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嬌棠美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被噩夢驚住

第二百二十二章 被噩夢驚住

2024-08-31 11:11:07 作者: 邊月

  她想說些什麼,可終究只是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手指輕輕按揉著,不一會兒,她就泛起困,眼眸一眨一眨強撐著,就在她要睡著時,男子突然動了,抬起了頭。

  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打了一個激靈,睜大眼眸看著他,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龐,她眨眨眼,下一瞬伸手推開他就捂著胸口從床簾中探出頭嘔吐起來。

  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他的聲音也如冰般涼:「你就如此厭惡爺?」

  「您不是知道了嗎?」岳嬌棠忍著胸腔的難受,閉著眼靠在床頭答道。

  「你真以為爺不敢殺你是不是?」

  怒氣湧上心頭,他伸手就掐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只是笑了,笑的一臉淡然,似乎他任何情緒或者不管他對自己做什麼,她都一點不在意。

  

  這副無波無瀾的模樣,更加激怒了男子,他氣極反笑:

  「你不是厭惡爺嗎?那爺今日若不對你做些什麼,還真對不起你的厭惡!」

  女子垂著眼眸靜靜坐著,一聲不吭,趙熠伸手勾起她的臉龐,隔著昏暗的光線,他看到她的眼圈通紅,那雙明亮的眼眸此刻在眼底滿是晶瑩,仿佛下一瞬就能掉落出珍珠串。

  滿腹的怒氣在這瞬間消失不見,他伸手微微摸著她微紅的眼角,嘆了一口氣:「你氣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爺才說了幾句話,你就委屈上了?」

  「咱們兩清了,我不欠的,你不能……不能對我……」

  她哽咽的聲音,讓他軟了心腸,伸手將她攬在懷中,他無奈又心疼道:「是,兩清了,你不稀罕做爺的王妃,那就不做,只要你高興,爺做你的駙馬都行。」

  「誰要你做駙馬?這京陵的青年才俊如此之多,我就是選個十個八個也能選的出來。」

  「呵,爺對你太過縱容了是不是?還選個十個八個,那你倒是說說,你能選誰?」

  男子抱著她的手一緊,鳳眸一眯,咬著牙道。

  「遠的不說,就說內閣里的那位元大人就是一表人才,為人也極有才華,又善於音律,如何做不得良人?」

  她聲音很大,頗有一副以聲音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

  「你若說旁人,爺還信?可你卻說他……」男子嗤笑一聲,又在她不解之中,慢悠悠道:

  「難道你不知道,和你表姐私奔的正是這位口中一表人才,極有才華,又善於音律的元大人,哦,要是爺沒記錯,他就是因教你表姐談琴,兩人私下暗生情緒,作為夫子,勾搭學生,不遵師道,作為朝廷命官,與人私奔,不顧自己肩上的使命,作為人子,不管自己府里的病母,如此不仁不義不孝之人……棠兒,你的眼光實在有些差啊!」

  聽到他這一番貶斥的話,岳嬌棠忍不住抽了抽唇,那位元大人,她見過多次,雖私奔一事有欠妥帖,可其他方面,他也委實夠不上他嘴裡這不仁不義不孝這六個字。

  不過,元頡和她表姐……

  「那你怎麼不阻攔他們,要是被柳尚書找到他們,元大人可就難逃一劫了,而且,若你沒了新娘子,那你的顏面可就盡失,朝廷里的大臣都會背地裡笑話你。」

  她蹙眉,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婚書他親自寫的,婚期也是他親自定下的,如今新娘子與人私奔他卻坐視不管。

  「爺素來喜歡成人之美,那位元大人與柳小姐真心相愛,爺又如何不成全,亦或者,你想看爺和那位柳小姐成為一對怨侶?」

  他挑挑眉頭,別有用意的問。

  「恩愛也好,怨懟也好,那也是你和她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岳嬌棠斂下眼眸,看著自己還未隆起的小腹,她心頭滿是複雜情緒,一時堵在她心頭,讓她氣悶。

  「你說的是,爺為了不讓她給自己添堵,還是儘早讓人把他們雙雙除去才是,想來自己女兒做出如此敗壞門風的事情,柳尚書也不敢來找爺的麻煩。」

  他說的一本正經,似乎下一刻就要吩咐人去做,岳嬌棠慌了,先不說那位元大人還肩負著出師蠻族的使命,就是她表姐,也不能出事!

  雖然她只見過兩面,可那位雖有病容卻滿身溫婉的氣質對人和善的女子,讓岳嬌棠頗為喜歡。

  「兄長,等等,這件事不著急,我覺得他們已經私奔了,咱們確實得也不能棒打鴛鴦,而且這件事是尚書府理虧,由得尚書府出面如做,對兄長您來說豈不是更是一舉兩得。」

  「你這心善的毛病還沒改,就算你此刻攔得住爺,如你所說,相府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趙熠點了她一下額頭,搖搖頭道。

  「可是他們也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相互喜歡罷了。」岳嬌棠滿眼黯然,聲音里有說不出的失落。

  「罷了,你放心吧,爺會儘量讓人拖住相府的人,至於他們能逃多遠,就看他們的命吧。」

  見不得她的失落,男子嘆氣道。

  「兄長,您人真好,快快躺下,我再給你按按額頭。」

  她從他的懷中起來,拍拍自己的膝蓋讓他躺下,這次她按的極為認真,而忙碌了數日沒有睡覺男子終於忍不住沉沉睡去。

  看著他平靜的睡顏,她輕輕伸手為他將微微有些散開的頭髮撥到一旁,想起他剛才那些難聽的話,她伸手輕輕捏了捏他鼻子,以報心頭的怒氣。

  可又擔心他醒過來,只得輕輕捏了一下又趕緊鬆開手。

  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她在心中喃喃道:孩子,這便是你的父王,怕是這輩子,你們都不會相認了。

  早在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更別說這個孩子是他的。

  她在這世間就如同浮萍一樣,隨風而逐,從沒有一刻感受到真正的存在,直到這個孩子紮根在她的腹部,她才覺得自己在這世間有了什麼。

  男子睡了多久,她就靜靜的看了他多久,直到他被噩夢驚住,冷汗連連,她輕輕伸手撫著他的額頭,輕輕安慰道:「不要怕,都是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