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斬君，下斬臣

  「皇上這是要幹什麼？拿著劍，莫不是殺了盧大人後，還想殺了我等嗎？」曹操冷聲開口。

  語氣里，滿是挑釁和輕蔑！

  秦檜和珅雖沒說話。但臉上嘲諷的表情，足以說明態度！

  楚風笑了一聲。

  他把劍橫在自己身前，用精緻的龍袍，緩緩擦拭著劍鋒上的鮮血。寶劍鋒利，輕而易舉地割斷龍袍，劃在楚風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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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一滴的鮮血，落在地面。

  群臣面面相覷。

  「老師，前日朕的養心殿，有刺客進入。」楚風緩緩道。

  曹操輕蔑：「皇上有龍氣保佑，壽與天齊，必不會有事！」

  他這句話的意思幾乎算是直接挑明，皇帝的安危，並不重要！

  只要人沒死，就不是大事！

  楚風好笑道：「皇宮層層護衛，御林軍，禁軍，日日巡守，卻還是出了這等事。老師，這柄尚方寶劍，先帝懸於未央宮內，是何寓意，不妨老師說來聽聽。」

  楚風目光凌厲，盯著曹操。

  二人對視。

  氣氛凝重，一觸即發！

  曹操皮笑肉不笑道：「先皇親口言明，未央宮聚集的乃是大周的肱股之臣，國之棟樑，與大周之主。這柄尚方寶劍，名為方圓，無規矩不成方圓！鎮的便是君臣！」

  「君若昏聵不明，此劍斬君！」

  「臣若有失朝綱，此劍斬臣！」

  他闡述著先皇所言！

  眾臣心中凜然。

  楚風低低地笑道：「方圓之劍，上斬君，下斬臣。今日朕便要用這先皇之劍，來看看我大周，有多少有失朝綱之臣！」

  他猛地將劍刺入地面！

  「鏘」的一聲！

  楚風笑意盡散，冷聲道：「盧玉福今日無故違抗皇命，有失朝綱，朕遵先皇教喻，以此劍斬之！諸君覺得如何！」

  他聲音沉穩有力，在未央宮內迴蕩！

  眾臣被震得無不是面色微變。

  皇帝，這是拿出先皇當擋箭牌了！

  曹操等人臉色微變。

  誰也想不到，那無能的皇帝小兒，居然能拿出先皇鎮場！要知道，先皇仙逝多年，但卻是個十足的明君！在朝中不少老臣，都是先皇心腹！他們敢公然拿捏小皇帝，卻不敢冒犯先皇之名諱！

  一旦如此，那些昔日舊臣，必然無法忍耐，群起而攻之！

  到時候，大周將真的亂了！

  他們忌憚地看著那柄方圓之劍，卻沒人敢說什麼！

  不出曹操等人預料。在楚風拿出方圓之劍後，以定遠將軍為首的一眾老臣，盡數跪在地上！老臣們頭髮花白，但目光含淚，激動的看著高位上年輕的帝王。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不斷高喊著這句話！

  喊的既是楚風。

  也是先帝！

  在老臣們悲切的聲音中，一部分年輕朝臣忍不住這等震撼，也跟著跪在地上！

  沒多久。

  除了三大權臣外，所有大臣都跪地不起！就連珠簾旁的趙高和魏忠賢，都不得不跪下！只有三大權臣，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楚風手執尚方寶劍，淡淡地看著三人。

  「三位愛卿，是不敬朕，還是不敬先帝所留之劍？」

  他只給了曹操他們兩個選擇。

  不管他們怎麼說。

  都不合適！

  曹操眼神陰厲，咬著牙關，不願認輸！

  和珅卻驀的一掀朝服，整個人屈膝跪在階前，手高舉過頭頂，行了個大禮！

  「臣，參見吾皇！」

  秦檜也垂下眼睛，跪在地上，跟著附和！

  曹操見狀，也不得不跪！

  三大權臣下跪！第一次，對皇帝高呼萬歲！

  楚風臉上閃過目的達成的笑意。

  笑意深處，又是悲哀。偌大朝堂，他卻只能依靠先帝之名！要想端正帝位，還需繼續盤算！

  楚風僅感慨了一瞬間，眼神就又重回冷冽。

  「宮中御林軍，是何人統率？」楚風凜聲問道。

  一個中年人低著頭，應道：「末將曹真，為御林軍統領！」

  曹真，曹操的人！

  楚風目光如炬：「御林軍統領京城安危，守衛宮門，卻放入可疑人士進宮。曹真辦事不力，讓刺客入宮行刺，秦相來說，這該當何罪！」

  秦檜沒想到皇帝居然點自己的名。他眼神里猛地生出喜意，這不正好是削弱曹操勢力的大好機會？

  御林軍統領一換，便相當於折曹操一臂啊！

  他立馬高聲應答：「回皇上，按律當革職查辦！但皇上險被刺殺身亡，罪加一等！夷滅三族！」

  秦檜大聲道！

  曹操和曹真的臉色俱是大變！

  「曹真罪不至此！」曹操怒道！

  曹真如果只是革職查辦，他尚能接受，大不了換個人來。可曹真全家，與他而言，都有作用！

  他怒視楚風，冷聲道：「皇上須想好，此事後果！」

  楚風沒回答，他敢斷定，會有人幫他回答。

  不出所料。

  秦檜直起上半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曹操：「左相莫不是要違抗大周律法？」

  久久沒開口的和珅，慢慢悠悠地附和道：「大周律法，白紙黑字，左相，這怕是不合規矩。」

  曹操猛地握緊拳頭！他死死咬著牙關！

  可恨！

  這兩個老東西，居然給小皇帝撐腰！

  「雖如此，但……」

  「就按秦相說的辦！」

  曹操剛要再為曹真求情。

  可楚風漠然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他！

  秦檜眼疾手快地跪下：「臣領命！」

  曹真面如土色！曹操眼裡滿是憤怒，可這時候，秦檜領命，就相當於事情板上釘釘了！他曹孟德，今日折一臂矣！

  跟曹操的憤怒比起來。

  和珅和秦檜臉上，都浮現著難以忽視的喜色。

  曹操勢大，如今小皇帝主動送機會來，二人怎會放過？因此，二人突然覺得楚風，也不是那麼廢物了！這不還有點用嗎？

  楚風把二人的表情收在眼裡。

  他心底呵笑。

  高興？那你們繼續高興吧。因為今天，三大權臣，誰也別想跑！

  「宮中禁衛軍統領何在！」楚風又高聲厲喝！

  這下，秦檜臉色變了！

  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恐懼地站出來，哆哆嗦嗦地回答。

  「末將羅汝楫，統領禁衛軍！」他跪在地上，身形瘦小的如同猴子一般！