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三教九流五行八作

  「令歌先生，咱倆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以我對你的了解，見死不救這種事，你絕對做不出來。」

  霍團長笑呵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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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啊，我還判斷出，姓柳的那個讀書人攤上的事，應該不是很嚴重，要不然的話，就你做事的風格，絕對不會只塞給他一把菜刀，而跟我坐在這裡，悠哉悠哉地喝茶聊天。」

  「的確是這麼一回事了。」

  楊令歌端起茶杯，朝霍團長那麼推了推。

  霍團長笑呵呵也端起茶杯，朝楊令歌做出同樣的動作。

  倆人都喝了口熱茶後，楊令歌笑說道：「霍團長，酒就再不喝了，接下來，我們就以茶代酒再聊一會兒。」

  「跟你解釋完賒刀人是幹什麼的以後，我也就該回去了。」

  霍團長笑說道：「就依令歌先生的意思。」

  「嘿嘿，我也得回團部了。那倆冒犯了令歌先生的狗東西還等著我回去處理呢，哎呀，一想起來今天發生的那件事，我這腦瓜子就嗡嗡的，就像鑽進去了好多隻蜜蜂。」

  霍團長說著話，伸手把擱在飯桌中間的酒壺拿起來，輕輕搖晃了一下。

  楊令歌今天只讓他要了半斤酒。

  「聽聲音，應該還剩大概一兩的樣子，便宜了一會兒進來收拾的夥計了。」

  「霍團長，有句老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三教九流，各有所長。」楊令歌看了一眼露出兩排牙齒的霍團長，說道，「從古至今，很多行業隨著社會的發展慢慢地消失了，但其中就有一份傳承了好幾千年，一直都沒有斷絕的行業，那就是賒刀人從事的行業。」

  「曾經跟賒刀人打過交道的老人們常說，賒刀人能夠保存到現在，卻已然像常青樹屹立不倒，著實罕見。」

  「令歌先生，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啊。」

  霍團長撓著頭髮說道。

  「前面乍一聽你提到賒刀人這個名稱，我當時就感到很困惑，就在琢磨這個賒刀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神秘職業，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也主要是因為是從你令歌先生的嘴裡說出來的，所以我的好奇心，就特別特別重。」

  「嘿嘿，我話說完了，令歌先生，對不住了，你繼續。」

  楊令歌笑了笑，喝口茶繼續往下說道：「關於賒刀人這個職業，我以前也只是聽說，但從來沒有機會跟賒刀人碰面，所以啊，對他們的了解，也僅限於口口相傳，和一些古籍上面，零星的記載。」

  「據傳說，賒刀人這個職業的出現，跟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鬼谷子的某個弟子有關係......」

  霍團長聽到這裡，立刻絞盡腦汁，把自己知道的那些據說是鬼谷子的弟子們，一個個「過濾」了一遍，試圖找出點身為神秘賒刀人祖師爺的蛛絲馬跡。

  「......鬼谷子的這位弟子，身形灑脫，不拘泥於古今，因為拜在鬼谷子門下，所以極其擅長星象占卜之術。」

  「此人出師以後，居無定所，常年在外遊歷，在樂善好施的同時也很喜歡跟民風淳樸的當地人說一些事關民生大事的讖言。」

  「所謂民以食為天，鬼谷子的這個弟子留下了很多讖言，例如今年稻穀的價格怎麼樣啊，棉麻的生意好不好做，甚至於是今年夏收的時候，老天爺會不會下暴雨。」

  「讓世人嘖嘖稱奇的是，他留下的讖言，通常會在不久之後應驗，久而久之，鬼谷子的這位弟子的名氣就逐漸散播開來，越來越響亮。」

  「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都會受到當地百姓的熱烈歡迎。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開始出現了一種職業——賒刀人！」

  「一個『賒』字就決定了賒刀人所從事的這項職業，就是把鍛打好的刀具經過異地沿街叫賣，但卻在交易的時候不當場收取跟刀具等值的金錢。」

  「賒刀人不但不收錢，而且還會給賒到刀具的人，留下一個讖言。並且特意交道說，等到讖言應驗了，自己就會再過來收取刀具的錢款。」

  「有很多人分析說，賒刀人既然是從鬼谷子門下傳出來的，他們的祖師爺又特別擅長星象占卜之術，所以啊，現在的賒刀人應該都屬於相師類當中的一個類別。」

  「霍團長，雖然說賒刀人留下的讖言，有時候實現的時間會比較長，需要幾個月，或者是一年半載，甚至也發生過十幾年以後才實現的例子，但總體上來說，幾乎沒有出現過讖言沒有靈驗的情況。」

  「令歌先生，要是賒刀人留下的讖言，遲遲沒有應驗的話，那他們賒出去那些刀，不就全都白送了嘛！！」

  霍團長趁著楊令歌喝茶的機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雖然說一把菜刀值不了幾個錢，但是積少成多啊，幾毛幾毛地累計起來，時間一長，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賒刀人如果單純靠走街串巷賣刀，那可是很難維持生計啊。如果加上妻兒老小，要養活一大家子，難啊！！」

  楊令歌放下茶杯，並沒有正面回應霍團長想到的這個看法，而是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

  「賒刀人這個特殊的行業，貌似最早叫做卜賣，算是占卜行業裡面較為特殊的一個類別了，在三百六十行裡面，被歸到了相師這一類。」

  「三百六十行按照類別劃分，被分為三教九流。三教就是釋道儒，而九流又被細分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

  「最開始的時候，九流指的是九大學術流派，分別是儒家者流、陰陽家者流、道家者流、法家者流、農家者流、墨家者流、名家者流、縱橫家者流和雜家者流。」

  「把『九流』細分為上中下三等，始於《七略》這本書。上九流說的是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上，四流官，五流閣老，六宰相，七進（進士），八舉（舉人），九解元。」

  「中九流指的是一流秀才二流醫，三流丹青（畫家）四流皮（皮影），五流彈唱六流金（卜卦算命），七僧八道九棋琴。」

  「至於下九流，那就是一流高台二流吹，三流馬戲四流推，五流池子六搓背，七修八配九娼妓。」

  「說具體點的話，就是師爺、衙差、升秤、媒婆、走卒、時妖、盜、竊、娼。」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又出現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這樣的說法。」

  「三教九流指法沒不變，『五行』說的是車行、船行、店鋪行、腳行、衙役行。而『八作』指的是金匠、銀匠、銅匠、鐵匠、錫匠、木匠、瓦匠、石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