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殺人滅口
2024-08-31 11:50:05
作者: 魚尾紋
明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雲景卻冷笑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殿下又何必如此心急?」
大抵是因為得意,明王肆無忌憚笑起來,雙手展開,看向左右,「你該不會以為陸恆會救你們吧?」
李璟行負手而立,身上的冷淡疏離感似乎在一瞬間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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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無其事將雲景護在身後,抬眼看著陸恆道,「陸恆,你睜開眼看看,眼前這個人當真值得你將其扶上帝位嗎?這個人作惡多端,手中沾染了無數無辜人的鮮血,他日一旦登上皇位,又有多少百姓命喪他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怎敢篤定江山在他手中,能長遠下去?」
陸恆臉上笑意並未減少,他看了一眼明王道,「本官輔佐的便是繼承大統之人,無論何時,本官與殿下走站在一處。而你輔佐的東宮現在又在何處呢?他在大殿之中觥籌交錯,想來都已經忘了還有你這位為了他的前程而搏命的李少卿了吧?」
明王面露不快,冷聲道,「都收拾掉,手腳麻利些!」
陸恆忙躬身作揖道,「是,微臣這就動手。」
說著,便朝著身後人做了個手勢,那些人得了命令很快就舉著刀朝著李璟行與雲景襲去。
「住手!」呵斥聲讓那些殺手頓時停住了手腳。
明王眸色一沉道,「殺!」
一聲令下,那些殺手絲毫沒有猶疑,揮著刀就朝著李璟行沖了過去。
李璟行並未躲閃,因為他身後還有雲景。
「不要離開我身邊。」李璟行沉聲道,隨即摸出摺扇便去抵擋那些殺手的刀。
這是雲景第一次見識到李璟行的武力值,即便面對那麼多的殺手,他仍舊是沉著冷靜應對。
即便還護著一個人的情況下,李璟行依舊沒有受傷,甚至與那些殺手打成了平手。
「聖上,這些人未將您放在眼中,準備弓箭手吧。」蕭貴妃的聲音再度響起。
站在蕭貴妃身旁的老皇帝只是揮了揮手,有一隊禁衛軍沖了進來,也加入了戰局。
不多時,那些殺手盡數被制服。
殺手之所以是殺手,自然是有他們那一行的規矩。
「不要當他們自盡!」李璟行捂著受傷的手臂出聲提醒。
即便李璟行出言提醒,也沒有能留下那些殺手。
殺手的動作很快,在任務失敗那一刻就已經踏上了赴死之路。
「大人——」雲景急匆匆撕扯下衣擺,為李璟行手臂的傷口簡易包紮上。若不是方才雲景躲不過殺手一刀,被絆倒在地,李璟行也不會因為要護著她的小命,受了傷。
也因此,雲景愧疚不已。
「李少卿,傷勢如何?」蕭貴妃問道。
李璟行躬身道,「回娘娘的話,並無大礙。聖上,下官無意闖入德妃宮中,尋到一處詭異地宮,地宮中種滿了幻延丹的原料——阿芙蓉。」
老皇帝定了定道,「可是德妃往日院中所種之花?」
「是。」李璟行道,「只是與院中的阿芙蓉還有些區別,地宮之中的阿芙蓉是以屍體做養料,每日澆灌活人鮮血。如此,養出來的阿芙蓉果實才會發揮最大的藥效。市面上流行的幻延丹多是此處的阿芙蓉果實制出,有血多人喪命在幻延丹之手,更有無數的人因幻延丹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就在李璟行陳述這些事實之際,雲景發現不知何時,陸恆已經在這院中消失了。
仿若他從未來過這裡一般,只剩下明王一人在此處,還有地上那些殺手的屍體。
「父皇,李少卿大抵是糊塗了。這裡是母妃寢殿,豈會有那種不祥之物?更何況,李少卿作為朝臣,在中秋晚宴之際,不在大殿觀賞歌舞,卻潛入了我母妃的寢宮,若說不是居心叵測,只怕父皇也不會信吧?」
「聖上——」蕭蓁蓁挽著老皇帝的臂膀道,「李少卿一直在查幻延丹的案子,大抵是得到了線索,說幻延丹的原料在後宮之中。但是他作為外臣,怎麼可能有機會潛入後宮之中查案?也只有今夜這樣的機會,才能潛入進來,尋找線索。」
「若是因查案,而治了李少卿擅闖後宮之罪,若是傳出去,只怕對聖上聲譽有損。」蕭蓁蓁微微抬起頭看著老皇帝,一雙眼睛仿若會說話一般,讓人不由就將她那話入了心。
「父皇,我母妃冤枉啊!」明王跪倒在地道,「請父皇明察,我母妃只一心侍奉父皇,如何懂得這種陰毒之術?想來定是有人要害她!」
「聖上,容下官領著您與娘娘進地宮一探究竟吧?」李璟行無意與明王爭論,只想將德妃與明王釘死在此處。
蕭貴妃道,「聖上,我們跟去瞧瞧吧,瞧一瞧那地宮之中是否如李少卿所言,那般可怖。」
老皇帝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王道,「你也跟上來!」
說罷,便摟著蕭貴妃跟在李璟行與雲景身後進了地宮的入口。
明王從地上爬起來,神色陰沉不定,但還是跟了上去。
火把將甬道照的如白晝一般,雲景借著或黃這才發現甬道牆壁與頂部畫著各式各樣的畫。
那些畫透露著詭異之感,不似平日裡的畫作,倒像是宗教的圖案之類的。
雲景不敢瞧太細緻,生怕想之前一樣,被阿芙蓉的花香與模樣所迷惑。
李璟行顯然也是瞧見了那些畫,只道,「眾人不要將視線在那些畫上停留太久,以免出現幻覺。」
「進入地宮之後,更加不能盯著那些盛開的阿芙蓉花瞧。若是看向那些花,你們會迷失在花香之中,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雲景補充道,「故而要切記。」
眾人應了一聲。
蕭貴妃倚在老皇帝身旁道,「聖上,您有沒有覺得越來越冷了?看著甬道高度,距離地面並沒有多深,為何如此陰冷?」
老皇帝攬著蕭貴妃的肩膀道,「貴妃若是覺得冷,儘管靠近朕便是。」
蕭貴妃縮了縮脖子,眼睛只敢盯著走在前面的雲景背影上,提高聲音道,「雲大夫,你可知這地宮為何如此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