個村莊,經常會看到一間看上去隨時都會倒塌的小房子。」
「牛二叔、牛三叔,你們既然是天水人,知不知道,那些個小破房子是用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